测试的速度很快，转眼两人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排。

负责测试的女老师正在催动着一张卡牌，身旁显现着一个古朴的铜面梳妆镜，等到杨书宇走上前，示意他凑近看着镜子。

杨书宇定睛看去，只觉得一瞬间灵识震动，头痛欲裂，急忙向后移动。

女教师见状一声叹息，接过杨书宇手中的单子，在灵力资质一栏写下了两个FF。

杨书宇不知道自己这个资质代表什么，以前去市立学院测试的时候，只有优良差三个结果，他的评分是差。龙序提到过知行学院的测试更精细一点，杨书宇也想知道自己的资质如何，求问道：“老师，我这个测试评分，是什么意思呀？”

女老师一边招呼着龙序测试，一边回答道：“识人镜能够刺激观照者的灵力潜能，修炼资质越高坚持的时间越长，你一照面就不行了，是我们测试的底线，差得不能再差了。”

然后女老师叹了口气：“我不清楚你的具体情况，但是我觉得你基本不可能通过测试了，知行学院从来没有收过ff资质的学员，我建议你尽早另谋出路。”

杨书宇木然当场，他只知道自己的修炼资质差，没想到会差到这种地步，听这位老师的意思，自己已经成功击穿了修炼者的底线。

杨书宇开始盘算起自己未来的修炼方向了，修炼资质这么差，通过修炼打磨灵力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以后只能通过制造卡牌来提升灵力等级，看来要尽快制作新的卡牌提升实力了。

“老师，我测完了。”杨书宇的思考被龙序的声音打断。

与杨书宇狼狈地逃离镜子不同，龙序完全没有被识人镜影响的痕迹，看起来非常自然。

女老师有些疑惑，在龙序的单子上写了一个A。

“老师，你没写错吧，我应该刚才那位同学坚持的时间和我差不多，也只是一个B呀。”龙序看到自己的标语之后，反而和老师争论起来。

女老师似乎在思考什么，听到龙序的话反而舒展了眉头，说道：“我写什么就是什么，赶紧去下一个测试，别在这扰乱秩序。”

说罢，拿出一个小册子，在上面记录一些东西。

龙序还想就自己的成绩据理力争，被一旁的杨书宇拉走了。

“你主动脱离识人镜，连我这个菜鸟都看得出来，别说那位辅助的老师了。”杨书宇小声和龙序说道。

龙序挠挠头，不好意思道：“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杨书宇问道：“这样都能给你算A，你修炼资质很强啊，老实说，如果继续坚持，你还能撑多久呀。”

“不知道，不过家里的长辈都说我的卡修资质，如果能认真修炼，突破上人有望。”龙序说道。

上人是最高等级的卡师，全中州的卡修过千万，上人的数量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之数。想到眼前少年对成为卡师的不屑一顾，再联想到自己前身梦寐以求的理想，杨书宇不由一阵唏嘘。

“那位老师听你说完，不知道在手册上记录了什么，应该是关于你的吧？”龙序对这里的考核规则很熟悉，杨书宇觉得他应该知道。

龙序回答：“应该是对我单独进行了备注，反正不是什么好话。测试老师会根据学员的表现进行评分的，一般是品行方面。”

两人说着来到了测试感知的场所，场地是一个演讲厅，舞台上放着一张玻璃圆罩，罩子内正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是一张卡牌，此时正有人在感知卡牌。几根银色线缆从玻璃罩的低端延伸出来，连接到一个显示器之上，显示的正是进行感知的学子与卡牌的同步率，此时显示的数值是29%。

一般卡师感悟白卡的前30%同步率都会特别快，十分钟就足以根据同步结果来测试出一个人的感知天赋了。之所以选用一张刚刚原创出来的白卡，是为了避免有些学子已经感悟过对应卡牌，提前就获得了卡牌同步率，给学子提供一个公平的测试环境。

同步率最终停留在37%，十分钟的时间感悟一张陌生卡牌，这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了。下面有不少人送上了掌声。

场地没有禁止其他人围观，很多学生都围坐在台下，提前看一看即将要感悟的卡牌，也是打量着身旁即将对战的对手。大部分学子的测试都在30~35之间，超过或低于这个数的非常少。

很快轮到了杨书宇上台，他仔细观摩眼前的卡牌，卡牌名为【火蛇】，卡面上绘制着一条火红色的蛇，身披宽大鳞片，异常肥硕，蛇躯盘错，支撑起高昂的头颅，头生两角。两道火焰悬在蛇的双眼之上，仿佛两道眉毛。蛇嘴微张，喷出一个火焰聚成的弹丸。

在卡牌的下方刻着一行字：“吐火如弹，中雀为食。长七八尺、八九尺不等，从无满丈者。色赤，有两角。”

这是他第一次卡牌，在绘制夜游神的时候，他是将自己对神话的感悟，汇成形象融入到卡牌之中，而感悟卡牌的过程，则是想办法调动灵力，去体会卡牌中已经成型的神话力量。而制作【护身符】的过程更加简单，网上附带的教程将这张卡的神话感悟进行了十几万字的文字描述，只要多看几篇，就能自然而然将这张卡吃透。

眼前的火蛇并不是杨书宇熟悉的神话生物，他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这张卡的原型到底是什么。在他尝试用灵力接触卡牌的时候，混乱的思绪反而影响了他对卡牌的感悟，始终不能得其要领。

十分钟很快过去了，现场鸦雀无声，无数目光集中在杨书宇身上。他走出防护罩，看了看牌子上的数值：11%。

在之前最低纪录24的基础上，折了一半还多。杨书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这一刻也是觉得有一些尴尬。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被眼前这个人弱到发指的天赋震撼到了，这个感知能力，要比正常人还要低上一个档次，可以说是相当稀少了。

难道知行学院是专门找这样一个人来进行某种实验，或者某个特殊的修炼功法需要这种条件才能进行修炼？台下这样想的人不在少数。

随后杨书宇被一位老师引导着，在一众仿佛观察大熊猫一样的眼神目送下，前往最后一轮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