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隐秘的事

博士，不仅是一个证明专业知识的头衔，他们还是学士组织内的高级成员，被赋予列席学城管理团体枢机会的权力。

国王的顾问，出席御前会议的大学士，正是由博士组成的枢机会任免，管理学城的总管也是由博士每年通过抽签选出来的。

但多数博士都认为这是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会迫使他们远离正经工作。

马尔温正是一位博士，是学城内首屈一指的魔法与神秘学研究者，是目前唯一活着拥有瓦雷利亚钢项链、戒指、权杖和面具的人。

他的足迹遍布全世界，并著有《失落的书籍》一书，传说中失传已久的古籍《征兆与预示》，有三页就在他的手中。

这些头衔、知识、隐秘，就是令所有魔法好奇者对他趋之若鹜的原因，现在，其中也包括了丹妮莉丝·坦格利安。

她相信龙这种魔法物种已在一百五十多年前灭绝，随着最后的龙死去，魔法也从这个世界消失，可世界上大部分地方都仍是“未知领域”，经常会从遥远的未知之境传来关于目击龙的传言。

同样，孵化龙、驯龙和驭龙之术也已经失传，仅有的一些极其珍稀的书也难以找见，丹妮莉丝坚信，若是这些问题从马尔温那里得不到解答，全世界将再也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正确答案。

而且，她还有三颗可能已经变成化石的龙蛋，这是她此生见过最美丽的事物，它们的外壳有着丰富的纹理和色彩，宛如璀璨宝石、精美陶瓷一样闪烁着光泽。

这是伊利里欧总督送给她的结婚礼物，据说来自亚夏以东的阴影之地。

暂不清楚他具体是在哪里，通过什么途径获得的，也不清楚他手上是否有更多，或者他是否能拿到更多，更不知道在她之前还有没有人试过孵化这几颗蛋。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她遇到了全世界在神秘学中造诣最深的人，不禁产生了一丝奢望。

假如她有了龙，她就有了韦赛里斯曾经所不具备的东西，那些令她感同身受，无比痛恨的事实，有了龙，一切皆会改变。

苍茫无垠的草地反射着灿烂的阳光，上面点缀着金光闪闪的香料花，黄金团和邓肯一行人集合在一起，正共同沿着宽广幽深的萨恩河向东前进。

丹妮莉丝的迫切让队伍中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也令马尔温十分的不自在。

他顶着受伤包扎过的鼻子，怒视、恐吓着那个像牛虻般，从出发就一直跟在自己身旁，淡紫色双眸中充满期待和坚毅的小女孩，他非常后悔因为对坦格利安遗孤的好奇心，去逗弄这个美丽的公主。

最后，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暴躁的脾气一压再压，他没有办法去回答对方的问题，只能默默转过头去，装作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

他们大概走了五、六英里，时间快到中午时，来到了萨恩河的一处岔口，眼前是银光闪耀的河水支流，正往南方缓缓流淌，他们驻足的这块草地刚好夹在两条河之间。

正在本内德·贝雷恩犹豫不决的时候，负责和乔拉·莫尔蒙一起看守韦赛里斯马车的商人拜安·佛提利斯，匆忙骑马赶了过来，这位商队领袖经常前往维斯·多斯拉克进行贸易，此次任务，由他担任队伍向导。

“这条支流原本只是浅滩，可以安全渡河，看来草原最近经历过一场暴雨，河水涨的厉害。”拜安打量着面前的河流，低声解释道。

“你应该在队伍出发前告诉我！”本内德对这位潘托斯总督使者还保持着一份尊重，最后下了评断：“这一路并不会一直顺利，下次不要再忘了提前通知我。”

“我明白了。”拜安连忙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转过身面向本内德，充满歉意的道：“不过，请您不要担心，我们只需向北方走上几公里，就可以绕过这条河流。”

本内德接受了这个提议，他率领着众人远离河岸，在一处高地上驻营休息，决定等众人吃喝过后再继续出发。

趁着这个时机，马尔温悄悄找到了邓肯·杰弗里斯，两人一起来到了河边，博士表达他想要脱离队伍，单独前往维斯·多斯拉克的意愿。

他游历过东方大陆八年，绝不惧怕在荒野上闯荡独行，强壮的身躯和断裂过不止一次的鼻梁就是明证，但他害怕面对丹妮莉丝的各种疑问。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要求一般，坦格利安公主就这么走了过来，她穿着白袍的美丽身影在草地上走着，她没有开口，只是冲他们微笑。

马尔温狠狠的从地上抓起一把草叶，发泄似的对它们重重吹了口气，草叶四分五散，最大的那片孤零零的飘落到水面上，溅起了丝丝涟漪。

盯着眼前的情景，当水面的涟漪停止下来之后，他开口了：

“坦格利安，你想知道什么，又要做什么？”

气氛变得凝滞，丹妮莉丝的身影娇小而苍白，她缓缓走到博士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

“魔法师，马尔……”

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马尔温就非常粗鲁的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打断道：

“叫我学士或博士，你难道不知道，绝大多数学士是坚决反对魔法的，魔法师是对手给我起的绰号。”

“对不起，学士、博士，我很抱歉。”

丹妮莉丝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瞟了马尔温一眼，如同是受到惊吓的小鹿一样，敬畏的道：

“因为我相信，您在魔法和神秘学研究中的造诣，不过，其实我不太明白它们究竟是指什么？”

马尔温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着河水，正如他的著作《失落的书籍》，他知道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并为此怀疑，学士们在坦格利安家族龙灭亡的过程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学士是学者，是医者、科学家，是假装虔诚的神秘学研究员，他们要彻底消除魔法在维斯特洛的影响，让学城渐渐取代炼金术士公会这些神秘学组织，最终获取更大的权力和影响力。

这么多年以来，他奔走在世界各地，可不是为了证明魔法的存在，他的任务是验证它们不存在、或已经消失了，扫清那些谣言和传闻。

随着岁月流逝，他已经逐渐力不从心，红彗星的出现，学生波尔的信件，他能预感到这意味着什么。

他离开学城之前，在房间里守夜，在黑暗之中度过一整夜，却依旧没能点亮那些玻璃蜡烛。

“我知道伱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我不建议你去做。”马尔温沉默了许久之后，仿佛刚努力的和野兽搏斗过，嗓音沙哑的道：

“历史上有许多想要从龙蛋中孵化龙的尝试，伊耿三世从狭海以外召来九名巫师，贝勒一世试过向龙蛋祈祷，伊耿五世在火术士的帮助下用野火孵化，巫术、烈火和悲痛在盛夏厅画下句点，国王和王子不幸身亡。”

丹妮莉丝心中忐忑不安，她还没有到一无所有的境遇，愿意去做有风险的尝试，也没有足够的勇气去进行一场冒险，她低下头，沉声问道：

“那您觉得孵化龙蛋的关键条件是什么？”

“血与火，红彗星。”

斑驳的阳光透过门窗，洒落在地板上，蒙戈在房间内来回踱步，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上面散落着一条已经拆开的丝绢，一张包着油光的纸正静静地躺在它旁边。

他闭上眼睛，仔细回想着脑海中的记忆：丹妮莉丝下令将巫魔女弥丽随卓戈一起火葬，自己也抱着龙蛋走进了火焰，在神秘巫术的作用下，龙蛋重新获得了生命，并孵化出三只小龙。

巫术、血脉、火焰，还是献祭国王，以死亡换生命，那盛夏厅的孵化为什么没能成功，坦格利安家族也并非是每个人都不惧火焰，是红彗星尚未出现的原因吗？难道他要按照这个过程，先把卓戈复活，再同丹妮莉丝、巫魔女和龙蛋一起投进火海。

蒙戈暗自吐了口气，相比这些虚无缥缈、强行拼凑的猜测，他更愿意相信丹妮莉丝是命中注定之人，确切的说，一切都是拉赫洛、诸神的安排，让凡人以生命换取力量，宣扬祂们的信仰。

因为同样的故事，还出现在了光明使者的传说中，英雄亚梭尔·亚亥被选中和长夜战斗，为了获得力量，他需要锻造一把英雄之剑。

前两次铸剑，无论是用水或雄狮的鲜血冷却剑身，都会断裂粉碎，第三次，他把冒烟的剑插进了妻子仍在跳动的心脏，女人的血液、灵魂、力量和勇气全部注入了那把剑，终于打造了一把能发热的剑——光明使者。

总之，根据亚夏古书预言，现在，新的“故事”又开始轮回了，这个世界的神就没有善良的。

蒙戈不信任诸神，他会保护他的臣民，守护所有向他效忠的人，因为只要人民相信他有龙，他就有了龙。

关于龙孵化的推测，以前我觉得是坦格利安的血脉、红彗星、火焰等因素，现在，我更认为这是她的命运，作者给开的挂，以死亡换生命，都是安排好的，孵化龙是一次性的，不具有复制性，血、火，盐的预言说明很多，坐等马丁打脸，三头龙，三头龙纹章？伊耿和两个姐妹，丹妮莉丝和谁？她只能驾驭一头，另外两个命运之子，大概就是琼恩和小恶魔，明天就不扯这些了，写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