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复仇心切
“这位是奴隶解放者、多斯拉克之王的使者波诺,他从维斯·多斯拉克——有些人叫那边马王之城,历经重重的险阻才来到这里。”
“他是所有对抗奴隶主之人的盟友,只要我们坚持到底,无数高大强壮的骑马战士,会赶来加入我们,愿圣恩照耀你们的宝剑!”
乔治牧师在战士们狂热的注视中,发表着振奋人心的讲话。
他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如置身可怕幻境的迷茫神情,但是这次,他没有对起义军战士倾吐忧虑和疑惑。
过惯战场生活的波诺,不久前,刚从一场风波中幸存,没有伟大卡奥的指令,他可不敢对牧师的那些讲话,表明任何态度,只是一言不发的倾听着。
可有的时候,不说话并不代表否定,你的出现就象征着一些意义。
多斯拉克使者的到来,显然令乔治的宣言,看上去更加有效,大幅度鼓舞了营地里的士气。
“我们原先有八千名同伴,其中近半数人在蠕虫河牺牲了,另外的同伴,则是在渊凯联军的围追堵截中,和我们分别了,其中有一名我们的议会领袖,更多是我们的同胞、兄弟和亲人,他们来自瓦兰提斯、泰洛西,厄斯索斯的每一座城市。”
乔治牧师的宣讲还在进行,波诺也把握机会观察起义军的阵列,他发现有六个人,非常值得注意。
有四人站在队列前方,他们腰间挂着长剑,都穿着各种不同深浅的黄褐色和棕色衣服,似乎是特别为了在吉斯卡利山脉中隐藏行迹而设计的,他们的手上戴着黑色的手套,脑袋被兜帽所遮盖,脸上也戴着黑色的面具,只露出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波动。
剩下的那两人,则各自被起义军战士们簇拥着,身上都穿着暗铜色的鳞甲。
其中一人的肤色黝黑,头发是暗红色的,右眼遮着一只眼罩,神情中带着自傲和野兽般的贪婪,看到此人,波诺立刻就联想到了反复无常的海盗,因为这个人在举止和情绪上,都和那些狡猾的水手十分近似。
另外一人的身材高大,肩膀宽阔,脸上没有遮掩,却也看不出任何表情,他脸上有一块血红色的疤痕,从空洞的右眼窝蔓延到咽喉,整张面容,只留下明亮、锐利的左眼,尚且完好。
“似乎是熊的爪印。”波诺暗自猜测着。
突然,他的神情微动,想起了阿斯塔波著名的斗技场,那是一个举办娱乐活动的地方,比如,涂满蜂蜜的孩子和饥饿的熊决斗,那些观看的人,会打赌熊先吃哪个孩子。
“真不知道,这是不幸,还是幸运。”他心中叹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成了那种看不出喜怒的神情,继续倾听乔治牧师的演讲。
“战士们!渴望自由的人们!我们本来都有着美好的未来,我们可以和多斯拉克伟大的奴隶解放者结盟,获得自由和平,现在,看看你们四周,熟悉的面孔还剩下几张,造成这一切的是谁?”
“克莱昂!”
“屠夫克莱昂!”起义军战士同时愤慨的大喊道。
“是他,是克莱昂,是他煽动阿斯塔波的人民,声称议会试图恢复奴隶主的统治,是他逼迫议会出战,却在大家陷入包围后,带着他的无垢者退回城中,是他屠杀了议会,并自立为王,牢牢控制着城里的人民。”
“我绝不承认屠夫的统治权。”那个脸上带有疤痕的男人,率先上前一步,高声回应道,其他起义军战士也都跟着叫嚷起来:“诅咒这该死的屠夫!”
乔治没有立刻说话,他扫视着整个训练场,最后极有深意的看了波诺一眼,随即开口喊道:
“诅咒屠夫,又有什么用?圣恩神庙的最高祭祀——绿圣女,就在城中,无数的人民也在城中,只要克莱昂掌握着阿斯塔波,这家伙的命运,就会受到了圣恩的眷顾,他的时候就还未到来。”
“而且,根据我们战士获得的情报,克莱昂一定和渊凯有所牵连,他在看到奴隶主联军这么强大的力量和部队之后,已经准备投靠敌人,或是重回他主人的怀抱了,我们绝不会屈服,真正的起义军战士还在,就在这里,我们有自己的同盟。”
“多斯拉克的波诺使者,为我们带来了喜讯,奴隶解放者的大军正在往南进发,光是那些军队的阴影,就惊吓到了弥林的枪兵团,迫使他们退了回去。”
波诺一开始还在仔细的倾听着,可伴随着乔治的长篇宣讲,他逐渐放松了警惕,直到牧师的话锋突变,他的名字再次被提起,才彻底回过神来。
只是为时已晚,一切似乎都冻结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全身都麻木了,脸部肌肉松弛,如同是瞬间被烈酒灌醉一样,眼前开始变得虚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甚至不能控制自己的躯体。
“使者是我们在蠕虫河巧遇到的,我们来不及照顾他,让他饮用了河里的生水。”那些一路陪同波诺的起义军战士,面色慌张的站出来,配合着解释道。
“使者的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快带他去休息。”乔治突然神情一变,变得非常古怪,严肃中又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
听到他的命令,那四个戴着兜帽和面具,手上戴着手套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透过对方衣领间的缝隙,他隐约看见一块和乔治脸上相同的鳞片。
从波诺沉入黑暗那一天起,他每天都在学习各种毒药的历史和功用。
因为许多毒药在维斯特洛和厄斯索斯被使用,它们在自由贸易城邦、奴隶湾和刺客、情报行会中广为流传,也在这些地方声名狼藉。
龙葵、颠茄、血蝇幼虫,这些从植物或者动物中提取的毒液比较常见,都能使人变得麻木,高超的用毒专家,甚至能控制它们的发作时间。
太阳在持续下落,阴影开始往前扩张,很快,这些推论和场景,全部消失在波诺的脑海和眼前,只留下牧师的声音还在传来:
“是时候夺回阿斯塔波了,弥林的高墙终将倒塌,渊凯的末日已近,起义军必胜!我们必胜!”
发烧好点了,还在感冒,头晕,整天擤鼻涕,鼻孔都疼,这些症状变轻微了,咳嗽却变严重了,咳得气管都快出来了,有时候甚至跟噎着了一样,刚放开,我第一次阳,都没咳嗽几声,感觉咳嗽比发烧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