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不好意思，我对鸡肉过敏。”

裴珠泫低着头，露出抱歉的表情，像是害怕被人责备，但意志又很坚定，明确的表示拒绝。

“是这样啊。”

曺圭贤视线从裴珠泫身上移开，有些发懵，有些发苦。

自己可真是一开口就踩到了地雷。

金希澈、崔始源、利特三人都在旁边憋着笑，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瓜。

“你们真是……”曺圭贤瞪了三人一眼。

周围的人低声议论，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这时，程知诚伸手把鸡肉移开，看向低头抱歉的裴珠泫，安静的空间里，声音充满温柔与肯定:

“这不是一件不好意思的事。”

他的目光干净而澄澈，好似春日里一轮暖阳，散发着耀眼的光。

“任何时候，你都不需要因为这种事低头。”

那些笼罩在裴珠泫面前的闲言细语与厚重阴影，被一道坚定的身影骤然驱散。

咚咚咚！

心脏好似快了一拍。

裴珠泫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惊讶，还有一丝感激，以及被坚定认同的……悸动。

“嗯。”

她轻轻点头，眼底流转过一抹明亮的光彩。

曺圭贤先是愣住，而后意识到什么，赶紧打缓场:“这事怪我，没想到你不能吃鸡肉。”

徐贤顺势把整盘鸡肉推到曺圭贤面前，一脸正经的说:“圭贤哥，书上说浪费可耻，会影响团体运势。”

“你们不是要准备回归了么。”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利特等人瞬间警醒。

徐贤这是在提醒他们，别忘了程知诚还是SM的制作人。

一旦他对Superjunior有什么意见，哪怕是不经意说的一句话，都有可能影响上层对整个团体的看法与资源输出。

“放心，圭贤最喜欢吃鸡了！”

利特、金希澈、崔始源三人拍着曺圭贤的肩膀，满脸愉快的笑，而曺圭贤挤着苦涩的笑，一口一句我可太爱吃鸡了。

一个个，开始狂飙演技。

而程知诚与裴珠泫各自的眼里，都有不同的笑意。

……

午饭过后。

新人前往二楼做综合测试，程知诚目送裴珠泫离开后，再次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整个下午，他都在与团队成员沟通各种细节。

主打曲《Gee》登陆音源平台，音银放送当日的表演服饰安排，还有后续的宣传落地等等。

会议最后，程知诚环视众人，气势如虹，犹如战场上披坚执锐的将军，目光充满冷厉与自信，用最短的话给予大家最大的鼓舞:

“回归成功，我帮大家申请年终奖翻倍。”

会议室顿时爆发出一阵排山倒海的呼啸，大家为了翻倍的年终奖，一个个像打了激素一样，精力旺盛。

程知诚见状，在心里暗自感慨。

「提升工作效率的方法有很多种，拿钱画饼果然是最有效的一种。」

从会议室出来，程知诚去了一趟少女时代的练习室，看到九人都在努力练习，他没有打扰，和她们的经纪人宋基范在一旁沟通。

“基范哥，这两天的饮食管理一定要跟得上，回归在即，可不能因为体力问题而有所耽误。”

“还有她们九人的身心状态，要时刻观察，回归压力大，往往就是这种时候最容易出问题。”

宋基范一一记在心里。

两人合作了一段时间，程知诚对宋基范的工作能力还是很认同的。

结束工作后，程知诚来到SM附近的花店，一进门，满眼琳琅的鲜花，色彩缤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你好，先生，需要买什么花呢？”店员小姐笑容甜美走过来。

“要一束紫色蝴蝶兰。”程知诚说道，来之前已经定好了要买哪一种花。

不久后，店员小姐拿来一束包装好的蝴蝶兰。

紫色的花芯，宛若水晶一般，看起来非常有仙气，围绕在花芯周围的叶子，如同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淡淡的香气，闻起来非常舒服。

程知诚接过，轻轻闻了闻，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还是他第一次买花送人。

或许因为有一张帅气的脸，店员小姐非常亲切的告诉了程知诚一些关于蝴蝶兰的养护事项。

出了花店，程知诚一边走向公交站，一边哼着愉快的小曲:

“坏男孩，你在无人知晓的角落，坏事做尽啊。”

……

晚霞的余韵笼罩大地。

黄胜成拿着一叠测评表走进练习室，目光扫过裴珠泫等人。

“念到名字的人，上来拿自己的测评表。”

李圣熙，宋光志，林善子……随着一个个人拿到测评表，练习室里的气氛慢慢起了变化。

有人忍不住眉飞色舞，兴奋的握紧拳头，有人眉头深皱，看着手里的测评表，脸上多了几分黯然与失望。

“裴珠泫。”

当黄胜成念到这个名字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裴珠泫身上。

经过一个下午的发酵，这个女孩的美貌已经到了练习部人尽皆知的程度。

参观地下练习室的时候，还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几乎所有的男生都走出来围观，要不是有黄胜成在，前来看美女的人还要再上升几个数量等级。

「裴珠泫，等级E」

裴珠泫看着手里的测评分数。

女生们得知裴珠泫是E后，都暗暗松了口气。

外貌如此优越，要是实力还很强，那裴珠泫无疑就是一座无法攀越的大山。

「摆在你面前的，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如果你没有办法做到意志坚定，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放弃做练习生出道的念想。」

记忆里，还很清晰的记得程知诚毫不留情的目光。

连同那些恐惧与彷徨，都在这个瞬间，被裴珠泫从心底里抹去。

“我一定会上升到A班的。”

此刻她心如铁石，眼神无比坚定。

“大家手上都已经拿到测评表，成绩可以参考，但不用过于紧张。”

“测评表上有等级分班，从明天开始，大家按照时间表准时过来上课和练习。”

黄胜成说完后，示意众人安静。

“程知诚制作人为了让你们第一天能留下美好的记忆，特意拍了一条影像给大家。”

一个个都满怀期待。

少年心性最羡人，黄胜成心里笑了笑，拿起遥控器，打开练习室的屏幕投影。

影像一开始，就是少女时代的笑容暴击。

“各位新入社的练习生，你们好，我们是少女时代，欢迎你们加入SM大家庭！”

女孩们笑容甜美，充满青春朝气，恍若九个活力蓬勃的小太阳。

“公司有很好的训练体系，课程老师也很Nice，大家不用担心。”

“希望你们在未来的练习生活里，都能有所收获，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当然，遇到挫折也不要气馁，师姐会在背后帮你们加油打气！”

“大家，Fighting！”

充满少女芬芳的笑容，瞬间俘获了少年少女的心扉。

就连裴珠泫也不禁露出向往之色。

影像结尾，程知诚一身知性的出现在屏幕上，大家非常意外与惊喜。

“咳，第一次拍片，大家允许我小小的紧张一下。”

整理好衣服后，程知诚正了正神色，然后看向镜头，总裁本色展露无疑。

「未来，你们会遇到很多困难与挫折。」

「但没什么可畏惧的。」

「这些困难和挫折，终会成为你们成长路上的养料。」

「你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你配不上自己的野心，也辜负了自己的曾经。」

「所以，大胆的往前走吧。」

「从渺小开始，以伟大结束。」

「跟着光，靠近光，成为光，散发光。」

「你们披星戴月走过的路，我相信，最终都会成为满地繁花。」

这一刻，程知诚的眼神似乎穿越了镜头，看到坐在屏幕前的他们。

他的声音不大，却震耳发聩，震撼人心。

“想出道吗？”

下一刻，排山倒海的呼啸响起。

“想！！！”

声音整齐而浩大，热血而激动，隔着屏幕，似要跨越时空，去到程知诚耳里。

程知诚好似听到了他们的回答，笑容明媚而灿烂:

“那就舞台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