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鸡鸣才响起,张郎就从床上起来,或者说因为兴奋而没怎么睡,他得给几人留个好印象,悄咪咪的来到厨房,准备好早餐。
等了好一会,天已全白,别说九叔,连两个师兄都没出现,再这样下去,粥都得熬烂了。
思考几许,开始朝较大的主屋摸去,来到门前,轻敲几下,未见声响。
“或许是太轻了?”
张郎思考着加重手上的动作,砰的一声,门被敲开来,入眼就是床位,被褥摆放整齐,根本没有人影,呼喊了两声并没有回应,九叔并不在屋内。
将门关上,跑到侧屋,听着里面忽上忽下的呼噜声,这次张郎没有客气,加大手里的力气。
“砰砰砰”
敲门声直接将屋内的人惊醒,在推搡中,文才迷迷糊糊的打开门,看着门外陌生的人,好半会才想起这是新师弟,又看眼外面的天色,迷糊的说:
“师弟,你起那么早做什么?”
“师傅呢?师傅怎么不在?早上不是应该练功之类的么?”
张郎有些疑惑,一日之计在于晨,在他的了解中,应该起早练功。
文才扭扭有些酸痛的脖子:“师傅去替人看屋子去了,估计得中午才回来呢,看不着我们不是更好,可以好好睡会,行了,你也快回去睡觉吧。”
说完就要关门,可张郎不是这么想的,他这才第一天,兴高采烈的起床,最后发现啥也没有,那可不行,双手阻挡住门,施加诱惑:
“你们教我,我中午请你们吃饭!吃大餐!”
说起好吃的来,文才瞬间清醒过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直到张郎点头确认,才小心的说:
“我教你,你请我吃就好。”
一人吃怎么也好过多个秋生来得强,文才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张郎默默指了指文才身后的秋生,他方才请客的话音刚出,秋生就觅着声音来了。
“砰!”
秋生毫不犹豫的给文才一棒槌:“尽整这些没用的,闪开。”
接着推开挡路的文才,拢着张郎开始灌输红烧肘子、菜心扒肘子、红焖肘子...
吃完早饭,作为师兄的秋生懒惰的躺在一旁看戏,而文才站在场上教学,张郎也非常的认真,并没有因为文才比不上九叔而小看,至少文才比他强上不少。
文才思考许久才说:“我教你学神打吧,平时遇上僵尸也能打上几轮,遇到鬼怪也能跑得快,也能保命。”
“好,谢谢师兄。”张郎来者不拒,听这名字像是太极一类的功夫,走到一旁盯着场上的文才,打算认真的将一招一式记在脑海里。
文才皱眉奇怪的问:“你去哪啊?”
“?”
文才叹了口气,将张郎拉到场上:“茅山神拳,也叫神打,有拳、刀、枪、棍、剑等诸般武艺,这一项非常独特,在于传授的方式,我们不需要像其他拳师那样,一招一式的去练,而是由我来引导,自然而然的成形,你明白么?”
听到这话张郎面色有些异样,这很像现代中忽悠人的套路,点点头,直白的问:“师兄,我该怎么做?”
看着身体紧绷的张郎,一旁闲得发慌的秋生忍不住说:“盘坐在原地,放松身体,等就行了。”
张郎不明所以,但心中有些许不安,总感觉两人有些不太靠谱,便说:“师兄...要么我们换个练习方向,例如画符?”
“不想挨打就给我坐着!”
文才嘴角微微上扬,做师兄的感觉太快乐了,如果张郎反抗还可以趁机调教调教。
张郎不再多说,当即盘坐下来,身心开始放空,强行让自己进入睡眠状态,那是他觉得最放松的姿态。
许久,越是强求,越是无法入睡,如同千百颗闪烁的星星在头上照耀,文才所说的感觉也并未到来。
渐渐地,他开始摆烂了...
“到了!”
秋生坐直身体,当即咬破指腹,对着张郎甩去,一滴鲜血滴在张郎眉心,秋生扎稳马步,紧闭双眼。
此时的张郎也感觉到了胸口异样,那是放书籍的地方,睁开眼时,竟发现自己正在舞动着树枝,还有一旁一块行动的秋生。
“别乱动!”文才赶紧说道。
张郎闻言放弃了身体的掌控,身体开始自然跟着秋生行动起来,脑海中不断灌入一招一式,犹如已经掌握一般,有着拳、刀、枪、棍、剑等武艺。
这不是灌顶么!
张郎瞪大双眼,如同掉下山洞遇到个老爷爷,把招式全打他体内,除了没有内力。
但渐渐地,秋生有些面色难看,汗滴从鼻尖滑落,他有些力不从心,这也是他第一次尝试,没想到如此艰难,与当初师傅轻描淡写的模样可不太像,这可不能中断:
“文才!帮忙!”
文才跺了跺脚:“我不会啊,我去找师傅...”
说完撒腿就跑出门。
张郎看着有些慌乱的秋生,张郎忍不住问:“师兄...失败了会咋样...”
“会躺个几天,别慌!”
张郎:“...”
的确不慌,躺的可是他啊。
秋生的动作缓慢了起来,有意的在等九叔救命。
...
“抱着!”
中气十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张郎知道,救星九叔来了。
九叔丢出手中的玩意,双指按在秋生额上,猛地一拖,一道光被扯出来,束缚回自己额头,快速的演练起来,张郎也随之舞动,很快,一套就已经打完。
九叔伸手对着额头一抹,张郎有样学样,将额头的鲜血抹掉,通灵的感觉消失,这时才感到精神和身体的疲惫,但眼中的兴奋难以掩盖,这完完全全是自己的东西了!
三人恭敬的喊道:“师傅。”
只见九叔手提一只小个子的僵尸,那小僵尸穿清朝官服,油头白面,双手伸直,双足并拢,有些怕生的躲在九叔身后。
九叔大步向前,手中的伞轻轻一拍,秋生自知做错,不敢躲闪,伞拍在身上疼的直咧嘴,九叔骂道:
“没学走就学跑,还想做师傅!”
“师傅勿恼,是我请求师兄教我的。”
张郎适时的解释一番,不能让师兄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