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借着夜色暗淡,隐去了各个人的身影。
黑夜下所有人的行动都是悄无声息的,巡逻的京营士兵除了在外围的,军营内部也都是三心二意,得过且过。
帐篷内,昭武和昭勇两位中年边军将领,刚走出营帐门帐又退了回来,来到北静王水溶坐的位置前面,跪了下来,
“参见小王爷,小王爷这些年可还好。”
水溶听完二位将军的问候,也是眼泪瞬间流落,真没想到二位将军还如此记得我,哽咽地说道;
“二位叔叔可是折煞我了,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未曾想到二老将军还记得小王。”
“小王爷!末将未曾忘记老王爷的提携之恩,怎敢做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昭武将军一脸坚毅地说道,旁边昭勇将军也是点了点头附和道,
“是啊,小王爷,我二人可是时时刻刻都还想在北王府的麾下效力呢,这些年我二人时常联系,等小王爷继承王位后安稳下来在联系小王爷的,谁想到一去边关就是好些年不能回京,皇城司那些狗盯得太紧了。”
北静王水溶当然是知道皇城司那些人一直盯着勋贵,尤其是大武四位王爷,自从父王薨了之后,皇室趁势夺了北王府的兵权,把手下大将封为三处节度使,就知道皇家的险恶用心。
还好父王留有后手,平安州留下心腹精锐,并且齐叔成功当上了平安州节度使,外人无人知晓此事,眼前这两位当年王府的得力干将也是忠心可嘉,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忠心还有多少。
“二位将军可真是忠心可嘉,本王现在闲赋于京城,北王府更是被剥夺了军权,皇室又是盯得紧,二位将军可还想跟着北王府?”
说话虽无意,但是那潜藏在袖子中的手,紧紧地攥成一个拳头,紧张无溢于言表。
二两位将军互相欣慰的对视一眼,昭勇将军江楚成笑了起来;
“小王爷长大了,我等二人也是欣慰,有警惕性是对的,我二人从未想过自己出去单干,更没想过投奔其他的勋贵们,小王爷也知道,勋贵他们可是紧紧的盯着边军啊,我二人对他们而言可是外来夺食的。”
昭武将军侯秀清也说道,
“小王爷,老江说得对啊,九省边军只有三位不是勋贵之家,可是很难的,还有明威将军阳宝清,这位可是老东王府托孤的铁杆心腹,扼守落月关后方,水滴不尽,具本将所知,阳将军可是把自己的女儿都送入东王府给东王穆莳了。”
水溶也是诧异,竟有此事,这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谢谢二位将军告知,此事我竟然毫无察觉,东王穆莳,之前还真是小视他了。”
“小王爷不必介怀,我二人现在一东一西控制云阳郡和北云郡两处边军,只要有风吹草动都躲不过我二人的眼睛。”
“是啊,老江说的没错,西北只要有动作就躲不过老江的眼睛,就是我们力量太分散了,这可是麻烦事。”
昭武将军在那也有些叹息,朝廷是故意为之啊。
“侯将军不必烦恼,此事必然是皇上所谓,既然让你们领边军就不可能让你们在一块的,再者这未必不是坏事,江将军在西北边陲确实有些吃苦,但是你的西边可是西宁郡王宫家的大本营凉州啊。”
昭勇将军江成楚听到小王爷提起西宁郡王宫泽,也是瞳孔一缩,这可是西北的霸主啊,就慎重的回道,
“小王爷,小心西王,西宁郡王如今大势已成啊,其麾下20多万兵马,精锐甚多,如今兵强马壮,雄霸西北商道,凉州走廊,还有西域诸国的商路完全被他一人垄断,至于说能不能赚到钱,看他养的那么多兵马毫无疲态就可看出。”
昭武将军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可是相当于一国了诸侯了。
“老江此事可不能开玩笑,这可是大事啊,你要是这么说真的,那南安郡王朗云那也不是善茬,必是一样的。”
“这还用说,西南王朗云也是垄断西南诸国贸易商道,其手下并没有那么显眼,但是我敢说在那,南王府的人马绝对比西王的多。”
水溶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早知如此原来的北王府就该直接出关镇守关外北地,也不会在关内被夺兵权,关外又被洛云侯张瑾瑜吃干抹净。
“悔不当初啊,早知如此就该去镇守关外的,不在边军里和勋贵朝廷争食吃,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二位将军也是沉默,主要是当时北王府众将不想去关外受苦,老王爷又突然暴毙这也太巧了吧。
“此事不提了,二位将军有何打算?”
水溶虽然后悔,但后悔也是无济于事,就直接向二位将军摊牌了。
“我江成楚(侯秀清)今后效忠北王水溶,如有违背天理不容。”
二人跪下启誓,水溶见了大喜,连忙拉起二人,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王爷当得。”
“既然如此,那就要好好地掌握边军,增加实力,我会定期给你们二位将军输送物资饷银,他们二位王爷有商道,本王也是亦然,实力才是王道。”
二人听了也是高兴不已,赌对了,北王府果然不简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点不假。
不!应该说大武四王都不简单,东王当年可是在江南镇守的啊,那可是大武的钱袋子。
“谢王爷,愿为北王效力!”
“好!痛快!”
次日一大早,天气也是大晴天,久违的太阳也是高高挂起,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中山郡和朔阳郡交界处的山坳行宫中,
张瑾瑜也是在大殿将就了一夜,浑身也是酸软无力,这鬼地方以后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再看向外面,天色早已经放晴,就起来想去给在内殿休息的母亲问安。
谁知,刚起来就看到母亲王氏和二女提着食盒从外面进来,
“母亲安好,怎起的如此早?”
“闲着无事,睡不着,来漱漱口,吃早膳吧,这可是舒儿和月儿给你特意熬得参汤,多喝点去去寒。”
兰月儿早就打开食盒拿出一大碗参汤端了过来,兰舒儿也是拿出一大块囊递了过来,张瑾瑜看着二女同时把食物递到自己的面前也是无语。
张瑾瑜只能一手拿一样,边吃边喝,还别说瞬间身子一暖,好多了。
王夫人也是好笑的的看着三人,更是心满意足,
“瑾瑜,今日还需启程,时日不早了。”
“嗯,知道母亲,等收拾好就出发。”
张瑾瑜吃着含糊不清的回道。
“那此处如何处置?”
王氏又问道,这夜里看不出来,白天看还是甚为壮观,完全是一处民间的小型行宫,只是外围大殿修建的不是行宫的样式,而是酒楼那样的高层建筑,即使如此也是难得好地。
“那还用说,此地姓张了,这里地处中山郡和朔阳郡中点,也是一处绝佳休整之地,有山坳的遮掩又易守难攻,甚为妥当。”
“那,昨夜那些黑衣人如何。”
王夫人担心的问道,张瑾瑜喝完碗中的参汤,我去这可真补,鼻头都发热了,
“都是些藏头露尾的鼠辈,这不是他们的时代了,我准备在此处留下精兵三千,好好收拾此地,作为关外联络的中转地。这关外到京城太远了,最起码下雨有個地方躲雨啊。”
“这也好,可是还有那些知情的百姓如何处置。”
张瑾瑜听到这倒是有些难过,以前那些路过的百姓或者离得近的百姓现在恐怕早就糟了黑衣人的毒手了。
“母亲不必担忧,此刻那些百姓,嗯这附近根本就没有百姓只说。就是有,那些鼠辈能放过?”
王夫人哪里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意思,只怕现在,连昨夜那些路上躲雨的百姓都遭了毒手了。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