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楼,
四楼,
张瑾瑜看到对面年轻的边军将领陈瑞文,也是年轻气盛,一身胆气,长得也算是英俊刚毅,身材壮硕,也是大有好感。
“好,本侯奉陪,来人。”
一旁的侍者赶紧过来说道;
“侯爷,有何吩咐?”
张瑾瑜伸出手,指了指桌子上的酒盅说道,
“去,把这些换成大碗,给在座的每一位将军换上,喝酒,就放开了喝,哪能用如此小的酒盅,女子也。”
说完张瑾瑜直接把手中的酒盅直接往后一扔,“砰”的一声酒盅落地,酒水也洒了一地。
“看什么还不快去,”
“是侯爷。”
侍者也是哆哆嗦嗦下去了。
张瑾瑜如此潇洒的动作,倒是把坐在身边的襄阳侯看的有些傻眼了。
这是何意,可如何是好,自己虽然也是能喝酒的,但是看到如此场面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好!还是洛云侯豪爽,咱们就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才是爷们干的事。”
陈瑞文紧接着就把手中的酒盅也扔了出去。
牛继宗眯起眼睛,眼里闪过思索之色,洛云侯此乃何意,如此做作的一番动作,难道也是试探。
但是手中动作也是不慢,直接也是把酒盅一扔,赞同道,
“好,就依洛云侯之言,也是,今日如此高兴的事,哪能用此小酒盅做女儿态。”
“对对,这么小的酒盅喝的不爽快。”
“就是,咱们边军到哪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其他的人也是附和道,最后柳芳也是意有所指,豪言壮语地说道。
张瑾瑜怎么能听不出来呢。
看着眼前的一群边军将领,都是国公府的继承人,这可是从小的世交了,关系如此紧密相连,怪不得能在大武有一席之地啊。
这就像什么呢,一捅捅一窝,啧啧,难整,还有这牛继宗也是有两把刷子能把这群人拉在一起说明镇国公才是勋贵的底气,其他国公府只能依附在周围。
这时侍者就带着人拿着一些酒坛和大碗的精美瓷器就走过来,恭敬地说道;
“侯爷,各位将军,大碗已经拿来了并且已经洗净,然后小的做主拿了几坛上好的清酒和烧刀子,请各位大人享用。”
“赏。”
看着那么有眼色的侍者,张瑾瑜也是心中大有好感,直接从衣袖中拿出准备好散碎银子抛了过去,侍者接住拿在手中也是连连道谢;
“谢谢侯爷,谢谢侯爷。”
张瑾瑜挥了挥手示意下去,后者立马下去离开此地。
张瑾瑜直接拿过一坛烈酒烧刀子,然后起开封泥。
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出来,也算是辛辣,张瑾瑜也是一愣,这酒差不多也有四十度左右了,也不知醉不醉人,罢了先试一试。
然后把碗一次摆好就倒了起来,行云流水一满几碗,牛继宗等人又是大声叫好,然后各自端起一大碗酒。
张瑾瑜说道;
“来,诸位兄弟,虽然以前没有见过诸位,但是,今日一见恨不能早日相见,今日再一起喝酒,快哉,当浮一大白,来干了!”
“干。”
“干。”
众人是一饮而尽,火辣的烈酒喝入肚中,浑身一暖,当然也是脑子一懵,酒劲有些大,襄阳侯柏广居喝完直接脸色通红,手也是微微打颤。
张瑾瑜喝到这见到在坐的众人也不是小鸡肚肠者,他们会不会同为边军者试着“联盟。”
想了想也对,在边关绝对绕不过他们这些边军地头蛇,如此还不如自己来点明。
如此气氛,怎能就一碗呢,张瑾瑜二话不说直接又是满上一碗,接着说;
“各位,同为勋贵,日后定当相互扶持,纵然做不到相帮,也不要落井下石,同为边军,唇亡齿寒,诸君以为然否。”
此话一出,
牛继宗等人脸色一变,眼色相识。
牛继宗首先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道;
“说得好,侯爷,未曾想侯爷有如此胸襟,我牛继宗再此也说道,胆敢吃里扒外的必然不得好死,侯爷,哥哥我认定你这位兄弟了,咱们以后时间多的是。”
柳芳等人也是站起来,说道;
“好,说得好啊,侯爷既然点明了,咱们也不藏着掖着,最起码关外还是我们边军说的算。”
“就是,本以为侯爷不屑和我们这些人在一起,没曾想是这样,兄弟误会侯爷了。”
“就是......”
众人也是慷概激昂,襄阳侯柏广居也是苦笑,居然被拉入局中,不得不起来说话,
“既然话都到这份上,本侯虽然不在边军,但是也算是勋贵里的老亲,只要能帮上必然不推脱。”
又是一阵叫好声,边军那边也是一脸喜色,没曾想有意外之喜啊。
张瑾瑜也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襄阳侯,目前还没有探出他的意思,走一步看一步,
“既然如此,诸君,干!”
“干。”
“干!”
.....
又是一碗下肚,这酒后劲可以,连张瑾瑜都有些感觉了,别说看起来酒量不咋地的襄阳侯了,喝完这一碗直接坐倒在椅子上。
缓了口气,张瑾瑜就让着吃菜。
众人吃完菜,张瑾瑜直接问道;
“柏兄,看你今日来此找本侯可有事要说?”
襄阳侯柏广居喝了口茶缓了一下,这才松口气,说道;
“当然有事,侯爷,哥哥我可没有你们那样的酒量,这烈酒喝不得,喝不得了。”
“好说,不喝了。”
张瑾瑜把烈酒坛子盖上,然后打开清酒的封泥,
“喝这个可成?”
“成,”
二人说着话,牛继宗等人也是侧耳倾听,见二人有事相商就问道;
“二位侯爷,需不需要我等避讳。”
襄阳侯柏广居则是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就说道;
“这事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本侯私事,有事求着洛云侯呢。”
张瑾瑜听了也是好奇,何事要一个侯爷亲自来谈,就问道;
“柏兄,何事还要你亲自来此啊。”
“哎,张兄此言差矣,来此见你是礼。不来我有何脸面求你办事啊。”
柏广居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柳芳有些性急,道;
“侯爷到底何事啊,说出来一块想想办法。”
“对啊。”
.....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问下,张兄,我柏家族人想走商关外,您看?”
张瑾瑜一听是此事,这是好事啊,关外就缺你们来运物资,抬头一看所有人都是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张瑾瑜也是一笑,道;
“诸位,今日也算咱们弟兄们投缘,我也不好厚薄彼此,你们各家都可以走商关外,所有货物只要到关外我洛云侯一律按当时价格收购,分文不少,但是关外的商税必不可少,咱们先兵后礼。”
张瑾瑜此话一说完,那气氛更是热烈,尤其是边军的诸位将,知道草原利润大,可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商贸路线,都是穷的苦哈哈的,听到有如此好事,都是心有感激,看向张瑾瑜也是眼神微变,这一刻才算初步认可了。
“侯爷,感谢的话不多说,就这最后一碗酒,兄弟我先干了。”
牛继宗站起来二话没说,直接端起碗一饮而尽,而后其他人也是一一喝完,襄阳侯也是不落下风,也要喝,却被张瑾瑜一把拉住。
“柏兄就不要喝了,一会也不知道还有何事别醉了。”
张瑾瑜夺下柏广居的酒碗放下,柏广居则是看了张瑾瑜好一会,直接笑了;
“好一個洛云侯,有意思,哈哈。兄弟谢了。”
而在另一边,
边军剩余的三位将领则是各自独自的霸占一处桌子,各自喝着酒互不答言,可是眼睛却时不时的看向张瑾瑜那边,眼中闪烁不知道想些什么。
却说贾琏把柏少丰让进了包厢,
四人也是分主次落座,柏少丰看到身边的少年就问道;
“琏二哥,这位小兄弟是?”
贾宝玉看到有外人在,有些不自在没有说话,贾珍也是没有太好的脸色,只有贾琏陪着笑脸说道;
“来,我介绍一下,这就是荣国府政老爷的嫡出,贾宝玉。”
柏少丰一听,眼神发光,好奇道;
“这就是那个含玉而生的贾宝玉,果然如此风采。”
见到这位爷又要不着调了,贾琏也没有好气的问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少丰,你给哥哥留个底,说,到底何事神神秘秘的?”
柏少丰却是神秘一笑,没有言语,
“琏二哥,那么急干什么,我肚子还饿着呢,吃饱了再说。”
贾琏无法只得出去在催一催,上菜也不慢,春楼准备的很充足,贾琏还没出门,侍女就开始一一上菜,酒也是拿了一坛。
酒菜上齐后,
柏少丰也是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贾琏,贾珍,贾宝玉见状也是拿起筷子陪着一起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这才感觉腹中见饱,贾宝玉也是吃的满嘴流油,没曾想在外面可以如此放肆的吃喝,在府里不行,规矩甚多。
看到差不多了,柏少丰也不含糊,对着贾家子弟直言;
“珍大哥,琏二哥,还有宝兄弟,兄弟也不是故意如此的,直说吧,二位国公府上的户部借银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