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南城,
张瑾瑜来到南城第一件事就是去友来酒楼捎带酒菜肉食,掌柜的一见是侯爷来此也是门清,不要问直接是吩咐后厨准备吃食。
掌柜的也是笑脸相迎;
“东家,今个怎么想起来来此了。”
张瑾瑜照例坐在门口处等着,看着府上的产业那么红火,掌柜的必然是经营的好手,回道,
“路过,西北味道可是忘不了啊。”
“侯爷喜欢就好。”
说着手上动作也不慢,拿了壶热茶,立刻倒了一碗茶水递了过去。
张瑾瑜接过茶问道;
“掌柜的问你个事,秦府的老大人可曾来过酒楼吃食?”
掌柜的知道侯爷问的老大人自然是秦业,只是自从不要银子后来的很少,
“回侯爷,自从酒楼不要钱之后,老大人来此次数就屈指可数了。”
张瑾瑜闻言也是一愣,也知道岳父那個脾气,连一点的小便宜也不想占,如此也是受人尊敬。
想了想也不成,留下的亲卫饭量也大,如此时间长了,也是需要不少银子的,再者如此亲家真是难得,要是换成自己那还不得多拿多吃啊。
“这样,你每天都送饭食上门,给本侯亲卫多弄点,顺便给老大人也带一些。可懂?”
“侯爷放心,小的懂,秦府的伙食您放心,酒楼包了。”
大掌柜站在那大包大揽的回道。
张瑾瑜越来越觉得此人是个人才,也不知道哪里找的,如此能手可是罕见,这眼力劲。
张瑾瑜坐在那喝点茶等着的时候。
忽然,
门外进来一伙人,
各个身材魁梧,膀大肚圆,一看就是不好相与的人。
先进了酒楼的人也不客气人直挺挺的坐下,占了好几桌,后面人还没进完,直接有一人喊道;
“掌柜的,把你们好酒好菜都端上来,还有那个烤羊肉直接上两只,给老子快点背着。”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胖子,豪横的走了进来,那架势颇有点绿林好汉的架势。
大掌柜也是笑脸相迎,道;
“好嘞,客官,这边先坐着,我先给您来壶热茶,暖暖身子,然后再稍等一会,前面还有一人,马上就好。”
如此解释也是颇有道理,可是谁知为首的胖子在那大骂;
“你个龟儿子,还让老子等,你这样,把我前面的那位的菜给老子端上来,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老子可是永安节度使冯九奎,西北谁不认识老子。”
此话一出,
就把张瑾瑜的视线吸引过来,酿的,你是谁老子。
“死胖子,你也说了那是在西北,这里是京城,收起肚子夹尾巴做人才对,不然后果难料。”
张瑾瑜也没有什么好气,直接警告了一番,可是冯九奎之前在春楼挨了打,还差点被烧死,如今也去兵部述职过了,今日就启程回永安,路过南城知道此处有老家的风味特意来次想吃个霸王餐,没成想又被人提起此事,也是怒火中烧。
“酿的,你找死啊。”
此话一出,冯九奎身后的大汉都站起来,面色不善,而张瑾瑜的亲卫则是围拢过来,哨声一想,留在外面的大队亲卫更是涌进酒楼。
看着那么多人进来,冯九奎脸色一变,知道碰到硬茬了,立刻换上讨好的脸说道;
“误会,误会,在下永安节度使冯胖子,您是?”
张瑾瑜冷着脸道;
“幸亏你没骂出来,不然老子让你死在这,今个心情好就不见血了,弟兄教训一番直接给我扔出去,对了在外面给他们长长记性,有还手的直接剁了。”
“是侯爷。”
身后亲卫直接抽出弯刀,前面的人则是去抓冯九奎等人,冯胖子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如何是好,冯胖子身边有一位护卫直接拿起椅子就砸了过去。
而张瑾瑜身后亲卫直接上前砍断了对方的双手,血溅了一地,大汉惨连连。
吓得冯九奎也是闭口不言。
只得乖乖跟着出去,随着就是惨叫声。
“掌柜的,把这里清理下,晦气。”
“是侯爷。”
大掌柜也是面无惧色的带人很快的就清理干净,那手法娴熟淡定,张瑾瑜见了也是心中生疑问,不简单啊。
不一会,亲卫来报,
“侯爷,人打完了。”
“嗯,让他们滚蛋,下不为例,受伤的也带走。”
“是,侯爷。”
亲卫出去直接把人轰了出去,冯九奎等人鼻青脸肿的走了出去,受伤的还在那哀嚎不已,
“大人,怎么办?”
“带人去医馆,其他的,哼。”
冯九奎连狠话都不敢说,此人比贾家可是狠多了。
不一会,酒楼就准备好了食盒,店小二和帮厨的人就送了过来,一看还不少,就叫来亲卫进来提着,然后对着掌柜勉励一番,急不可待的往秦府而去。
而京城大内,
养心殿,
武皇安排好皇城司的事,就开始想着怎么让洛云侯心甘情愿的跑一趟,如今关外也没有战事,想必很长一段时间可以留在关内,再者江南那边还需要这小子出大力。
实在没法,就问道;
“戴权,你来说说如何赏洛云侯,江南的事可不小,能让他心甘情愿去如此才成。”
“回陛下,江南金陵可是有不少好地方,玩的更不少,不如赏一些田产府邸。”
对于戴权来说,其他赏无可赏,不如田产银子实惠,关外可是缺银子的。
“嗯,也是个法,此事好办,让他直接去见林如海,不是有几个盐商不听话嘛,抄几个家,其中一个就给洛云侯了,剩下再入内帑,嗯,戴权,宫里皇城司选个人和洛云侯一起下江南,处理一下此事,顺便劝诫一下,万一动刀了让洛云侯少杀一些。”
戴权闻言也是一愣,陛下太直接了,这是动了真怒,要拿江南开刀了。
想了下宫里面心腹,皇城司王公公在看着,杨公公还要协助户部收缴欠银,就剩下赵公公一人了,如此就是他了,就回道;
“启禀陛下,大内皇城司御马司掌印太监赵司可以胜任,”
武皇想了下此人,也是宫里的老人,也是知道轻重,有他看着必然是稳妥些,还有金陵的旧宫也不知道如何了,忽然有些心烦气躁,忍了下来,就说道;
“嗯,就是他了,到时候带着皇城司几位百户的人马随同洛云侯一起南下,到了金陵顺便去巡视下江南留守,看看守在旧宫里的人到底在做什么,百户可能少了,带上一千所,必要时动用金陵四卫禁军,到那好好查一查,给朕查清了,尤其是哪些人吃里扒外,直接就地处决,不必汇报了。”
“是陛下,奴在遵旨,会好好的交代的。”
戴权看到武皇有些阴沉的脸面,知道江南的事刺痛了圣上。
“陛下,奴才记得洛云侯的亲事想必快到了,是不是等。”
还没说完,就被武皇打断话语,
“哎呀,朕忘了此事,你个老货也不提醒,快走去皇后那,说说此事,必然是成亲后再去的。”
“呃,是陛下。”
戴权没想到皇上反应这么大,也是陪着小心。
南城张瑾瑜火急火燎的就到了秦府的宅院门口,下了马也不含糊,直接伸手拍门,
“咚咚...”
“来了,谁啊?”
原来是吴嬷嬷的声音,张瑾瑜说道;
“是我,”
吴嬷嬷听着声音熟悉就是没想起何人,来带门前放下门栓开了门见到是洛云侯也是惊喜,
“原来是姑爷啊,快进来。”
张瑾瑜就带着亲卫走了进来,院子里留守亲卫牛大状几人还在打熬力气,见到侯爷来了,也是立刻站好对着张瑾瑜行了军礼,
“参见侯爷。”
张瑾瑜走上前,拍了几人的几下,道;
“弟兄们辛苦了,”
牛大壮憨厚的一笑,回道;
“侯爷,不辛苦,俺们几人除了吃就是在院子里练一会,最多护送老大人出门,夫人几乎不出门,我们几人就轮番看门护院了。”
此话一说完,张瑾瑜立刻就知道府内的的动态,也是赞赏不已,二话不说直接掏出千两银票递过去。
“侯爷,都是卑职应该做的,这是?”
牛大壮看到那么多银子,有些惊慌失措不敢接。
张瑾瑜直接塞了过去,道;
“收着,每人百两分了,一是奖励你们的,二是军饷和额外的花费,三是此次大比的赏银,我关外夺得天下第一军,当赏。”
“谢侯爷。”
牛大壮也没推辞就收了起来,眼神更加坚定的看着自己。
此时,
收到信的秦业也是从花厅出来,见到张瑾瑜也是老怀欣慰;
“贤婿来此,也不事先知会一声老夫。”
“岳父勿怪,是小婿鲁莽了,今日来此是来商量下婚期的,还要和岳父商量下好日子呢。”
张瑾瑜也是念头一转,直接说起婚事了,想到秦可卿也是思绪万千。
“进屋,进屋。”
张瑾瑜就扶着秦业,就往正堂花厅走了进去,而不远处,一身素衣的秦可卿则是在屋角定定的往这边看了过来,大大的眸子也是满含笑意。
张瑾瑜进了花厅,分主次坐下,自有丫鬟上茶端水,二人喝了口茶,秦业就问道;
“贤婿可有什么想法或者忌讳,侯府上可有什么规矩,不妨说一说。”
张瑾瑜哪里知道什么规矩,忌讳,可是如此问了,就努力回想关外有啥规矩,想了一圈还真没有,草原上倒是不少规矩传来。
实在无法只能回道;
“岳父,还是按京城的规矩来吧,关外鱼龙混杂哪里还有什么规矩,倒是草原上不少规矩流传,不提也罢。”
秦业听了此话,想了想也是,但是自己小门小户的也不需要办多大,既然如此最近的好日子只剩下九日那天,是不是急了点,就问道;
“贤婿,好日子最近的就是九日那天,是一切从简还是大办。”
“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