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医们的紧急抢救,秦桧总算是醒了过来。赵构见状颇为关心的问道:“爱卿可好点?”
刚刚被救醒的秦桧看见皇帝在前,当即挣扎起来回话:“臣无碍,让官家担心了。”
“爱卿不必多礼,快快休息。只是为何突然晕倒?”
此刻太后已经回到了宫里,秦桧自然也在皇宫大殿,赵构这才有时间看望他。
秦桧闻言当即匍匐在地,整个人开始哭诉起来。
“官家要给臣做主啊!”
赵构被他的行为搞蒙了,这秦相莫不是被人弹劾,这才显得委屈。
“爱卿可是遇见什么事了?”
秦桧当即开口道:“回官家,老臣为大宋鞠躬尽瘁这么多年,如今五十有二。好不容易老来得子,可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讲到此处,秦桧表情悲痛,脸上布满痛苦的神情。
此话一出,赵构一脸懵,周围的大臣、太医也是一脸不解。他儿子秦熺乃是今年的进士,如今更是任行秘书郎、秘书少监。这人不是就在他们旁边吗?
站在秦桧身边的秦熺满脸都是黑线,他爹说他死了,他要不要上去给他一个一巴掌。
哪知秦桧完全不理众人,继续哭诉道:“官家,除了犬子秦熺之外,臣还有一个小儿子,名叫秦宽。这些年一直在成都府生活,如今也有十七。
今日家中老仆传信,秦宽返回成都府的途中经过一县城,最后被歹人所害。臣一时接受不了,这才晕了过去。还请官家替臣做主啊!”
一想到自己的亲儿子被人陷害,秦桧恨不得立马带兵去杀了这伙人。可如今他身在临安,一时半会赶不过去。最主要的是他从手下的口中得知这群人实力强劲。
既然如此,他就打算找官家要兵去报仇,这些凶手难道会是官军的对手。
赵构看着秦桧的表现不像是假的,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问道:“爱卿可知凶手是谁?”
“官家,臣暂时还不知道。想来多半是周遭山上的土匪,寻常人岂敢在县城郊外杀人。”
原来是土匪!
赵构顿时放下心来,大宋境内有多少土匪他还是有所耳闻。
徽宗时期水泊梁山一百单八将可是家喻户晓,他们便是当时最大的土匪窝。
赵构一想到大宋与金朝的握手言和,他顿时对这些土匪没有好感。朝廷本来就穷,这些土匪还经常打劫税银,简直无法无天。
略微思量之后,赵构便开口道:“令成都府辖下驻军前往剿匪,具体事宜爱卿安排便是。”
秦桧可是宋金和谈的大功臣,赵构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请求。左右不过是带兵剿匪,顺便报仇的事情,这些都是小事。
得到赵构的旨意,秦桧很是满意,他当即拜谢道:“臣谢过官家!”
“爱卿可要保重身体,朕以后还需要你的帮助!”
“臣遵旨!”
“朕乏了,尔等退下吧!”赵构开口道。
“恭送官家!”
待赵构走后,秦桧这才站起身来,整个人充满强烈的杀意。
唯一的儿子被人杀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这群人。但凡是跟凶手有关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其他的大臣见秦桧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没有人上前搭话,他们都知道这会可别凑上去。
秦桧急匆匆返回家,随后叫来心腹手下。
“秦熺!”
“儿子在!”一旁的年轻人当即应道。
“给成都府路安抚使传旨,官家让他剿匪,好好的剿!”最后几个字,秦桧加重了语气。
“你们都去成都府,把宽儿给老夫带回来!”
“是,老爷!”众人齐齐应道。
北宋时期,每一路的最高长官分漕司路、宪司路、帅司路三类,具有三权分立的性质,彼此制约。
三路的辖区不完全沟通,如漕司由十八路分为二十三路时,宪司照样十八路。帅司路北宋时首要设在边境,如在西边为防西夏设陕西六路(秦风、泾原、环庆、邮延、永兴军、熙河),在北方为防契丹设河北四路(台甫府、高阳关、真定府、定州),为边防机构,并且不常置。
一直到南宋时始成定制,十六路皆设有安抚使。是以,北宋处所最高行政区划是转运司路,南宋则为安抚司路。
到了南宋时期,出现了更具特色的四监司:漕司、仓司、宪司、帅司。
转运使,初掌一路的财赋,后兼理边防、治安、赋税、梭巡等一切行政事务,称为漕司。
提点刑狱公务,掌一路的司法、刑狱和监察,称为宪司。
提举常平茶盐公务,北宋为提举常平、茶盐二司,前者“掌常平义仓、免役、市易、坊场、河渡、水利之法”,后者“掌摘山煮海之利”。高宗时归并为提举常平茶盐司,称为仓司。
经略安抚司,“掌一路兵民之事”,称为帅司。此外,还有招讨使、招安使、抚谕使、宣抚使等,皆置废无常。
像剿匪之类的事情一般都是安抚司在负责,前些年岳飞在世,各路还会剿匪。随着岳飞去世,各路安抚司剿匪基本上都是走个过程。
有的地方山上的土匪还与官府有关系,因此各地这土匪那是天天剿,也没见土匪减少。
而与秦宽一起被杀的混江龙就是因为与官府有关系,替某些大人物办事。所以他劫掠税银却还能活着,这都是因为劫来的税银被身后之人拿走了。
如若不然,税银运输路线怎么会被混江龙这样江湖人随意知道,更是被他轻易劫走。
成都府路转运使刘吉安便是他安排的人,为的就是照顾秦宽。而成都府路安抚司与秦桧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他一发话,那人便知道该如何做。
但秦桧还不知道他的宽儿都已经被烧成灰了,哪里还有尸首。
与此同时,秦桧叫来人去让皇城司的人调查杀害秦宽的凶手。
皇城司的人收到消息后,立马传信在成都府路的皇城司人手全力调查这件事。
一时间,整个成都府路都因为此事变得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