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出口正维持秩序的两修士,恰好看到这一幕,神情古怪。
“哎快看,那不是刀疤吗?当年在赌坊输得脸都叫人划烂了。这小子居然也想黑吃黑?”
“赌钱赌的脑子都没了吧,听说前段日子输得一干二净,还欠了人家赌坊一大屁股债,这回估计是看人家才练气二层,想发笔横财。”
“嘿,他心里也是没点数,那小子带着把法器。就他这赤手空拳的,我看是赶着去投胎才对。”
。。。。。。
走在回家的路上,周平哼着小调,脚步轻快。哪怕是身后那个一脸刀疤的狰狞男子,他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等等,这人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后?”周平不经意地往后瞥了一眼,心中默默想着。
“这么宽的大道,偏偏跟他一条路这么久。多半是来者不善!”
要知道,周平的屋子在村子的最边上,平时连个邻居都见不着。
更不用说今天还特意有人和他同路了。
之前带回的东西不多,如今大包小包的看来是被人惦记上了。
“看来,自己这只小羊羔这次太引人注目,遭人惦记了啊!”
周平虽说前二十多年,连只鸡都没有杀过。不过有前身的记忆在,杀人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这回得吸取教训,以后都不能这么招摇了。”
周平并不慌乱。刚刚他向后瞥了一眼,虽说没看出对方的修为。但后面那人衣着破旧,手无寸铁,估计和他一样,是这坊市中的穷哈哈。
但他有法器在手,这人就算修为比他高上一点,也不是他的对手。
周平从怀里掏出《牵引术》。一边读着,一边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身后那人则是加快了脚步,这边离坊市已经过去一段距离。若是想要动手,这里就是最佳位置了。
《牵引术》不过是低品阶的法术,学起来并不算难。周平不过通读了一番,就在面板上看到了《牵引术》入门的字样。
他微微一笑。
“系统,给我兑换10年寿命,给我加点!”
一瞬间,大量关于牵引术的使用技巧和窍门出现在周平心头。
“原来如此,这牵引术搭配上法器,也算是低配版的御剑术了呀。如今,万事俱备,就等着后面那傻子上钩了。”
周平勾起一抹笑容,身后的脚步声也格外明显起来。
周平眼神闪烁,往后看了眼不断逼近的刀疤脸。
便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往旁边的小树林中钻去。
那刀疤脸看了一眼,怒骂道。
“兔崽子想跑?”
于是也加快了脚步向前,毫不犹豫地钻进了树林中。
“呵,傻子。不知道逢林莫入吗?”
周平看着身后的刀疤脸也跟着进了林子,心中微微一喜。
刀疤脸一路跟随着进入林子中,七拐八拐下,眼前赫然失去了周平的身影。
“怎么会这样?这小崽子莫不是还会遁地?”
刀疤脸一时摸不着头脑。
“咻!”
这时,趁着刀疤脸分心的功夫,一道青色的流光从旁边的灌木丛中刺出。
来的正是周平的青叶剑!
刀疤脸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青叶剑,用尽全力往地上一滚。
“给我死!”
周平一步跨出灌木丛,照着刀疤脸的脑袋,就是一脚。要当场结果了他!
“完了!”
刀疤脸原地一滚,躲开了青叶剑的攻击,却再也避不开周平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砰!”刀疤脸一脚被踢出老远,躺在地上不动弹了。
周平谨慎地盯着地上的身影,可不想因为大意,阴沟里翻了船。
他右手并做剑指,轻轻一挥。
“去!”
原本落在地上的青叶剑似乎收到了召唤,摇摇晃晃地飞起来,朝着躺在地上的刀疤脸刺去。
刀疤脸突然从地上弹射而起,头也不回地朝着远处跑去。
“还真是装死!难不成以为自己跑的过飞剑吗?”
周平冷哼一声。
熟练级的牵引术,虽说只能刺出和收回。不过速度,可是一点都不慢。
别说这人如今身受重伤,就是完好无损,也跑不出牵引术可控制的范围。
“咻!”
一道青叶般的剑影,穿过树丛,如流光一般,瞬间洞穿了刀疤脸的身体。
刀疤脸挣扎了一会,最后还是不动弹了。
周平有些不放心,控制着青叶剑又来回刺了几下,见刀疤脸彻底不动弹了,这才放下心来。
“呕!”
战斗结束,周平看着前方血肉模糊的身影,感到一阵恶心。
虽然在前身记忆中,再残忍的杀戮景象他都见过。
可这就好比看电影,看着时没什么感觉。可等亲身经历了,才知道这和看电影的不同。
“呕。。。”
周平强忍着恶心,跑到刀疤脸身边一阵翻找。
“有了!”
周平一脸惊喜地从刀疤脸的内兜里翻出一个硬物。
骰子?
“什么东西?”
周平无语地把骰子随手扔到一边,继续翻找。
“这人怎么一枚灵石都没有!”
周平不敢置信,怎么会有这么穷的强盗!
一瞬间,周平连恶心都顾不上了。
他翻了一遍又一遍,刀疤脸全身上下所有能装东西的地方都找遍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获得。
“你tmd!真是晦气!”
周平不甘心自己第一次战斗,居然什么战利品都没有获得,就想把刀疤脸扒光了再找几遍。
可理智告诉他:如今情况不明,想做黄雀的可能不止这个刀疤脸。必须要早点离开。
周平不甘心地握了握拳头,从旁边的灌木中拿出藏着的大包小包,方才快速离开。
。。。。。。
离开现场,周平脚步不停。
为了后面不一定有的黄雀,周平没有走之前的大路,而是一路沿着在小树林中钻了好几回,又跑到其他路上转了几圈。这才重新又回到了正确的道路上。
“这管事估计要到了,我得加快点脚步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周平气喘吁吁地终于看到家门时。
远远地便看着一身黑色长袍的管事,戴着瓜皮帽。不悦地站在他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