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是做什么的?来包府多久了?”
“最近,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在包府出没吗?有没有听说什么不寻常的事?”
【你调查了丫鬟,门房,马夫……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只是越发觉得,这是个人渣。】
“这就是报应!”
穿着一身绿裳,露着雪嫩胸脯,打扮风骚的侧室陈月莲,扬起妩媚的俏脸儿,嗤笑了一声,似乎一点不在意自己这个亡夫。
她身子往后仰着,翘起一双丰腴的大白腿,显然底下只穿了亵裤,一双满是风尘气的眸子,尽往身前的美少年瞅,暗送秋波。
“此话怎讲?我看在外面,你还挺发愁的,怎么……?”
沈玉一挑眉,笑道。
“嗨!愁怎么找下家呢!”陈月莲媚笑,“他包来庆什么东西,谁不知道,这里的女人,哪个对他是有真感情的,就是看在他还能给点钱的份上,逢场作戏罢了!”
“就他那身子,早不行了,所以,一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净吃药,天天胡搞,也真不怕死!”
“现在好了,人没了,也没个孩子,大家都得散了,各奔前程了,所幸老娘还年轻,还能找个好点的人家。”
“我瞧小沈大人你丰姿神俊,不知可有意……?”
她说着,又抛来个媚眼。
一旁,孟捕头微翻白眼。
不过就是个青楼的妓,年纪也大了,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赵娘子不比她好千万倍。
“你先跟我说说,你都知道包来庆什么事。”沈玉笑道,“欺男霸女那点事,就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更严重的……”
“更严重的?我想想啊!”
陈月莲蹙眉,想了好一会,忽地喜道,“有有有,有一次啊,他喝醉了酒,跟我同房的时候,说了一句,他杀过人,好像是个小姑娘,被他掐死的。”
“当时他说,信不信我也掐死你,那时我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我笑他不行,激怒了他,现在想想,八成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
沈玉噌地起身,目绽精芒。
“去年了,那次要不是喝醉了,他可能都不会碰我,尽去宠那个新来的丫头了,所以,我才会记得。”陈月莲有些幽怨地道。
【你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条极其有价值的线索!】
再问了一下,她也不知道更多了,沈玉挥挥手,示意孟捕头将她请出去。
临走前,她还又抛来个媚眼,一派风尘习气。
“把包夫人请进来吧!”
稍一沉吟,沈玉喝道。
在这座府里,如果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那便是包夫人,以及管家了,管家刚才问过了,虽然没问这事,但全程表现很自然,显然颇有城府,还得从包夫人下手。
身姿丰腴,姿容秀丽的美妇人进门,面上也不见丝毫悲伤。
沈玉端详片刻,心下了然。
还真没一个有感情的。
“夫人,你可知罪?”
沈玉冷下脸,喝道。
美妇人娇躯一震,面露惊愕,失声道:“大人,我……我何罪之有?”
“哼!那包来庆行凶杀人,你知情不报,选择包庇他,不是犯罪吗?”沈玉重重拍案,厉喝道,“刚才,陈月莲全都说了!”
“我……”
美妇人语塞,面色一下子煞白。
“夫人,你也不想进牢里,受那些大刑吧!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受不住这等罪啊!”沈玉冷笑。
孟捕头很配合,上前叱喝一声,一身气势压去。
“我……我没有包庇,但……但我知道一些事,有时候,来庆跟管家他们会出城,第二天才回来,有一次我发现,他身上有抓痕,很深……”
“我也没想到,会是杀人啊!”
美妇人吓得几乎要瘫了,颤声道。
“去,把管家拿了!”
沈玉看向孟捕头,喝道。
“是!”
孟捕头应声,迅速掠出门去。
美妇人呆坐在那儿,双目无神,过了一会,便掩面啜泣起来。
沈玉看了她一眼,径直走了出去,看看天色,愈发阴沉了,他心头也有些闷,包府的罪恶查起来容易,可那个神秘的数字呢?
本案的凶手呢?又在哪里?
还有这个包来庆,作威作福这么多年,竟还安然无事,更让他愤怒!
“九一……七七?”
“是分开来的吗?永兴九十一年,七月七?那就是去年,是去年的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可这……如何查起?”
回到亭子里,沈玉久久注视着那四个血淋淋的数字。
轰隆!
天际有雪亮的雷光闪过,撕裂长空,耀得天地一片白茫茫。
“走,回去,查去年七月七,所有发生的事!”
在雨幕落下之前,沈玉招招手,押着人,回了县衙。
…………
戌时过半。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清冷的小巷里,走来了一道身影,撑着把油纸伞,行至一扇门前,他停下,左右张望了一圈,像做贼一样。
确认没人,才轻轻敲了敲门。
屋内,一扇屏风后面,水汽蒸腾。
没有烛光,可即便在昏暗之中,也能隐约看到那雪白,曼妙的身姿,那一身莹润白皙的肌肤,宛若天上的皎皎明月,自动发着光。
影影绰绰的,可见一片雪白的美背,桃臀满胀,勾勒出的曲线惊心动魄,一双修长的美腿,光洁,笔直,有略微的肉感,稍显丰腴。
这一丝丝的丰腴,恰到好处,比起那等清瘦的腿,更有几分成熟,诱惑的味道,若是穿上丝袜,便可勾出一道性感的勒痕来。
哗哗!
她拿着一个瓢,舀起一勺温水,沿着雪白的颈项浇下,再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一双桃花美眸微微眯着。
洗了一会,突然,她动作顿住了,却是听到了后门那儿穿来的敲门声,她神色一动,低低喊了一声:“谁啊?”
“我!”
一把熟悉的少年嗓音传来。
她楞了一下,再抿着嘴笑了,眸中闪过一抹熠熠的明光,如那秋波荡漾。
“等会!”
她加快速度,洗好澡,拿布来擦拭干净,再走出屏风,来到烛火下,将高高盘起的圆鬓解开,任由青丝如瀑般披落下来。
烛火摇曳,打在她身上,照出光亮与阴影,构成了一副完美的油画。
拿起桌上一根厚厚的布条,再是一块淡紫色的抹胸,轻纱质地,薄透而光华,上面绣着一些竹叶的纹路。
再是一条亵裤,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四四方方的宽大四角裤,再是披上一件紫色纱衣,她拿着烛火,过去开门。
门开一道缝,一道身影迅速闪了进来,像做贼一样,再把手中的伞竖着放到一旁的地上。
“这么怕,你还来?”
她关上门,嫣然轻笑,一双盈盈的桃花美目,却是一直盯着少年那张脸庞。
烛火在她眼中跳跃,绽出粲粲的光芒,一张艳美绝伦的脸蛋,像块温润的美玉,笼着一层暖光,愈加的动人心魄。
少年抓抓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他也不想被人看到,到时候风言风语起来,会给她带来一些困扰。
“怎么来找我了?想我了?”
她抿着红唇娇笑。
沈玉刚想这么说,便是愕然,再点点头。
“上楼吧!你没淋着吧,要不擦一下?”
她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柔声道。
“没!”
沈玉笑笑,看着近在咫尺的美艳脸庞,再嗅着她身上馥郁的幽香,不由有些心醉,这个香跟阿姨的不一样,各有千秋。
就像这世上的花,每一种都有自己独特的香味。
“走!”
她柔柔地唤了一声,一只纤白柔软,且又温润的玉手便伸了过来,轻轻捏着他的手掌,拉起他,往楼上走。
纱衣轻薄,在他眼前轻晃,美好的风光隐约可见,让人忍不住心跳加速。
“昨天,你就没想过留下吗?”
她走上二楼,站在台阶那儿,拉着他的手,居高临下看来。
“不……不太好!”
沈玉轻咳一声,道。
其实,他现在心里后悔得很,这不,又来了。
她噗嗤笑了一声,眨眨勾人的桃花眼,娇声道:“小沈大人,你还真是个好人,难得啊!”
“不不不,别这么说!”
沈玉忙道。
好人这个词,可不是夸人的,再说了,昨晚上不是他不想,是没想通,今天他想通了,所以又来了。
“你今天来,可能有点不合适!”她笑着走去,将烛火放到桌子上。
“怎么?”
沈玉一愣。
“你说呢!”她回身,横来一眼,再是贴过来,将红唇凑到他耳边,低语了一声,白皙的脸颊微泛红霞。
沈玉听罢,呆了呆。
靠!姨妈!
“我们可以聊聊天……”她在桌前坐下,微微倾身,用手拄着下巴,俏皮地眨着眼。
“好吧!”
沈玉泄了口气,无奈地坐下,来时的一肚子想法都没了,但看看身前这张迷人的脸蛋,丰腴诱人的身姿,忽然觉得聊聊天也行。
秀色可餐嘛!
“你怎么这么晚过来找我,工作了一天啊?累不累,我给你捏捏,按一下。”聊了一会,她搬过凳子,坐到他身后,一双玉手抚上了他的肩,细心揉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