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师弟你这咋才出来,怎么说,这半个月过的愉快不?”
看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面容憔悴,却春风得意的刘三刀,陈澈嘴角勉强扯出笑容。
“愉快,愉快极了。”
刘三刀在板车上一手扶着腰,一手用毛鞭驱赶着骆驼。
“小师弟,收获如何,有没有再拧出一股内气。”
陈澈靠近刘三刀,恶狠狠的说到。
“师兄太小看我了,你师弟啊,现在是寻气大圆满了,回去还得请师兄为我护法,突破气泉。”
“啊嘞?”
刘三刀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将右手搭在陈澈的右肩上面,陈澈体内的内气受到刺激,瞬间暴动,弹飞刘三刀的手。
“我糙,你小子是把铁线腹蛇吃绝种了?”
……
满天的风沙逐渐退去,沙漠中的一切在半个月间全部换了个样,记得来时的沙丘连绵不绝宛如山脉,如今竟然变成了一片平坦。
若不是相信骆驼不会走错路,陈澈都怀疑这几天是不是迷路了。
回到黑铁城附近,陈澈告别了肾虚的师兄,一溜烟的往自家小木屋跑去。
一别多日,又有外敌虎视眈眈,虽然师兄走前说有人暗中保护自家老娘,但是每天还是放不下心来。
原本一路坦途的回家小路,竟然到处是沙丘了,陈澈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回家的路。
看着眼前二十多米高的沙丘,陈澈估算距离,大致翻过去就能看到自家小屋了。
心中激动,就要几步越过去。
“草哥,咱俩都在这蹲守快半个月了,也没见那小子回来,这肯定是跑了吧!”
说话的人语速极快,隐隐带着不耐。
陈澈猛地停下脚步,眉头紧缩。
被唤草哥的人,没有当时就回话,反而过了一会,才慢慢悠悠的出声:“棒槌啊,急什么,他老娘还在这里那。”
草哥的话还没有说尽,叫棒槌的已经快速的递上话把。
“老娘在这里有什么用,得罪了我们五虎帮的贼子,弃母逐父,掏空家财,溜烟逃命的还少嘛?”
草哥似乎有些不耐烦:“你知道为什么你比我强,但是五虎爷叫我做头目嘛!因为你啊,没脑子!”
“撕拉。”似乎是衣领被提起,但是撑不住力量,被撕裂的声音。
草哥的声音缓慢但是掩藏着愤怒吐出:“你这个棒槌,你特么要造反吗?别忘了五虎帮的班规,想想你老婆孩子。”
“气煞我也。”
“噗通。”
草哥从沙地上爬起来,向着棒槌怒吼:“你要做什么,你特么给老子回来!”
“回来?爷今心情不爽,忍不了了,听说那狗崽子的老娘虽老,但是颇有一番风味,今爷爷我要尝个鲜,哈哈哈。”
棒槌张狂的大笑着往陈澈家中走去。
“很好,非常好,真的是太好了!”
蕴含着极致怒火的声音传来。
“谁?”两人的齐喝,都有些诧异。
陈澈缓缓从沙丘顶上露出,提着中品铁锤,自上而下,冰冷的俯视二人。
棒槌往沙地上唾了痰,面容上满是嘲讽问话:“那里来的兔崽子,在背后吓唬你爷爷,真特么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
草哥倒吸了一口凉气,仓皇的掏出腰间的玩刀,轻喝一声:“你个用不着招子的,前些日子看的通缉画像忘了?这就是陈澈啊!”
“哦?这小兔崽子就是打死驴老三和傻鹏子的贼子,连毛都没有长齐,我还以为是个多了不起的那。”
“草哥,我唤你一声哥是给帮规的面子,今若是你敢给我抢功劳,就别怪小弟不讲情面了。”
看着提着大刀往上面走的棒槌,草哥心里疯狂怒骂:“棒槌,他妈的,怪不得你父母给你起这个名字,你特码就是个棒槌。”
反正五虎爷只是叫我来监视的,又没有让我拿人。
没有跟进,反而提着刀绕过山丘准备先溜为敬。
棒槌斜眼了一眼草哥。
“喝颓。”一口浓痰吐出。
“胆小如鼠之人,也配在我头上装老大。”
“小兔崽子,不要反抗,乖乖等死,我这一刀也能顺溜的砍下你的狗头,省的歪了再砍一刀,我费劲,你受苦。”
棒槌握紧大刀,举过头顶,自沙丘下面往上冲锋。
陈澈眼角一抽,这人真特么虎,就那么空防大开,举着大刀往上冲,就算是自己半个月前,占据这种地势,也只需要原地等待,然后从上面就能一锤结果了这个棒槌。
就那么二十多米,棒槌深一脚浅一脚,费力吧啦的走了半柱香的功夫才上来。
此时他拿刀的动作已经变形,只有那张脸,满是得意与凶残。
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一刀砍死陈澈,拿着头颅回去领赏,当上大头目,走上人生巅峰,迎娶迎春楼的小花。
陈澈将手里的中品铁锤丢下,实在感觉砸过金线巨蟒的武器,打这种小瘪三,实在委屈了它。
“小兔崽子,现在放下武器,想跪下求饶,晚了,爷爷这就送你上路,然后再送你老娘……”
“砰。”
陈澈怒从心中起,从沙丘顶一跃而下,右臂的内气恐怖的游动,五指握成拳头,借着惯性砸向棒槌。
“来的好。”
棒槌见陈澈跳下来一拳砸下。
一直举在头顶的大刀向着陈澈砍了过去。
陈澈的速度远比棒槌要快,刀未落下,拳头已经临近棒槌的面门。
感到拳风吹到脸上,刮的脸颊生疼,棒槌明白,自己接不住这一拳,他会死。
“不可能,不可能,不……”
这一拳直接砸在了满脸难以置信的棒槌头上。
都说头骨的硬度堪比水泥地,前世因为不傻,从来没有试验过。
这会陈澈可以自豪的表示,这特么比水泥地硬多了。
“砰。”
棒槌的脑袋受到拳击,不像是血肉之躯交击,反而是想被金属大锤当头一棒一般,直接变成了掉落在地上的熟透的大西瓜。
白的红的,溅了一地,血红染透了黄沙。
一眼看过去,触目惊心。
陈澈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心里竟然一点波动没有,果然环境影响心灵。
经过这些日子的磨难,我冷血了不少啊。
重新提回中品巨锤,远远的望着草哥夺路狂奔。
“逃吧,逃吧,把我回来的消息带回去,咱们的帐,总归要有个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