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溪流山,染红了枫叶,变黄了小草,吹熟了山,。山坡上野菊花开了,风儿吹过,花香弥漫整座山。
在山脚下,就已知山上的景色,秋风带着各种野花的香,混着山柿子、山楂的味,吹来。
山坡上更是秋意盎然,山柿子像灯笼一样挂在树上,野菊遍地,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像星星,像毛球。
到了山顶上,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在山顶欣赏秋景让人美不胜收,整座山上有红、黄、绿的植物。
红的像火的是火炬树和枫树;黄黄的小草,被风一吹,全都俯下身来。
这时草丛里的石头露了出来,有一种“风吹草地现牛羊”的感觉。
绿绿的松树林,在秋天里显得特别醒目,就像沙漠里的绿洲。
秋天让山变得美丽,让草变得独具特色,让果实成熟,让野花盛开,芳香无比。
秋天是个充实、丰盛的季节。
秋天打扮的大自然更美丽。
虎头寨,议事堂。
“多日不见,程大当家别来无恙啊!”
孙员外肥胖的脸上堆起一个笑容,一双小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缝,走起路来挺着个神气的大肚子,即使穿着衣服,也看得出里面的胖肉在抖动。
“哈哈哈~孙员外,程某可是想死你了啊!”
程野迅疾从座位上走了下来,一边对着孙员外抱拳,一边展露出一个爽朗的微笑。
‘呸!你程野那是想我吗?你是想我兜里的银子!’
尽管心中这样想,孙员外依旧是满脸堆笑,那笑容看上去极为真诚,不似是演戏,估计奥斯卡影帝也就这个实力了。
“孙员外大驾光临,程某未能亲自相迎,还请孙员外不要介怀!孙员外,请上座!”
“哪里哪里!程大当家何须与孙某客气,你我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哈哈哈~”
二人各怀鬼胎,但明面上看上去二人真的就好像亲密无间的一家人,若是唐伯雍在场定然会感慨,奥斯卡欠这两人一个小金人!
“程大当家的,孙某此来是为虎头寨送来银两与用度!”
“孙员外真是客气了,您只需差下人送来即可,何须您孙员外亲自驾临?!”
这时,程野的手下端来了茶盘,将一杯茶置于孙员外的手边,孙员外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溪流山上有着天然山泉水,水质清醇甘冽,味道清凉爽口,只是这虎头寨的茶叶太差了些,配这甘甜的山泉水简直暴殄天物。
放下茶盏,不再去想这山泉水的事情,孙员外收起了笑脸,严肃道:
“程大当家的,孙某不得不亲自来一趟!孙某听说昨日唐知县来过溪流山一趟,不知程大当家的是否见过?”
程野自然是见过唐伯雍,而且还与唐伯雍初步达成了一致,只是这事不可能告诉孙员外,于是装作一脸惊讶的神情道:
“唐知县?唐伯雍?程某未曾听到属下来报,说在溪流山一带见过唐知县,莫非孙员外的消息有误?”
看到程野脸上布满了疑惑之色不似作假,孙员外悬着的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心道若是唐伯雍真的来过溪流山,程野不可能不知道。
况且,作为山贼头目,唐伯雍一旦来到自己的地界,即便不将唐伯雍拿下,也会第一时间通知自己。
孙员外是自负的,他料定程野不会同唐伯雍组成联盟阵线,毕竟自己可以给到虎头寨银钱与用度,而唐伯雍却什么都给不了。
然而孙员外做梦也不会想到,唐伯雍根本不需要向程野许诺什么,毕竟唐伯雍轻轻松松一个点子,便威胁到了虎头寨的生存。
面对着整个山寨的生死存亡与孙员外送来的银钱,两相对比高下立判,程野自然是选择前者,无论拥有多少银钱,也要有命花才是。
“既然程大当家的的没有见过唐知县,那孙某自然就放心了!”
看到孙员外不再似刚来时那般紧张,程野心中好笑,心道这孙员外还真是自负,自己简单一席话他就相信了。
就在这时,程野突发奇想,打算戏耍孙员外一番,于是当即收起笑脸,一脸严肃道:
“孙员外,倘若程某已经与唐知县达成了合作,孙员外又当作何应对?”
孙员外心中咯噔一下,端着茶盏的手轻轻一抖,茶水洒出了一些,程野的一句话着实令孙员外吓了一跳。
孙员外正欲说些什么,抬头发现程野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似乎自己脸上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一样。
一瞬间,孙员外终于明白,感情这程野是在拿自己开涮,顿时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也拿程野没有办法,一旦得罪了程野,自己以后可就麻烦大了。
“哈哈哈~大当家的,您就别拿孙某打趣了,孙某自然不会相信大当家的与唐伯雍达成合作,这点自信孙某还是有的!”
程野微笑着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笃定要与唐伯雍站在同一战线上,并不仅仅是因为唐伯雍威胁放火烧山,更重要的是这孙员外过于自负。
俗话说的好,骄兵必败,程野已经可以看到这为孙员外的下场将是何等的凄惨。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当家突然开口道:
“大哥,您就说实话吧!兄弟我觉得…”
还未等话说完,二当家的便感受到来自程野的犀利眼神,顿时萎缩在一旁不敢再言语。
孙员外见状顿时眉头一挑,心中隐隐感觉大事不妙,便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开口问道:
“大当家的,不知二当家想要表达什么!”
程野顿时在心中将二当家这个吃里扒外、鼠目寸光的家伙,骂了个狗血喷头,甚至已经问候了二当家的祖上。
程野并不害怕孙员外,只是担心若是影响了唐伯雍的谋划,必定会给自己的虎头寨造成恶劣的影响。
于是,程野恶狠狠的瞪着二当家的,一字一句道:
“老二,那你就跟孙员外说实话吧!”
二当家的见程野发怒,立时有些魂不附体,一刹那间脊背发寒,瑟瑟发抖,战战兢兢的道:
“我…我觉得,孙员外有些担心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