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子?”
大街,宁泉看着自己身的黑色劲装,疑惑地问道。
准备离开衙门的时候,牛椿忽然叫住他去换了一身衣服,也就是他现在身穿的这件黑色锦衣,两肩纹着一对银白色的飞鱼,腰间挎着一把刀,看来就像是古装剧里的锦衣卫,更别说他现在腰带还挂着一枚刻着绣衣二字的令牌。
走在街,路人都是纷纷低头避让,跟躲瘟神没啥区别。
“这是我们的伪装,有些任务需要我们前去调查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一身衣服,当然,这一身衣服相应的职权我们也有。”
牛椿说着,拿起腰间的令牌:“有了这玩意,我们可以先斩后奏,也可以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抓人,更重要的是,有了这一身衣服,干什么都方便,也没有人敢来找麻烦。”
“听起来挺威风。”宁泉不置可否地说道,同时看了看周围躲着他俩走的路人,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话说,你都能力是什么?说一下,以后好配合。”
“能力?”
走在路,牛椿忽然问了这么一句,让他愣住了。
见他疑惑,牛椿有点无奈,但也解释道:“天底下的修士划分起来就几种,可就算是同一种的修士,修炼功法的不同,也会有不同的能力。
比如我修炼的功法,第一层的时候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能力,但比其他同样是体修功法第一层的修士,我的肉体会更强一些,到了第二层后,我才有了一个能力,就是暂时用气血强化身体的一方面,让其达到极限。”
听了解释,宁泉大概明白了。
所谓的能力,也就等于是技能,不同的功法,就是不同的技能组,而剑修体修的划分则是侧重点,跟坦克战士射手这种划分差不多。
眼前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很明显就是坦克或者战士。
那我是
宁泉回想了一下自己学的秘籍,冷汗顿时就下来了。
因为他记得自己练的那个功法,入门的要求是炼化一只厉鬼,而他炼的是黄泉石里的恶念,功法里的能力是说可以操纵驯服恶鬼,而自个是控制恶念
嘶这不会是练出问题了吧?
之前他一直都没在意,觉得顶多是炼化不同的东西,带来不同的效果而已,现在看来,倒像是他把功法练歪了,而且这怎么说自己的能力?
控制恶鬼还是控制恶念?
这俩无论是哪个说出来,都像是一个邪修,属于是妥妥要被当场打死的那种。
看了一眼旁边牛椿那好奇的眼神,他硬着头皮装模作样地回忆了一番,才尴尬地说道:“好像也没有。”
“没有?那应该也是跟我差不多,单纯地强化了魂魄,怪不得我们之前门的时候,你那么淡定,是早就察觉到了对吧?”
“嗯。”
看到牛椿不觉有异,他也松了口气,随后想起来,一个问题。
好像自从谈论起修炼开始,他就没有听到说是什么境界之类的问题,说的一直都是功法第几层,难道不应该是有着什么诸如炼气期之类的境界划分吗?
想到这,他试探着问道:“修士之间,有没有什么实力划分的标准?”
“实力划分?这个得打过才知道,不过,修炼功法的层数,一般就相当于是实力了。”牛椿说着,忽然停下了脚步。
宁泉也跟着停了下来,下意识地看向前方。
这条街道并不宽敞,两边却还挤满了摆摊的小贩,还有许多行人不时驻足询问商品价钱,可谓是人声鼎沸,但他们身边除外,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他们,以至于他们就像是汹涌人潮中的一块礁石,让汹涌的人潮只能从两边绕行,时不时还抬眼小心翼翼地观察他们。
“怎么了?”他有点不自然地问道。
这种被人群所畏惧的感觉,让他十分不适,只想快些离开。
然而,牛椿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完全没有在意这点,很自然地说:“在你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调查过不少关于这个孙二亮的事情了,他就住在这条街,平日里就是靠带着一帮泼皮,在这里敲诈勒索混日子,直到最近这段日子才忽然改变的。”
“也就是说,他才修炼了几天?”宁泉有点意外。
他还以为对方好歹也得有那么十几年修为,才跑来夺舍的,结果最多就十几天?
“很正常,邪修都这样,他们修炼的功法本来就是歪门邪道,讲究的就是一个速成,昨天要不是你干掉了他,他怕是现在已经突破到第二层了。”
“第二层?”
宁泉听得目瞪口呆,修炼才十几天,就能突破第二层,天才都不能这样吧?
“不用那么吃惊。”
瞧见他的震惊,牛椿哭笑不得地说:“他们修炼的功法是快,可也凶险得很,就比如说是,那家伙修炼的阴命九转,相比我想要突破就得不断战胜恐惧而言,他只需要不断炼化恶鬼,同样的,我突破了之后,除了实力会变强以外,就没有什么事了,而他则是得警惕恶鬼反噬。”
“听去似乎也能接受?”宁泉想了想,觉得厉鬼反噬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压制住不就行了?
“的确,但他们为了修炼,要杀很多的人,而我们不需要,所以才叫他们邪修嘛。”牛椿说着,向着一队正坐在街边有说有笑的捕快招了招手,然后就见到这几个捕快马陪着笑脸,一路小跑着过来了。
“两位爷,有什么要吩咐的吗?”为首的那个有着八字胡的捕快谄媚地问道。
“知道孙二亮吗?”牛椿问。
“知道啊,这条街的泼皮小头头。”那八字胡捕快立马答道,随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不过这几天都没见他怎么出门,您找他有事?”
“我们不找他,找他比较亲近的人,想问点事。”
“有,跟他混街面的泼皮无赖都跟他挺要好的,我现在就带您过去?”
“行。”
牛椿点点头,那捕快立马就点头哈腰地在前边带起了路,其他捕快也跟在旁边,殷勤得就差嘘寒问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