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那条喧闹的街道,原本繁多的行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下午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人了。
牛椿也没在街停留,而是在前头带路,走进了一条小巷,一顿七拐八扭后,来到了一座有些简陋的小院前,宁泉打量着这个破旧的院门,转头看了一下铺满破瓦片的屋檐,就听到牛椿在旁边说:
“这家伙原先是个泼皮,你知道的,在街混了多年,也算是混得不错的,直到出了这事”
“我们就这么进去吗?”
宁泉有点诧异,虽然不是查案的专业人才,但根据多年的影视经验,就这么进去是不是有点太过草率了,难道不应该准备一些勘查工具,或者在这个修仙世界应该说是侦查法器之类的东西,再来的吗?
然而,一旁的牛椿根本就没在意这点。
“不然我们来这里干嘛?反正,不要将动静闹得太大,也别破坏现场就行了。”
“哦”
宁泉有点懵,但看着旁边也算是资深前辈的牛椿,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他也没再说什么,反正跟着学就完了。
直到他看到,牛椿瞥了一眼门的锁头,然后抬手就扯开门锁,推门而入,丝毫没有一点小心翼翼的样子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说这条线索了。
跟着牛椿走进院子,宁泉不忘反手把门虚掩,然后才打量院子里情况。
相比于他所租下的院子。
这座院子就显得简陋得多,地没有铺石砖,而是踩得硬实的泥地,几块大小各异的石头遍布在院子里的空地,顽强的小草从墙缝与石头下钻出,院子里仅有的两个房屋,一个在正前方,一个则是在右边,看起来也是许久没有修缮过了,雪白的墙面甚至爬了青藤,左边则是一个棚子。
这个混得不错的泼皮,还不如他这个随手从土财主那拿了一点的家伙。
宁泉没有流露出心中的感慨,而是跟着牛椿一起在院子里查看了起来。
左边的棚子是一个厨房,应该没怎么用过,灶台都裂了,里边连灰都没有,反倒是堆着各种杂物,大概是孙二亮这泼皮从街面敲来的各种赃物,有桌椅长凳这样的家什,还有推车大鼓这样的吃饭家伙。
他在这堆东西里翻找了一通,也没找到可疑的东西。
而牛椿也从右边的屋子里出来了,一边走还一边挥手扇着灰尘,脸色有点涨红,显然是被呛到了,刚出来就骂骂咧咧地吐槽:“这家伙是多久没打扫过了?这尼玛灰尘多得跟沙暴似的!差点没把我呛死在里头。”
“你还能被灰尘呛到啊那我去?”宁泉哭笑不得地看着。
“怎么不能?高手也怕石灰粉好吧?”牛椿撇撇嘴,瞧见他要去那屋里检查,就喊住了他,“不用去了,我检查过了,是一间柴房,放着一堆没用的杂物和柴火,不可能有法器的。”
“怎么分辨有没有法器?”
“用神识感知啊,在感知里,与寻常物品不一样的东西,不是法器,那也会是一些奇物,要不就是用炁一个一个试。”
牛椿才说完,就像想起什么似的,惊喜地看了过来。
“差点忘了你是魂修,我记得你说过自个的感知挺强的是吧,快找一找!省得咱俩在这里费尽心思翻了。”
“呃”
听到这话,宁泉着实有些尴尬。
因为,自个是个魂修没错,可他所谓的感知强,那不过是因为能感知到恶念而已。
只有生灵才会散发恶念,除非要找的法器是向邪剑剑灵那样的东西,要不然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所以,面对牛椿差不多就是两眼冒星星的期待,他也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我没感觉到有什么特殊东西”
“啊?”
满怀期待的牛椿懵逼了,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向着正中间的房屋走去:“那就只能一件件试了。”
宁泉尴尬跟。
正中间的屋子大概就是孙二亮的住处了。
可这依旧跟干净没什么关系,甚至能跟脏乱直接画等号。
几坛喝完的酒就放在门边,桌还放着酒楼的食盒,里边的碟子还有着没吃完的东西,散发着异味,床铺一团糟,袜子还丢在一旁
“这特么是个邪修?”
牛椿捂着脑袋哀嚎,他发誓这是自个见过最奇葩的邪修了。
其他曾被他追捕过的邪修,哪个不是费尽心思想要凑足各种突破条件,哪顾得如此大吃大喝,更别说是放荡不羁了,要么低调做人生活俭朴,要么就是平易近人乐善好施。
眼下这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想到这家伙才当了不到十几天的邪修,牛椿决定忍了。
宁泉也忍不住眼角抽搐了几下,虽说他也不是什么洁癖强迫症,但要他在这里翻东西,难度实在是有点大,谁知道翻到的东西,是一个什么玩意
但箭在弦不得不发,他俩还是捏着鼻子,在这屋里翻了一通。
然后让两人都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在他们硬着头皮,将这个堪称垃圾堆的屋里,翻了一遍后,什么都没找到。
“卢老头是不是猜错了?”牛椿郁闷地说道。
宁泉则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会不会有人提前来将东西拿走了,以免被我们发现?”
“不可能。”
牛椿果断地否决了,并且解释道:“我们虽然没有让人来看着这里,但在昨天行动之前,我们就在这院子里布置了一个侦查阵法,一旦有外人进入,就会发出警报,而直到现在为止,这个阵法都没有被触发过,所以不可能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那是他将东在别的地方了?”宁泉越想越觉得古怪。
如果有这么一个对自己相当重要的传音法器,不随身带着的话,那自然是得放在自己觉得最安全的地方,除了家里,那泼皮还能将东哪?
“哼,大不了再去找那帮泼皮问一问嘛。”
牛椿说着,黑着脸就往外走,可当他踩到屋里的一块石砖时,却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
“石砖下是空的这泼皮还真特么会藏!”
牛椿一边骂着,一边蹲下身去,挪开脚,将那石砖一掀,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怎么是阴命九转的功法?”牛椿抬起头来呆呆地看了过来。
可宁泉也是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