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尘霍然转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陆云:“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
梦尘狂吼中手捏法印,炽热的焰火开始在虚空凝聚,室内温度节节攀升。
此人已经失去理智,先将他打晕再说。
陆云一个闪身,爆发出极致的速度,瞬间来到梦尘侧面,右拳绷紧,对着他的小腹一拳轰出。
“嘭。”
被狂暴的力量击中腹部,梦尘脸色扭曲弯腰躬身,口吐苦水。
陆云右手成掌,一个手刀劈在他的脖颈上,将其击晕过去,然后转头看向梦月佳。
陆云的动作很快,等梦月佳反应过来时,梦尘已经倒在地上,此刻见陆云望来,梦月佳手足无措,眼神躲闪。
陆云收回目光,重新关上门,贴上镇音符。
转身拉住梦月佳的手,牵着她坐到椅子上,自己坐在对面。
“其实你可以去报仇,我并不会拦着你。”陆云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
“不,我不想去。”梦月佳坚定道:“只有亲眼见过,才知道那些人的强大,我在他们眼中连蝼蚁都不如,去了也是送死。”
陆云看着梦月佳,一字一句道:“你真的不想报仇吗?”
“我...”
梦月佳眼中的泪水,终于没有止住,流了下来:“我想,但我做不到...我根本做不到。”
“他们强大到让人绝望。”
陆云闻言并未意外。
设身处地的想,若是自己的父母被杀,自己就算拼了命,也会为他们报仇,可惜自己前世是孤儿,今生也是孤儿。
房间陷入沉默...
一盏茶后,陆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努力修炼,将来总会有机会的。”
梦月佳轻“嗯”一声。
一个时辰过去。
地上的梦尘醒转过来。
他晃了晃头颅,看向陆云。
眼中闪过一丝忌惮,此人的肉身力量竟然如此恐怖,爆发出的速度,完全让自己没有反应的时间。
“冷静点了吗?”陆云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
“不用你管。”梦尘从地上爬起,用手揉了揉脖子,不耐烦道。
“我也懒得管你。”陆云说道:“但请你不要强迫月佳。”
“哼,我不用她自己也能报仇。”梦尘说着转身打开门。
“你去哪...”梦月佳心中一紧,梦尘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嫡亲,她不能眼睁睁看他去送死。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管不着。”梦尘嘭的一声关上门。
见梦月佳神情担忧,陆云转头对白毛犬吩咐道:“白毛,去看着他,他要是离开天龙镇,回来告诉我。”
“是,主人。”白毛犬答应一声,嗅着鼻子往外跑去。
“走吧!先回家。”陆云拉起梦月佳的手,离开屋子。
回到家。
沐雪正坐在厅堂休息,见到梦月佳脸上的泪痕,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轻声道:“怎么了?”
“没事。”梦月佳声音低落。
沐雪看向陆云。
陆云耸了耸肩:“事情比较复杂。”
沐雪将梦月佳拉进屋中,听她将事情完整说了一遍,随后柔声劝道:
“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报仇也不急于一时,你的堂兄定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才会那般歇斯底里。”
“不要给自己压力,就像夫君说的,你努力修炼,将来未必就不能做到。”
“至于你那堂兄,晾他一段时间,他自己会想通的。”
“我怕夫君误会...”梦月佳说道。
“夫君虽然谨慎,但重情义,对身边的人极好,这点你应该能看出来。”
......
厅堂中陆云竖着耳朵,听二女聊天。
这时,大门打开,白毛犬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那梦尘怎么样了。”陆云问道。
“跑酒楼去喝酒,没用灵力化解,醉倒了。”白毛犬说道。
“是该睡睡。”陆云嘀咕中,取出三件法器放在桌上,对三只灵宠说道:
“你们不能用储物袋,这法器怎么携带,
叼在嘴里吗?”
蹲在窗前的仙鹤,想象自己叼着剑的模样,不经打了个寒碜,赶忙说道:“我们能将法器收入体内。”
仙鹤说着,上前用翅膀触碰上品法剑,将其收入体内空间。
红鳞龟和白毛犬也上前,将自己的法器收入体内。
陆云看见这一幕,倍感神奇。
站起身,进入卧室,将买来的上品法袍递给二女:“上品法袍能自动激发护盾,你们平日出去,一定要穿戴好。”
见二女点头应承,陆云又掏出银色匕首递给沐雪:“雪儿,这把上品法匕给你防身,这把匕首异常锋利,你要小心不要割伤自己。”
沐雪放下上品法袍,接过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就这么看着。
傍晚。
白小灵猎杀妖兽回来。
陆云将买来的上品法剑和上品法袍交给她。
白小灵一怔,望了陆云一眼,没有说话,将两件法器默默收入储物袋。
她收好法器后,望到坐在厅堂一脸失落的梦月佳,皱了皱眉:“怎么了?”
沐雪将白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小灵转身就要打开房门。
“你去哪?”陆云问道。
“教训那小子一顿。”白小灵面无表情道。
“别...”梦月佳急忙阻止,怎么说也是自己堂兄,还冒了九死一生的危险来寻找自己,虽然情绪激动了些,但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我也想教训他...”白毛犬趴在地上,不爽道。
“你打得过他?”陆云看向白毛犬。
那梦尘可是有练气七层修为,白小灵就算了,经常在外历练战斗意识恐怖,但白毛犬不过是一阶中级,为何这么有信心?
“等主人见到我的实力,就明白了。”白毛犬神神秘秘道。
“我们的情况有点特殊。”仙鹤附和一句,继续看向窗外。
“白毛要揍他很轻松。”红鳞龟懒洋洋道。
陆云望着神秘的三兽,摇了摇头,它们不告诉自己,估计是想给自己惊喜,他也懒得继续追问,而是看向白小灵道:“那人喝醉了,估计还在酒楼睡觉,以后再说吧!”
白小灵闻言止住脚步。
而梦尘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次阁楼中短暂的谈话,为他将来的悲惨生活,奠定了结实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