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毅逃跑的脚步慢了一些。
他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儒雅青年也不像魔宗大佬啊。
大佬的尊严呢?
一言不合直接跪下认义父可还行?
虽然这个技能的确挺变态……
儒雅青年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一看果然是夏毅停了下来,正往他这边看着呢。
“大哥,救我!”儒雅青年急忙大呼。
说话时技能效果变弱,正道大佬脸色凝重,迅速抬起头,眼瞅着剑指就要戳下来了,儒雅青年赶紧回过头虔诚的开口:“义父别冲动!义父别杀我!”
正道大佬即将落下的剑指瞬间停在半空中。
大佬面色复杂,想要用力把剑指递下去,刺穿眼前这个魔宗修士。
但是哪怕他用力都用到胳膊发抖,甚至上半身的肌肉都在抖了,剑指也只能悬在儒雅青年头顶一尺左右,不得寸进!
夏毅看到这一幕也不跑了,他觉得不太对劲。
这个魔宗大佬似乎不太对劲啊,如果真的和一开始自己想的那么强,还要跪自己和跪一个正道大佬?
直接抬手杀了就是。
如果是演戏试探自己更不可能啊,这得多敬业啊,跪一个“魔符宗”的小弱鸡,还给自己的同伙下跪。
所以!
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这个魔宗大佬的能力有点特殊,类似于自己这个没有符纸的符修,没有杀伤力,但是却有着认爹这个强控技能,所以自己的本能才没有及时预警。
夏毅决定尝试一下。
真是大佬的话,自己这会儿跑掉了也没用,但是如果是假大佬,对方这个技能自己也能利用一下啊……
想通之后,夏毅折返回去。
看到夏毅跑回来,正道大佬脸色变了。
他打其中一个都能猫戏老鼠一般轻易虐杀,但是现在这情况,还真可能翻车啊!
正道大佬想要挣脱这种禁锢,去对付夏毅,然而儒雅青年还在那里跪着,嘴里喊着义父别杀我义父别冲动之类的话,让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毅拎着匕首走过来。
走过来之后,夏毅看着近在眼前的正道大佬,都没有犹豫,直接捅在了腰子上。
听说体育生腰子很硬?那就试试吧!
儒雅青年瞪大了眼睛,看到这一幕时都觉得自己的腰子隐隐作痛。
旁观者都如此,更别提正道大佬这个亲身经历者了。
腰间传来的剧痛让他眼睛都快瞪裂了,一直维持的剑指也都松开了,伸出手去捂住自己的腰子。
“你你你……”正道大佬一只手捂着腰子,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扭曲的像是麻花,鲜血从指缝里流出,很快就染红了正道大佬的裤子。
夏毅赶紧后退几步,和正道大佬拉开了距离。
捅一刀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就是拖着,等感染生效,慢慢消耗正道大佬的生机。
“你……”正道大佬另一只手颤抖的捏出剑指,想要戳夏毅几下,结果还没等他走两步,突然脸色一沉,身躯晃动几下,差点跌倒。
感染的效果已经出现,迅速掠夺正道大佬的生机,附带匕首的被动对雄性的增伤,让感染效果更强。
不到一分钟,正道大佬就已经站不稳了,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立,他看着握着匕首一脸戒备的夏毅,又看了看跪在地上随时准备开口称呼义父的儒雅青年,脸上写满了不甘!
想他一阶后期的修为,放在这种一级副本里,本该是乱杀才对。
就算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以他的手段也能轻松避开,寻到同阵营的势力再去报仇。
谁知道,他竟然遇到了这么两个怪胎!
一个不过一阶中期,实力一般,如果不是手里那个副本道具,连和他正面对抗的资格都没有!
另一个更不用说了,没有任何攻击力,唯一的手段就是跪下认爹。
可偏偏就是这个手段,让他这个一阶后期的修士都扛不住!
最终,正道大佬也只能无奈的倒下。
腰子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意识模糊,恍惚间仿佛脱离副本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世界……
夏毅拔出匕首,补刀结束。
这份果断让旁边的儒雅青年都眼皮直跳。
看到夏毅转头看向自己,儒雅青年膝盖一软再次很直接的跪下:“义父别冲动!义父别杀我!”
夏毅握着匕首的手揣进了兜里,再拿出来的匕首已经不见了……
不得不说,这丫技能是真的离谱。
“说吧,你是哪个宗门的?”夏毅看着眼前的儒雅青年开口问道。
“我是魔言宗的,大哥……呸,义父,您是哪个宗门的大佬啊,竟然能够这么轻松的斩杀一阶后期的正道大佬!”儒雅青年跪在地上说道。
眼瞅着儒雅青年跪了这么久,夏毅的戒备和谨慎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强了。
主要是就算真是魔宗大佬这么恶趣味来整他,那他做什么也没用,大佬都给自己跪下喊义父了,还能让自己活下去不成?
“魔符宗。”夏毅平静的开口说道,眼神却瞥向一旁的正道大佬的尸体。
已经有黑色的雾气在凝聚了,正在凝结黑色卡片,要不了几秒黑色卡片就会成型。
“什么!义父竟然是魔符宗的大能?”儒雅青年震惊的开口,“我看义父近身搏斗这么厉害,还以为义父是魔宗的体修呢!”
儒雅青年跪在地上一口一个义父,让夏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比给室友带饭时室友都热情。
“略有涉猎略有涉猎。”夏毅开口,没有细说。
体术这个特质还是隐藏起来当个底牌吧,这玩意是被动技能,相比之下更容易隐藏,符修肯定藏不住,除非他彻底放弃画符。
但是看过张川的符纸的破坏力,夏毅怎么可能放弃?
“原来如此!那为何义父刚刚不用符纸去砸那个正道大佬呢?”儒雅青年问道,他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个正道大佬的尸体上。
此时,黑雾已经凝聚成了黑色卡片,安静的悬浮在正道大佬尸体上。
“符纸用完了,笔断了,画不了了。”夏毅开口解释道,眼神落在黑色卡片上,一只手又握住了匕首。
儒雅青年艰难的从正道大佬尸体上收回目光,看向夏毅,认真的开口道:“义父,我能不能摸一下这个正道修士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