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姐也建议他,不如学门手艺,可以在这地界靠手艺吃饭,又何必去外边儿风吹日晒的?
沈流深以为然。
谋生的行当其实有许多,最常见的便是制药、画符、炼丹、炼器以及猎妖。
制药,工作轻松,收入尚可,但需要投入极多的时间跟精力。
画符么,也轻松,只是收入较低,毕竟就一灵币可以买不少的日用符箓;高阶的自然更贵,但又不是一般人可以制作的。
炼丹、炼器投入成本高,毕竟还得买太多的工具跟原料。
猎妖,收入更高,但是危险!沈流记得,这间屋子的前主人,就是因为猎妖而死的吧?
其实,若只是为了求生的话,沈流便可以直接进入制药行业,毕竟系统已经录入了《制药术》。
但他更偏向趁眼下生存压力还不至于太大,赶紧再去多学一门手艺!
如此,自己在领取仙缘任务时,才有更多选择的余地。
尽可能地选择仙缘奖励多的,如此,便可以提高积攒仙缘的速度。
到时候,兑换一个品质低一些的仙缘,自己也守得住,应该可以解决生计问题。
思索半天,其实画符就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虽然,这个地界画符的人不少,竞争压力大,符箓价格更低,但对于沈流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这代表他完成仙缘任务的概率更高了!
毕竟他也没打算靠卖符发家致富。
真要发财,还得是等仙缘呀!
于是决定去学习制符,他将这打算告诉给了俏姐。
俏姐自然是支持的了,本想多叮嘱他一句“认真学习”,但转念又想到,沈流虽然表面有些不务正业,东学一点西学一点,但人家的实力可是真真切切上涨的!
如此,也说不得人家是不务正业了。
俏姐又问他:“可有学制符的路子?”
沈流笑了笑:“有的,你放心。”
他本也不需要什么路子,只去卖功法秘籍的地方,买上一本关于制作符箓的书,看了,让系统录入了就是了。
其实,这里的住户里有个叫“恒秋”的,便是一个制符师,手里大概会有跟制符相关的秘籍,如果能从他手里买二手的话,说不定会便宜些。
可沈流又觉得,彼此之间还不熟识,拿捏不准人家的脾气,自己这贸然上门去讨要对方的秘籍,便是明目张胆地抢人家一口饭吃,实在有些不妥。
另外,他也不愿跟别的人打什么交道。
努力修炼,积累仙缘,等到此地无仙缘可夺了,便去下一个地方。
岂不简单?
还是自己花点钱,买个清静吧。
他便去了街上,找到了一家售卖秘籍的店铺。
这也是磐山帮经营的,因为门口招旗上修了一座山峰的符号。
见有人进门,店里伙计便走过去问他:“客官,你要买什么?”
沈流道:“学习制作符箓的书。”
伙计问他学到了哪个阶段。
沈流如实道,才刚准备学,还未入门。
闻言,伙计便找了几本书给他,道:“这些应该比较适合你,可以给你一个优惠价!”
沈流看了看那一摞书:《符史》、《认识符箓》、《学习制符必备的基础知识》、《制符入门三千法》、《日用类符箓大全》……
若只是让系统录入《制符术》,那一本《制符入门三千法》应当足够了。
但技艺毕竟不同于武学功法,就只那几个口诀以及招式,背了就完了,实战中便是万变而不离其宗。
技艺的延伸太远,几乎没有上限,全看个人的造诣。
只是通晓了符箓知识,明白符箓制作的原理,不等于就可以直接制作出优质符箓来。
这就好比一个基础功夫扎实的厨子,只可以保证将每一道菜烧得好吃,却不敢保证自己会烧这世间的每一道菜!所以还得需要菜谱这个东西。
等沈流将《制符术》加点到了更高的造诣等级后,或许可以自己摸索出具体的制作方法。
但是眼下,若有一本书能给他引导,给出现成的制作流程让他临摹,自然会省事许多。
所以他只买了《制符入门三千法》、《日用类符箓大全》。
前者一千七百灵币,价值相当于凡阶中品的功法;
后者四千灵币,价值相当凡阶上品的功法!
总共五千七百枚灵币,半枚灵石便没了。
有点小贵。
但《制符术》本身的价值,至少也相当于灵阶上品的功法,那便是十枚灵石左右!
寻常人若要将《制符术》修炼入门,需要购买更多的秘籍,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差不多是那个价了!
沈流可以只凭借这两本基础用书,便成功的学习《制符术》,已经是沾了系统天大的光了。
拿了两本书,走出店铺。
小心穿过行人较多的街道,然后从小路下到了河边,再从另一边爬上一个山坡。
沈流刚走到自家门口,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却听得吱呀一声,对面那个叫何平义的人恰好出门了。
也真是不巧。
他对沈流笑道:“哟!那个沈老六!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沈流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什么回应,兀自进了屋去。
这种人是不能搭理的,越搭理,对方就越起劲!
他只是觉得奇怪,怎么才刚死了一个何皮子,这就来了一个何平义?
两个人都贱兮兮的,而且沈流越看越觉得两个人长相也有些神似!
该不会是那个何皮子阴魂不散吧?
他摇摇头,感觉有些离谱。
“看来这个新邻居不太好玩!”被无视的何平义挠挠头,倒也不显得生气,“或许是刚从内区来,还没习惯这外区的生活?”
或者说,他本也没将沈流放在心上。
这时,不远处的另一扇门打开了,那个叫“孟月娥”的女修出了门。
何平义立刻叫道:“月娥妹妹,干啥去呀?需不需要哥哥帮忙?”
“呸!你是哪个的哥哥?”孟月娥斜睨了他一眼,便扭动窈窕的身姿,走了。
望向她的背影,何平义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真是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