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狂和苏毅的脸上没有出现疑惑的神情,仿佛是这种家族互相残杀的事情十分常见。
“哦?能够杀你二弟这个凡人六境的杀手,你这个凡人四境如何能反抗得了?”
江狂说完,眼神却发生了变化,眼下的江良竟然已经突破了凡人五境。
这其中的日子不过短短十数日,难道是重病之后顿悟了?
江良是这般答复的。
“江涂的死亡不过是他过于信任杀手,而这杀手也是凡人六境的水准,修的是一手掌法,而我的江氏刀法已经修炼至满层,耗费一段时间,最后被我击杀。”
除了境界,其他事情都是如实回答,就算对方发现什么漏洞,也死无对证。
江狂与苏大人对视一眼,尸体他们已经检查过数遍,江涂的确是死亡于某种掌法,而另外一人的死法,也的确是被刀法所杀,当下差不多可以确认。
苏毅双手一抱,对着江狂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行告退,贵公子的尸体,交回江家,至于另外一具尸体,我们稍晚会收走继续调查。”
“那就多谢苏大人了。”江狂起身送走了苏毅。
等到江狂回到后院之后,脸色骤然一黑,身为武者的威压再一次爆发,全力压着江良。
而这一次,身后背着赤红的江良,没有再像上次一样,被压得跪下来,在江狂的威压之下,如同利剑一般笔直。
“这可是你的弟弟,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回来通知我们去救他?”
江狂面露凶色,狂躁地吼道。
江良不屑道。
“人若犯我,我必杀之。既然他要杀我,那我又凭什么要救他?”
“难道如果我要欺压你,你也要把我给杀了吗?”江狂继续质问。
“有何不可?”江良反问。
听到这句话之后,原本一脸凶相的江狂,将威压收敛起来,脸上出现得意的笑容。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只有这样,才配当我江家的未来家主。”
江狂对于江良的回答十分满意,在这吃人的世界中,只有绝对的利己者,才能保护好家族,维护家族的利益。
整个人从之前的排斥,变成了现在慈父一般的角色。
“来,给我展示一下你的圆满江氏刀法。”当下就要给江良指点武功。
江良无法拒绝,当下在这后院中,挥舞了一套刀法,江氏刀法所能利用的招式,全都展示了一遍。
这时候,江狂却突然说出一句,让江良有些吓到。
“你是用燃血狂刀杀的那个人吧!”
“我不懂,父亲。”江良不知道哪里漏泄了,只能装傻。
“不用害怕,我这并不是质问你。”
“你这刀法,有着太重的血腥味,而家中的阁楼,也曾说过有过这么一套刀法。”
“是吗?不知父亲可否拿来这套刀法让我研习一下?”
江狂哈哈一笑,不再纠缠。
“这可是禁术,我们家里怎么会有,不过作为江家未来的继承人,你有什么想要的奖励吗?”
江良思考一番,发现自己现在所会的武技太少,缺少一套能够光面正大正常使用的武技。
“父亲能否赐予一套近战武技?”
刀法他已经有了,接下来就是失去兵器之时的反抗手段。
这时,门外传来声音。“报告家主,王家来人拜访。”
“好,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到磐石武馆,那里会有你想要的东西,退下吧。”
随后,江良准备离去之时,擦身而过的是一个有些富态的中年人,脸上尽显慈祥,对方上来对着江狂行了一礼。
目光好似随意地瞥了一眼王苍的尸体,情绪稍微有了波动,然后又恢复平静。
江良径直离去。
……
次日,磐石武馆。
江良拿着江狂给的令牌来到这武馆的门口。
武馆看上去十分气派,门内时不时传来弟子们训练的吼叫。
江良敲门之后,对方走出来一人,身上披着件加小小马褂,一身精壮的肉体大半部分都露在外边。
“你好,我叫苏阳,是来武馆学艺的吗?”
对方显得很热情,听起来来武馆学艺的人很多。
江良将手中的令牌递了过去。
“江家?你是江家那个前段时间病重的嫡长子?”
“正是在下,前来武馆学艺。”
苏阳的热情瞬间平淡了下来,似乎是对江良有意见一般,但也没有失了基本的礼数。
“随我进来,我带你去见师父。”
江良发现了对方的变化,随着对方一路往武馆中前进。
当两人来到武馆的内院时,一老汉正躺在张躺椅上,晒着太阳,手里的扇子不停的扇动。
等到苏阳上前提醒之后,老汉才坐起身来,将垫在头下的秘籍拿,递了过来。
“我和你的父亲也是旧相识了,这武馆的学费就不用交了,至于这拳法秘籍,你先拿去看即可,有不会的,就询问苏阳大师兄。”
江良接过秘籍,上面写着《碎岩拳》三个字,与这武馆的名字十分相称。
苏阳走了过来。
“走吧,我带你去练习场。”
江良跟着苏阳,途中路过一个铁桩练习场,其中的练习人数较少。
再之后,又路过一个木桩场,这里的人数是铁桩练习场的数倍,估计大部分的武馆的学徒都在这里练习。
“我们不在这里练吗?”江良有些疑惑,开口询问。
这时,苏阳露出一副我还不知道你们的表情,说道。
“马上就到。”
江良不再多问,跟着苏阳来到一排类似于独立包间的房间。
跟着苏阳进去后,发现房间里面是稻草木桩。
“这就是你的练功房了,江师弟,我在外面的木桩场指点大家,你有问题可以到那问我。”虽然苏阳的心中不觉得对方会来询问自己,但他还是告诉了苏阳。
江良上前,用拳头击打了几下草桩,发现稻草桩质地柔软,根本不像是练功的道具。
心中生出不满,为何这般对待自己,开口质问。
“苏师兄,这草桩子如何练得了拳法,莫不是在看我好欺骗?”
这话一出,苏阳就更加困惑,面露难色,心中想着,这次世家子如何这般多的要求。
“这熙水城中,如果有接到父辈要求来这练功的世家子弟,都会来这,这已经是最不苦的练习场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