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反问

“又是秦岭。”李川说。

“是啊。”温故应说：“总之，要去一趟了。”

“那舍利子呢？你拿了吗？”李川问。

“没，亭海法师死后，那盒子就自动合上了，然后沉了下去。”温故应回答，“我感觉那东西，目前还是不要去动它，比较好。”

李川感慨说：“感觉知道的越多，谜团就越多。”

“是啊，”温故应也说：“我感觉，无空法师迟早还是会被卷进来的。”

“他都已经去秦岭了。”李川说。

“我们也该早些出发了，”温故应转头看李川，“你大概还要多久？”

“炼化‘圆月’吗？”李川想了想，说：“具体多久，我也不清楚，不过……”他看着前方说：“随时都可以开始。”

“那等下我们就去见老宫主吧。”温故应说：“把萧长老的事，掰扯明白了，然后你就开始炼化‘圆月’。”

“还有件事。”李川说。

“还有什么事？”温故应问。

李川说：“有个妖修，她在天矩山这边的，她有个姐妹，之前为素王爷做事。就是昨天，她找上了我，说她姐妹愿意和我谈谈，让我跟她走。”

“你没去？”温故应问。

李川说：“我觉得可能是个陷阱。”

“魔灵？”温故应问。

“嗯。而且如果是魔灵的话，她肯定比我急，所以我想吊她一下，如果不是的话，我也想在安全些的地方……”李川叹了口气，“已经要入冬了，时间过的太快了。”

“你想回乡，现在也行，来回也就一两日。”温故应说。

李川摇头，说：“我想等炼化‘圆月’之后。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一些变化，可能是因为四神宫里灵气充沛，也可能是因为这次我一直在琢磨炼化‘圆月’的事，我感觉到我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中。回云桥乡的话，再回来，我不一定还能找到这种感觉。我想保持住这种状态，直到练化‘圆月’。”

“那就依你。”温故应说。

李川想起了《初阳谱》的事，便说：“我二弟修炼上，遇到了一些问题。”

“哦，他怎么说？”温故应问。

李川便将公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并说：“后来我就向穆凌打听了一下《初阳谱》的事。”

“旁师弟呢？他也有一样的问题吗？”温故应问。

李川摇头，说：“我没见到他，应该在一心闭关修炼吧。”

温故应说：“穆师弟说的没错，《初阳谱》现世至今，练成的人寥寥无几，并且那些人后来，也大多改修了其他功法。”

“你修成了吗？”李川问。

“到了我这个境界，再去看剑谱功法，修不修的成都一样了。”温故应说。

李川问：“你是觉得我二弟三弟，能修成吗？”

温故应说：“那夜我见大将军舞刀，心有所感，于是将《初阳谱》传授给公师弟和旁师弟。我不清楚他们能否修成，但……但他们若能修成，那他们就有了一点点的可能。”

“原来如此。”李川说。

温故应又说：“修炼的话，最开始的时候都挺开心的，只要肯练，就会有长进，随便吃点丹药，就能涨功力，就算是不入品的法宝，也都妙用无穷。而且轻易就能有凡人几倍的寿数。”

“只是等这個阶段过去，遇上第一个瓶颈后，一切就都不同了，有五成的修士，就止步于此了。”

“那也挺好的。”李川真情实感的说，“回人间，当个富家翁。”

“入过玄门，谁还愿意再当凡人呢？而且能入这门的，多少都有些大病在的。”温故应说。

“什么病？”李川问。

“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病。”温故应说。

“这样……”

“《初阳谱》与其他功法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在小成之前，修为都不会涨。”温故应说。

“不是会倒退吗？”李川问。

“会倒退到一个点，但伱二弟三弟，距离那个点还很远呢。”温故应回答。

“大将军的刀法，也是这样吗？”李川问。

“我看了大将军的刀法，才想到《初阳谱》的。我将它教授给公旁两位师弟，是想要验证我的想法，而他们也可能因此，有了一些可能。”温故应承认说。

“大将军若能将刀法练到极致……或许，那就是一条新的登仙路。”温故应站起身，说：“差不多了，我们去找老宫主吧。”

“好的。”李川站起身后，觉得还有些晕，又看到了衣服皱巴巴脏兮兮的，便说：“你等我下。”

他回屋中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后，觉得又清醒了一些，接着便跟着温故应走了出去。

此时老宫主与王掌门楚掌门三人正在主殿中议事。李川与温故应走进后，便察觉到王掌门与楚掌门都面色有异，似乎有了争执，老宫主则耷拉着眉眼，似乎也不太高兴。

见两人进来，王掌门开口问：“故应，你的伤都好了？”

温故应笑着回答：“都好了。”

王掌门说：“你和楚掌门讲一讲你是怎么被萧长老打伤的吧。”

“好的。”温故应说着便看向了楚掌门，他说：“楚掌门，在我说之前，能否先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吧。”楚掌门说。

“楚掌门上一次见萧长老，是在什么时候？”温故应问。

“二百六十八年前，北鱼长老飞升之后。”楚掌门说。

温故应问：“那时他的修为如何？”

楚掌门说：“在我之上，你问这个做什么？”

温故应说：“萧长老失了道心。”

“不可能，”楚掌门摇头，“他若失了道心，便不可能在飞升失败，根基尽毁之后，再重新将修为境界练回来。”

温故应问：“你与他切磋过吗？”

楚掌门再次摇头，说：没有。你的意思是，他展现出来的修为境界都是假的吗？”

“不是。”温故应否认了，接着，他便开始讲述他和萧长老的的交手过程，仔仔细细讲完后，他说：“萧长老对我没有动杀心，否则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但他的情况确实不太对劲。我感觉到，他对他驾驭掌控的力量，失去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