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其实是神宫误解了,并非是土居圆二有什么深厚背景不惧花山院家。
而是他做的是正经工作,有领导有上司有靠山,他自然可以在花山院春一个继承人面前稍微的长点面子。
就好像他虽然会被鹰司诚的人情利益驱动去找神宫的麻烦,但也敢直接不给对方面子撒手不管。
一切都合情合理,不见兔子不撒鹰也很正常。
但神宫,或者说神宫背后的玉藻前,那可就戳中了土居圆二的软肋了。
土居圆二深知自己能有今日,靠的便是一张嘴,和上司的赏识,自己要是不小心把老上司的大政绩给搞没了,他也可以到此为止了。
所以土居圆二非常识趣的给神宫又是搬椅子,又是倒茶,一副伺候老爷的跑腿小厮模样,反倒是给花山院春晾在了一边。
不过土居圆二并不是那种谄媚没有眼色的小人,他很聪明。
于是在伺候完神宫以后他又一副谄媚的神色给花山院春端茶倒水,毕竟谁能清楚这俩人是什么关系呢。
忙活了一圈之后土居圆二才开口道:“神宫大人,您今天又怎么突然大驾光临?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去做吗?”
“嗯...”神宫敲了敲扶手,也没喝他的茶,直接说明了来意。
“哦,原来神宫大人是想看一下所有影鬼的资料和移动数据,这个好说。”
土居圆二带着两人朝着资料室走去,一路上的部员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自从土居圆二坐到部长位置上以后,可是很少露出这种谄媚的姿态,一直都是比较圆滑的姿态来应付别人。
一些老部员甚至露出了怀念的表情,当年他们都是这样的表情一路过来,结果还是没争过土居圆二这個老逼登。
推开资料室的大门,土居圆二展现身为部长的威严,将资料室内工作的几个部员轰了出去,然后扭过头弯腰谄笑。
“神宫大人,请。”
资料室本来是普通的文件柜摆放陈列,但随着土居圆二手势变换,整个资料室的空间拓宽,文件柜自主开始移动,留出了中间的空地。
然后无数A4纸从文件柜中飞出,拼成了一张幕布,纸面开始凹凸,无需多时,一个立体的东京便出现在纸上。
“神宫大人是要东京的,还是整个瀛洲的?如果需要的话我去喊几个人来给我帮手。”
土居圆二擦了擦汗,以他的能力自然不会这样就消耗过多,而是一种态度,针对不同人的态度。
“不用,把整个东京所有的影鬼的位置都标给我看看吧。”
随后,十数个光点浮上纸面,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整个东京之中。
“就这么几个?”
神宫有些诧异,诺大一个东京市竟然只有这么几只影鬼?
土居圆二正欲解释,但花山院春却抢过土居圆二话说道:“影鬼本身就是一种本性就对人类充满恶意的妖怪,仅次于以人为食的那些了,能够克制本性不对人类下手的可是少之又少。”
“是极是极。”土居圆二附和道。
“啧...”神宫没有说话,只是示意让土居圆二开始倒带,看看他们的行为踪迹,同时捞起他们的资料,随便扫了几眼。
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就是一些基础资料之类的,不过神宫倒是发现这些影鬼好像最近都趋向于去扮演死者的样子。
纸面上,光点来回飘动,画出一道道光痕,似乎并没有什么规律可循,也没有比较常驻的地方。
但神宫没有喊停,土居圆二便不敢停下,一直催动着术式不断倒带,就在不断倒带中,花山院春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指着纸面说道。
“它们为什么要去东京的海面上?那里又不会有人?”
果然,这数十个影鬼虽然各自分散在东京内,但却都会偶尔在东京海面上晃荡过一圈,总不可能是欣赏美景吧?
可问题也随之产生,那就是它们去海上干什么?它们也并不像是在搞集会之类的样子,时间基本都是错开的。
好头疼,不是很想思考了,去抓一个活的拷问一下吧。
想到这里,神宫顿时茅塞顿开,他在这里cos什么大侦探呢?
坏了,还是中了惯性思维的套,他又不是什么好人,管那些影鬼无辜不无辜,抓来拷打一番就是了。
也就鹰司雅人那个家伙心思深沉做事谨小慎微,换了神宫那装成鹰司诚的家伙敢出现就直接当场拿下好好辨个真假。
至于打草惊蛇?大不了就把整个东京翻个底朝天,神宫就不信这群家伙藏的真有那么深,能一点踪迹不留。
思路越发清晰,神宫连一声招呼也不带,便直接卷起一阵风呼啸而去,丢下一脸懵逼的花山院春,和还在不断擦汗的土居圆二。
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花山院春傻眼了,本来都抱着被拖下水的心态,准备正儿八经做点事,结果神宫拖她下水之后自己一溜烟的游走了。
把她丢在原地不管了,甚至连个吩咐都没有,这让她干什么去?她这算不算平白无故被扯进一场风波中?整件事好像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啊?
花山院春气的牙痒痒,快步离开,鞋跟甚至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白印,她知道自己该去哪了。
而当两人都走后,土居圆二迅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汗也不流了,腰也不弯了,挥挥手收拾了被风吹乱的资料室。
随即发出一声惊疑声:“咦?这影鬼的资料只有这么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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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一个男人正在指着橱窗中的衣服说道。
“亲爱的,你看那件衣服怎么样?”
挽着他臂弯的女人看了一眼标牌,旋即便摇摇头,劝说着男人。
“这家店还是太贵了,还是换一家吧?”
“没关系的,刚好马上就是你生日了,正好送你当礼物。”
两人的对话,让路人都为之赞叹两人的恩爱,如果自己也能有这么贴心懂事的另一半该有多好。
就在两人还在因为价格的事进行看似吵架实则恩爱的对话时,一阵狂风刮过,劲风让众人睁不开眼。
狂风过后,只剩下男人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随即便发疯似的开始寻找着自己的恋人。
路人则是纷纷投来嫌弃的目光,明明刚才一个人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