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怎么做呢?”
辉夜睁开了眼睛,墨瞳幽深,神情已恢复了最初的淡然。
是的,她与神宫不过是同样的人,况且这家伙纯粹而直白的欲望,也并不是那么的让人讨厌,两人之间仅仅只是诉求的冲突罢了。
神宫不会放过她,而她亦没有去与一个男人行苟合之事的意愿。
“不怎么做,蓬莱玉枝就留给你,当作是我所做下的预告,像你我这样直抒欲望而并非感情的情况真的是非常方便。”
神宫由衷的感慨道,如果辉夜是个善良单纯的人,他是做不出用什么恶劣的方式来把对方据为己有的,就好像对待天子和森高飞鸟一样。
跟小巫女一样都需要小火慢炖,少女感情的发酵才是最美味的乐趣。
但辉夜是跟他与玉藻前一样,都是只为自己欲望而行事,自我为中心的家伙,这样就少了很多的心理负担,只是神宫跟玉藻前还算得上朋友,而辉夜并不算。
神宫是個好人,最起码他自认为自己是。
“什么都不做?就这样?”
辉夜有些诧异,她都准备好了跟神宫好好打一场的准备了,结果却就这样什么都不做?
这是欲擒故纵?想在自己心中刷好印象?辉夜狐疑的扫视了神宫一下,颜值确实ok,身材...也很好,而且性子也是挺对胃口的。
就是她真的接受不了自己可能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事实,那种画面让辉夜难以接受,一点也不美。
“现在要做什么吗?第一次见面就跟你大打出手然后把你绑回去强行按在床上?我们之间还没有到那种程度吧?”
神宫笑了笑,风从中堂灌了进来,吹动着神宫外衣的衣摆。
“反正千代在我这里,当你想强行从我手上带走她的时候,就是我强行把你绑回去按床上的时候。”
辉夜哑然失笑,真是奇怪的男人,奇怪的原则,既然已经准备将她绑回去,为什么非要等到那种时候呢?就为了心里有一种是她先动手的自我解释吗?
“那如果妾身不动手呢?那你要怎么做?”
辉夜有些好奇,如果自己什么都不做的话,神宫又会怎么做了?
“那就慢慢磨呗,反正你我的时间都很多,或许会一直磨到你产生感情为止,也许是会磨到我耐心耗尽为止,也有可能是我有一天会放弃这种底线,无所顾忌。”
神宫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等待铁树开花也是同样的一种乐趣所在,反正不会改变你终会起舞于我的掌心这个结局。”
辉夜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用袖子掩面,哈哈大笑着。
“这算什么?自信?还是狂妄?那么妾身也狂妄的与你做下一个许诺吧。”
辉夜收敛了笑容,十分认真的看着神宫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妾身永恒的生命中,或许这副身体最终会被你所占有,妾身亦不会怨恨。”
“但,妾身也绝不会爱上你,更不会爱上任何人。”
虽然辉夜自己心里也没底,但不管能不能做到先,气场不能弱了。
不过为什么要先以自己最后会被占有为前提啊?坏了,被这家伙带进坑里去了。
方才反应过来的辉夜立刻便为自己这赌气一般草率的话感到后悔,这话说的好像败犬啊。
“那既然这样今天就如此吧,如果你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请随意,如果想要逃跑也没关系的。”
神宫向着门口走去,已经不需要再说些什么了。
但辉夜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朝他喊道:
“妾身可是很擅长躲藏的,说不定你今天走了以后就永远都找不到妾身了,难道不会觉得可惜吗?”
对于这句话,神宫并没有回应,头也不回的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可恶,这种态度是什么意思?是自信自己逃不出去的意思吗?
看着神宫的身影远去,对于他最后不说话的行为,辉夜又觉得有些气恼,将神宫丢给她的蓬莱玉枝扔在榻上。
现在看到蓬莱玉枝,就想起神宫那个家伙自信满满的把这东西留给自己的画面,以及那狂妄的宣言,实在是挥之不去。
站起身的紫式部看着辉夜这奇怪的脸色,踌躇了一番才弱弱的说道:
“公主......或许神宫大人只是用这一招来乱你的心境而已,你越在意反而会对他印象越深......”
“我当然知道,还用你说?”
辉夜白了她一眼,但心中还是越想越不对味,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真是可恶的男人,不过若是排除他所求的是皮囊,他的话倒也算得上的诚心......不对,她在想什么呢?不想了不想了。
“把东西收拾一下,我要去睡觉了。”
随意的将事情吩咐给紫式部,辉夜揉了揉脸,老实说保持那么久的营业式微笑,她都快累死了,多少年没见过外人了。
一开始说话还卡壳了,差点古语混着现代语一起说出来了。
神宫一出竹林,便是雾气渺渺,再也寻不到那和屋的影子了。
不过并无所谓,神宫抬头看天,有些诧异,本以为有聊很久,但却也没过多久而已。
他还怕聊太久小巫女睡醒看见自己不在又会想些什么呢,结果才过去了一点点的时间而已。
不过说起来,本来只是因为心底的欲望被暂时的满足,而突然而来的宁静出门感受一下新鲜空气,却又找到了新的目标啊.....
嫩竹之辉夜姬,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那些都无所谓,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皮肤真的很嫩,神宫很满意,就是不知道滑不滑。
衣服太厚也不知道身材怎么样,不过辉夜这种和风美人不能太大,会显得不搭,太大了就跟紫式部一样过于涩情了,反而毁了本身的美感。
一边在心中对辉夜的各方面进行评鉴着,一边乘着风一路回到了东京,降在神社的院中。
夜空的风袭袭吹来,神宫感到一阵清凉,自己虽然只是随意的披了件衣服,但这样宽松的穿搭意外的舒服。
就是裸着上半身有点耍流氓的感觉......不对,他这么帅,怎么能叫耍流氓呢?如果是这样穿着出现在森高飞鸟面前,那妮子估计会在心中大喊“多来点!我爱看!”。
如果是小巫女,大概就会迅速进入了某些不能细说的展开。
甩了甩头,将脑内那些颜色废料清空,神宫张开双臂感受着徐徐微风,尽量维持着宁静的心态。
再往后,大概就要入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