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霸道，但又充满诱惑。

众多少女并不敢说话，她们有的在迟疑，有的在观望，有的是恐惧。

神宫当然明白她们在想些什么，就连花山院春和久我光都不敢说话，又有谁敢说话呢？

而且她们也会迟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家族对于她们又并不苛刻，她们接受的教育也是为家族献身，作为礼物被送给神宫也都心里清楚，甚至还有人因为神宫的俊朗外貌感到心动。

但神宫的做法却让她们发自内心的感受到惧怕，此前只听闻过神宫好美色，对女性尤其是美女态度都很好，所以她们在刚才之前还并不担心些什么，只当是正常的谈判罢了，毕竟还有花山院春和久我光这两个跟神宫关系不错的人在中间牵桥搭线。

但方才近卫家少女的痛苦和神宫的暴戾清清楚楚的让她们看在眼里，她们这才明白，此前在报纸上看到的神宫未免美化太多了，她们还以为那只天狗是在抹黑神宫，现在看来反而是在美化。

一时之间，因为巨大的压力，整个房间的众人都一声不吭，连身子都没有动一下，生怕被注意到，只有眼睛失而复得的少女试探性的摸了摸脸。

“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你们在想为家族尽忠，不能当不忠不孝的叛徒。”

神宫坐回了原位上，笑了笑。

“可你们效忠的是家族，还是那些老东西？你们于我是无辜的，所以我不会太多迁怒于你们，但你们确定要为那些家伙尽忠？以至于为整個家族招惹祸端？”

“在你们手上的家族难道就不是原来的家族了？为我俯首难道就不是原来的公家了？”

神宫抬手将鸣神拉了过来，当着众女的面，在鸣神秀美的脖颈上留下了朵朵清晰的红印。

牙齿间偶尔的撕咬吃痛，加上这种怪异的感觉，也让鸣神被神宫捏住的手指忍不住的动作着，但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认清楚现实吧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你们的神明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身下，为我俯首，才是公家正统才对！”

直白而又真实，无论是享誉瀛洲的武神，还是足智多谋操纵这个国家的智神，此时此刻都在神宫的羞辱下，连反对的话都无法说出。

只能用沉默，来印证神宫的话，而那股贪婪的欲望更是让这些年轻的少女脸色微红。

“所以你们想好了吗？是要选择为了他们拖着家族一起坠入深渊？还是选择对自己，对家族都更好的选择？”

面对神宫的最后问话，最先回答的人反而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近卫林檎，愿为神宫大人扫清族内宵小，献上在下从身到心的一切！”

五体投地朝神宫跪俯的少女，不是在她们眼中早就投敌的九条香子，也不是关系密切的花山院春和久我光，更不是比较审时度势的鹰司雅子。

反而是被神宫拿来立威，无情烧瞎了双眼的近卫林檎。

有了第一个，自然会有第二个，九条香子不再遮掩，与她一样跪俯下，然后接二连三，鹰司雅子、久我光、花山院春......

直到最后十四名少女都跪俯在神宫的面前，用行动证明了她们的选择。

代表着瀛洲政治权力的顶峰，绵延上千年的公家制度，以摄家为首的所谓望族们，尽皆在此刻跪俯在神宫的面前，正如他所说的那般，趴的要比犬还要低。

“很好，你叫近卫林檎是吗？”

神宫又重新来到她的面前，抬起了她的头，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少女俏丽的容颜，眼神中坚毅带着一抹莫名的狂热。

神宫从她怀中取出带有近卫家花纹的折扇，展开后火焰顺着扇面燃起，灼烧出新的图案，在暴风雷云之中，只有游龙的影子一闪而过。

“去吧，拿着它，让那些对我不敬的人知道自己的错误，将他们的头放在该放的位置上。”

“到那时我会给予你奖励，摄家权力顶峰的位置会属于你。”

但谁知少女摇了摇头，恭敬的俯下身，恳求道：“我所祈愿的奖励并非是权力，而是资格，我想要成为您脚下的牝犬，请赐予我能为您舔脚的资格！”

神宫有些错愕，但旋即就笑着朝少女的双眼伸出了手，刚刚经历了瞎眼的剧痛，少女下意识想要闭眼躲避，却强行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神宫的指尖朝着她的双眸伸来。

但神宫只是摸了摸她的眼角，似乎并没有因为她这个无礼的要求扣下她的眼珠以示不悦。

“没问题，等你将这些人处理掉之后，我会给你成为我的巫女，来侍奉我的资格。”

没有再看少女喜悦激动的神情，神宫招手唤来了一只黑色的乌鸦停驻在他的手上。

“它会是我的眼睛，也是你们的告死鸟，最好不要有包庇或者糊弄过去的想法，去杀戮吧，用他们的头颅来取悦我，来稳固你们自己的权力。”

“哇——哇！”

似乎是配合神宫的话，乌鸦张开翅膀，朝着少女们嘎嘎叫了两声，红宝石般的眼珠像是血一样深沉。

“希望各位不要让我失望，我还没有杀过女人，你们最好不要成为第一个。”

说罢，神宫便直接离去，鸣神站起身，扶着充当椅子，腿都跪麻的八意紧随其后。

而在神宫走了之后，室内压迫的氛围瞬间消散，少女们再也坚持不住，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出气，和服都被汗水浸湿，更有甚者连下着都些湿意。

“嘎——嘎！”

黑色的乌鸦盯着她们的窘态，嘶哑的叫声似乎是在无情的嘲笑着她们。

上车之后，神宫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停在旁边的拐角处等待着。

在这空闲的些许时间里，鸣神看着一脸淡然的在吞云吐雾的神宫，忍不住问道：

“主人，你要将公家收为己用，难道是想要取代天照大御神，成为这个国家最高的神明吗？”

也怪不得鸣神会这样想，摄家与天皇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天照御神多年不曾现身，但连伊势神宫的宫司都是由摄家的人担任。

掌控了人的政治，那便可以改变神的地位，她建御雷神和八意思兼神也是因为藤原氏的崛起而不断地位越来越高。

“嗯？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