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丁六号的孙帽此时狠狠打了个喷嚏。
奇怪,这可是地下天牢,哪来的风?
正当他疑惑之际,忽然瞥见监牢门口处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正是叶落。
嘶!
看到叶落的眼神,盗鸭子禁不住浑身一颤,只感觉今日的叶落那眼神与往日相比并不一样。
让他居然有一种被饿狼盯着的错觉,不知不觉间,孙帽双腿一夹,肌肉用力,禁不住缩的更紧了。
“我真的都说了啊!”
他语气中带着哭腔,“我真只是拿了肚兜而已,根本没有什么重宝啊!
怎么说你们才能信啊!
嘎嘎!”
叶落走了,他没想到对方哭声也是鸭子叫。
孙帽不死就算了,暂时还能给自己继续当属性包。
对叶落来说,他更加在意的是,能不能寻求新的封罪碑,给自己以后收获武技功法的路子拓宽。
要知道,整个大夏王朝之内,修炼者想要获取武技功法,要么加入宗门成为弟子,要么就成为朝廷命官以功绩换取。
除此之外,一般的百姓想要获得,只能通过花费重金从各类世家,武馆乃至私人修炼者手中求购。
而以现在叶落的实力,无论哪一种都无法实现。
既然无法实现,只能在发展更多封罪碑的方向上多下功夫了。
叶落盘算了一下,整个丁字片的牢房内,丁八号的钱大人可以忽略不计。
丁二号的那位副官陆进一直没机会拷问,剩下的牢房都空空如也,只能等更多的囚犯进来了。
理清头绪,叶落也不再纠结,将手中剩下的伙计做完,便回转休息室。
看到王叔正坐在一旁休息,伸手扶着腰,叶落见状便倒了一杯茶凑了过去。
“王叔,你这天天怡红院不累吗?”
“去去去!”
老王笑骂一声,“你懂什么,那怡红院的美人可是......啧啧!”
他一边回味,一边端起茶水正要喝,可忽然想到了什么又将茶水放下。
继而对叶落哼了两声。
“臭小子,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嘶,您老这尊荣,我可不奸。”
叶落故作畏惧地打了个寒颤。
“贫嘴!”
老王瞪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水,问道,“说吧,有什么事?”
“王叔,那丁二号的陆进为什么一直都不提审啊?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叶落道出自己所想,既然没有新囚犯进来,索性先打听一下这陆进的来历,说不定能有机会拷问一下。
“陆进?”
王叔斜睨他一眼,“他啊,进来的罪名是因其酒后乱性,污一位同僚的妻女,甚至之后还掐死了二人。”
“什么?淫人妻女?还杀人?”
叶落听了眼神一寒,“这等恶徒为何不拷问一番再处以极刑?”
“不知道啊,上头交代的就是暂时关押,具体情况我哪知道?”
王叔摇了摇头。
“那难道就这么一直关押着?什么时候是个头?”
叶落皱眉,这没有原因自己怎么能找机会拷问?
“应该快了吧!”
王叔忽然俯下身,压低了声音凑到叶落跟前。
“听说,我也只是听说啊,这陆进的底细,可能与天地教有关。”
“天地教?反......”
叶落惊呼声刚刚响起,便被王叔一把按住,近乎咬着牙发狠道。
“嘘,你不要命了?”
叶落吓了一跳,连忙噤声。
大夏王朝疆域辽阔,其内各类宗门,势力层出不穷。
其中有魔道人人喊打,也有正道宗门匡扶正义,辅佐大夏江山。
在魔道宗门之中,若说最令皇族愤恨的,便是这天地教。
之所以如此,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这天地教乃是前朝余孽创建,存在的宗旨便是为了推翻大夏王朝。
多年来曾发动数次动乱,威胁大夏王朝统治更是不下数十次。
乃是大夏皇族最为痛恨之魔教,曾经数次派遣强者围剿,但每一次都有核心幸存下来,顽固至极。
正因如此,在大夏王朝,尤其是这夏京城内,这三个字更是讳莫如深。
如此忌讳的字眼却让叶落眼睛一亮,下意识的道。
“那这么说?如果等他本身的身份坐实,是不是就能拷问了?”
“对头!”
老王看了他一眼,禁不住古怪道,“你怎么这么喜欢拷问?不会有什么怪癖吧?
我可是知道怡红院里可是有一些单独付费项目,听说就有人装扮犯人然后........”
老王适时住嘴,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出来。
“咳咳,王叔你想哪去了?”
叶落干咳一声,连忙解释,“我只是对这种败类义愤填膺,想要亲手惩治他一番。”
“知道啦,等到有批文下来,我肯定第一个叫你。”
王叔摆了摆手,对于这位嫉恶如仇的后辈他还是十分看好的,至少比那个整天就知道赌的庄强强多了。
说着老王环顾四周,嘴里发出一声轻咦。
“咦?庄强呢?那兔崽子跑哪去了?”
叶落闻言也才发现,庄强居然没有在这里赌钱,这可是他当职时最喜欢做的事情了。
“他方才说家中有急事,先走了。”
张三闭眼晃着筛盅,说完便猛地砸在桌子上,低喝一声开。
“他家里有个屁的急事?”
老王瞬间戳穿,不屑地撇了撇嘴,“多半又是跑赌坊厮混去了。”
叶落同样微微点头,这家伙平日里没少干这样的事情,倒也并不奇怪。
一般等到晚上下职点卯时,便会出现了。
哪知道,等到傍晚降临,叶落都下职之际,也没见到这人回来。
好在狱吏老王和善,给庄强遮掩了过去。
走出天牢的叶落看着天边不甘退去的火烧云禁不住皱了皱眉。
继而一头扎进街道里,快步离开。
一刻之后,夏京城西北,霓裳街。
只需略微靠近,便可听到霓裳街上欢声笑语响彻不停。
与周围街区傍晚下的安静完全不同,这里到处可见高大的楼宇林立纵横。
雕梁画栋的屋檐之下,到处有身材婀娜的貌美女子衣着清凉地与楼下来往的公子主动寒暄。
“公子,上来玩啊!”
“好哥哥,奴家可想的紧呢!”
不少公子都受不了这等软玉温香,几乎挪不动步。
但唯独有一位身穿粗布衣衫的清秀少年,目不斜视地穿过街道。
待他驻足时,恰好面前正对着一座装修中等的二层阁楼,其牌匾之上写着四个烫金大字,时来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