啵!
随着叶落一百属性点消失,他明显能够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灵海内悄然流转,继而硬生生将原本三丈的灵海撑开了一丈。
叶落下意识又点了一下。
那股力量再度浮现,又将灵海撑开一丈。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原本固定的灵海被硬生生塞进一条东西,这条东西初始严丝合缝,但却会随着时间推移快速彭涨。
每彭涨一点,就会将这片灵海撑大一点。
叶落脸色没来由的古怪了起来,这种体验让他脑海中产生了并不太好的联想。
是以,叶落不再思索,而是全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提升灵海大小上。
五丈,十丈,二十,三十.......
几乎转眼之间,叶落灵海便突破百丈大小。
但叶落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这种美妙之中,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
就这样,已经达到百丈宽阔的灵海再度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彭涨。
二百丈!
三百丈!
四百丈!
.......
直到一路彭涨到了七百丈的程度,叶落方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的属性点存货貌似要用光了。
此刻他再度查看自己丹田灵海,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
只见灵海之内,原本逼仄的狭小空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确实一座直径七百丈的庞大球形空间。
这空间内丝丝缕缕漂泊着些许雾气,正是叶落经脉内积累的全部元气。
原本三丈灵海都无法承载的经脉元气,在这里看起来稀薄的如同薄雾一般。
这就好比打工族的叶落从窄小的蜗居出租房一下搬到了数千平米的私人别墅带花园的地带。
这等差距,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不仅如此,叶落发现自己境界一栏上的灵海境一重的属性点已经自动增长了数千点之多。
要知道,灵海境的实力衡量标准,靠的是灵海内积蓄元气的多少。
元气越多,自然就能够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若是你灵海再大,内里一片空空,同样无法发挥出任何力量。
先前叶落三丈灵海的空间内,轻易被经脉元气给填满,即便如此,都无法让自身境界又丝毫波动。
现在只是单纯将所有经脉元气疏通进入灵海之内,就变成数千点属性值。
这其中的差距,只有叶落自己能够体会。
但叶落也发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数千点属性点虽然增加了,但需要突破的标准不但没有降低,反而升高了。
【宿主:叶落】
【境界:灵海一重3570/4w(七百丈0/100)】
【武技功法:大力奔牛拳(黄级上品圆满),八步赶蝉(黄级上品圆满265/3000),敛息易容术(玄级中品大成569/6000),象魔炼煞经(地级下品小成1287/2万)........】“
【可用属性点:8452】
研究了片刻属性面板叶落便明白,自己灵海扩大之后,突破单纯一个境界需要积累的元气总量比之前多了数十倍不止。
所以这本身花费属性点的要求自然更高。
至于这其中换算的比例,叶落并不明白。
看着自己仅剩下八千多点的属性点,叶落只能将其加载八步赶蝉这门黄级上品身法之上。
这一次,八步赶蝉成功踏入玄级下品的程度,让叶落稍松一口气。
等到属性点消耗的差不多,也将八步赶蝉提升到了玄级下品小成的地步。
唰唰!
叶落在房间内脚步一动,身形如同一道道残影般来回游走。
片刻他身形戛然而止,总算对金手指加点提升有了更新的认识。
像这门八步赶蝉的身法,达到正常黄级上品时,分为八步,六步,四步,两步,四大境界。
可一旦突破玄级下品,便直接打破极限,变成一步之力,即可追赶飞蝉。
而随后即便再提升,也是在此基础上继续提升这一步之速度。
但任你步法如何精妙,一步之力终归有自身尽头,甚至不需要通过属性面板来确定,他便知道这八步赶蝉最多也只能够提升到玄级下品的地步。
“不知道这象魔炼煞经能提升到什么层次?”
叶落不由得想到自己目前最强的一门地级功法,象魔炼煞经他此时已经小成,不但肉身得到强化,坚硬如铁,刀剑难伤不说,自身更是拥有三象之力。
这三象并非普通的大象,而是能够吸收煞气炼化的魔象。
从功法内传承的介绍来看,一头魔象就能够拥有十万斤巨力,三头魔象,便是三十万斤巨力。
修炼大成为十头魔象。
若是达到圆满,更是夸张的拥有百头魔象之力。
到时候一拳打出,宛如百头魔象狂奔践踏,摧毁一切阻挡,简直锐不可当。
“拳法勉强,肉身凑合,现在若能有一门兵器类的武技防身,才算勉强应付。”
叶落翻了翻列表中兵器类武技,都是什么斩马三式,柳叶剪,狂风刀一类的江湖把式,根本拿不出手。
无奈之下,叶落只能暂时先按捺下来,等到日后有机会能不能寻到合适的这类武技。
将所有能提升的都提升了一遍,叶落感受了一下周围的动静,似乎一切如常。
索性他便在地上盘膝而坐,默默运转象魔炼煞经,提升自己肉身的强度。
时间一晃,便是两个时辰过去,午时已过,被夜色笼罩的夏京城喧嚣渐退,森冷的月光如同一把把雪亮的刀,逼着人们快快回家。
而天牢内,丁字九号,十号内,关押的所有天地教余孽却在此时齐刷刷睁开双眼。
无声无息间,所有余孽都撩开自己衣袖,露出手臂,接着五指一抓,一把将手臂上的血肉划出一道巨大缺口。
鲜血汩汩涌出滴落在地。
但所有人似乎都不知道疼痛一般,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开始默默在监牢地面之上来回绘画着什么。
而余下的数人则是站在监牢大门,默默观察外面动静。
如此昏暗的灯光之下,又是深夜,即便有狱卒巡逻,都无法发现异常。
谁能想到,天牢千算万算,都没算出,这些余孽居然会以自身鲜血来绘制特殊的法阵。
如此狠辣的做法,的确是魔门余孽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更加让人惊悚的是,此时此刻,不仅是丁字片内,整个天牢所有片区,但凡关押着天地教余孽之地,都必然有着如此一幕。
就在整个天地教余孽行动的同时,远在夏京城内,一处环境幽静的府宅之内,有两道站在阴影之中的身影正望向天牢所在的方向。
“大人此番果真神机妙算,这些人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不仅教会了那些教徒绘制法阵,更连阵法开启的阵眼都藏在了他们的体内。”
一名黑衣老者嘴里发出谄媚的笑声,恭维道。
“也只有大人您能够想出,让这么多人分头学习不同的阵法符文,这等妙招啊!”
在其身前,一道身穿宽松白袍,浑身纤尘不染的中年男子站在阴影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居然有着魔门少有的书卷气。
而其手中甚至还真的拿着一柄书卷,目光从始至终都未离开书卷之上,好像被其上的文字深深吸引。
如此身影若是放在大街上,恐怕都要吸引不少美貌女子对其芳心暗许。
但谁能想到,如此身影乃是天地教内,左右副教主当中的一位,人称魔算子的吕芳华。
吕芳华闻言并未抬头,而是继续盯着手中书卷,低沉的话语从嘴里响起。
“阵法一道虽然难懂,但若是将其拆解下来,数百人各司其职,其本身的难度自然也大大降低。
况且他们所学的阵法不过是血爆阵这等粗浅阵法,焉有不成之理。”
“大人说的极是。”
一旁黑袍老者连连点头,“只是不知道这一次的计划,三位老堂主能否脱困,若是能成,我天地教便可以再填三位元丹大修,实力大增啊!”
“只要混乱一起,二层必然要前往一层支援,届时,三位堂主必然有着足够的时间。”
吕芳华伸手翻了一页,“破禁散已经送到了是吧?”
“回大人,属下以迷魂之法控制了一位镇罪司的司卫,已经送入牢房了。”
黑袍老者恭敬道。
“嗯!那成与不成,就看三位堂主的造化了。”
吕芳华手中书卷微微一顿,他缓缓抬头,目光看向天边一轮高高挂起的弯月,一手抬起对着老者摆了摆。
老者会意,躬身一拜之后便转眼消失不见。
“多半,是不成功的呢!”
黑夜凉亭下的阴影中,一道轻声的呢喃伴着夜色缓缓飘散。
与此同时,天牢一层,丁字片休息室。
“哎,这都什么时候了,小落怎么还不出来啊?”
酒过三巡的张三醉醺醺地道。
“就算修炼也得有时有晌,赶紧叫他过来喝一杯啊!”
“就是就是,小落将来可是前途无量,我们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别到时候忘了我们这些同僚啊!”
其他人一听顿时纷纷附和起来。
“成,那你们等着,我这就去叫他过来。”
庄强放下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出休息室,朝着叶落所在的那间走去。
叶落所在的休息室相对偏僻,恰好需要经过监牢通道尽头转角才能遇到。
庄强一路走着很快穿过监牢通道,只不过当他快走到监牢尽头时,忽然间顿住脚步。
“这什么味道?”
庄强疑惑地抽了抽鼻子,还以为自己是不是闻错了。
他记得天牢内潮湿阴冷,倒是终日充斥一股霉味,只不过刚才他感觉这味道里居然夹杂着浓浓的腥味。
他抽动这鼻子左右寻找了一下,却发现越是往前走,好像越浓。
“总感觉好像在那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庄强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忽然间恍然惊呼,“对了,是街里张屠夫杀猪的时候就有的,血腥味。”
最后一字落下,陡然间一股无形的波动从监牢内响彻而起,只听轰的一声,一股狂暴的元气夹杂着血腥之味在整个牢房中一下炸开。
庄强只来得及哎呦一声,就被这股力量直接掀飞出去,重重砸在通道尽头处的墙壁上摔在地上。
此时他感觉自己五内俱焚,浑身上下更是无一处不痛,甚至连张嘴说话都变成奢望。
他知道出大事了,这种时候,居然在监牢里出现这样的变故,不用想也知道出问题了。
之前所有人都猜测恐怕有人要冲进来劫狱,万万没想到,这特么不是劫狱,是越狱啊!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恰好看到被鲜血飞溅的丁十号牢房房门上完全由精钢打造的栅栏,在被鲜血喷溅之下快速扭曲,腐蚀。
接着被一双双手猛地一拽,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哈哈哈!大人的血爆阵果然奇效,兄弟们,速速冲到兵器库,快!”
狂笑声夹杂着人群奔腾的声音接连响彻,很快庄强便看到一道道关押的犯人从监牢内冲出。
有两人架着一具已经炸得不成人样的尸体,所过之处纷纷将其内鲜血蹭在牢房栅栏之上。
那鲜血有着恐怖的腐蚀之力,几乎只要片刻时间,就能将所有牢房彻底打开。
一旦牢房打开,内里所有关押的囚犯岂不是都要逃出生天?
那整个天牢加起来有多少?
庄强想到这些,顿时感觉脊背发寒。
他拼命挣扎着伸出自己右手,朝着自己腰间佩刀摸去。
原本狱卒平日巡逻并不会佩戴任何武器,正是因为上面为了防范今日的危机,才让每一位临时佩戴了武器。
危机关头,庄强想着将佩刀握在手里,以备防御。
奈何他手刚刚将佩刀握住,因浑身剧痛导致根本无法发力,以至于刚刚举起的佩刀便掉落在地,发出叮当一声。
这一下,便瞬间引起了逃狱囚犯的注意。
“嗯?这还有个漏网之鱼。”
一道络腮胡子的天地教余孽身影快步而来,一把从庄强手中夺过佩刀。
“大,大胆死囚,越狱出逃,按,大夏律例,可,可就地格杀.......”
庄强嘴角溢血,断断续续的话语却从嘴里传递而出。
“速速,束手....就擒.....”
话未说完,庄强嘴里便不受控制地喷出一口鲜血。
“哈哈哈!”
络腮男子狂笑一声,手中佩刀一下扬起。
“蠢货,本大爷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叫我一声爷爷,大爷就饶你一命,你只要在这里装死,兴许能逃过一劫。”
“呵......咳......”
庄强双手勉强将自己上半身撑起半尺,他仰着头看着络腮男子,突然用尽全力,将一口血痰重重吐出。
呸!
络腮男子脚步一撤,轻而易举地让血痰坠落在地。
“小,小爷我就算死了,也是你鬼爷爷。”
络腮男子脸上笑容一凝,继而阴沉无比地道,“有骨气,那就先送你过去看看。”
话落,手中佩刀一划,带起一股劲风朝着庄强咽喉之上一刀斩去。
感受到劲风呼啸的庄强,忽然心中掠过一抹遗憾,早知道自己这么快要死,就去再赌两把好了。
还有小落那小子说给自己准备的大礼还没来得及问出来。
只可惜,都没有机会了。
眼看着刀光临近,庄强心念也在此时越发冰凉。
络腮男子狞笑,没有什么比囚犯斩杀一名狱卒来的更让他舒爽的了。
只不过,就在他手中佩刀距离庄强咽喉不足三寸之际,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