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张晨无可奈何道:
“就拿我来说吧,这个蛊就是我娘传给我的,从小就逼着我学,不学还不行。”
“我爹又是苗寨的寨主,我要是不学,寨子里的传承可就断了。“
“出马仙那伙人也是,养的仙家是要被反噬的。”
张晨理解的点头道:
“那其他人呢?比如像赶尸的,现在不是流行火化吗?这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要么赚钱,要么害人呗。”
柳研儿非常自然的说道:
“赶尸又不一定只能赶人尸……唔!”
她刚说到一半,柳研儿突然僵住了动作,抓着胸口闷哼一声,俏脸唰一下便的惨白,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张晨察觉到了异样,立刻施展了洞幽,就看到,一个金色的蚕虫形状的魂魄,正在啃噬王湘芸的魂魄!
这就是巫蛊的反噬?
张晨怎能不咋舌,直接朝她胸前虚抓了一把:
“收魂”!
蚕虫魂魄被直接摄在手心,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呼……”
柳妍儿顿时感觉舒坦无比,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恢复了正常,望着张晨感叹道:
“你果然是真的,这要是我平常的话都要疼好几个小时,之后四五天都下不了床呢。”
她嘴里说着,突然把手伸进鼓鼓的怀里,掏出一只小指长,肉呼呼的金色蚕虫,狠狠的扔在桌上,拿指甲掐啊掐……
但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金色蚕虫都毫发无损。
柳妍儿不解气的道:
“就是这个金蚕蛊,肉身坚硬无比,寻常力量根本无法伤害它,因为它是最凶的蛊,就是很容易被肉味诱发狂性,自从养了它,我就再也不能吃肉了。”
张晨闻言是瞪大眼睛:
“我说你为什么非要我请你吃肉,原来如此,可是你知道会这样,那你还嘴巴不停地吃了这么多的肉?”
“这不是有你在嘛!”
柳妍儿大大咧咧的说完,顺手把金蚕肉身扔到了地上,拿脚用力碾着,同时继续大吃大喝。
这一幕看的张晨着实有些目瞪口呆,嘴角抽了抽,抬起手请示道:
“那需要我帮你弄死它吗?”
“你个笨蛋!这可是我的本命蛊,你要是杀死了它,等同杀死了我!”
柳妍儿对着张晨翻了个白眼,紧跟着贱兮兮的请求道:
“不过你可以给它一点教训,让它以后老实一点。”
“教训?那我试试吧,收魂!”
张晨随手抓了它的魂魄,看着手中不断挣扎的金蚕魂魄,想了一想,另一只手结起了补阳印。
红色的火焰在指尖燃烧起来,那金蚕魂魄就好像是看到了天敌一般,顿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还不断地发出吱吱的叫声。
柳妍儿拍打着桌子好不得意,大笑道:
“哈哈哈哈,它怕了,它居然知道怕了,敬爱的老大,你果然实力不俗。”
张晨闻言愣住了:
“你刚才叫我啥?”
“你又聋了?老大!老大!老大!听到了?”
柳妍儿对着张晨一阵撒娇后,坦然道:
“老大不愧是道门正统,半步仙人,随便一出手就能灭了我们最强的金蚕蛊,就冲你这份本事,我就认你了!老大!”
张晨听了又是一阵无语:
“……半步仙人?”
“恩,没错,我们这些玩旁门左道的,只能叫做术士,客气点叫做法师,只有你才能被称之为仙人,半步仙人。”
张晨本来想反驳一下,但一想到柳妍儿的那张嘴端的是能说会道,话又多,所以就忍住了。
二人边吃边聊,柳妍儿别看是个顶级美女,看样子性感又撩人,但是饭量可不小,也不在乎会不会长出肥肉,反正就是一顿狂吃。
通过长时间的交谈,张晨对这方世界修行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说是修行界,其实也不大准备,因为他们没有法力,只能通过亏损自己的命理然后去换取法术生效,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比如柳妍儿,当了这么多年的草鬼婆,一次巫蛊都没有对人用过,可偏偏时常要承受蛊虫反噬的痛苦。
那可是真正建立在啃食灵魂的痛苦。
一旦对人使用的话,蛊虫一旦见过血,那对身体的反噬会更加厉害,最后会吞噬掉它的主人。
这就是五弊三缺中的命格中缺“命。
其他旁门左道的人跟她也差不多,主要是使用法术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在古代,人的命非常轻贱,所以会有很多人为了这些所谓的法术,豁出去自己的命理。
但是现代就不一样了,人命又多金贵?面对着灯红酒绿的红尘,谁都想享受一把,怎么会轻易的想去死呢。
其实从天地间游荡的灵魂碎片的密度就可以看出来,在古代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天地间的灵魂碎片密度该有多恐怖。
要是再赶上民不聊生的灾年,亦或者长期大规模的战争,亦或者昏君治世,灵魂碎片中的怨念又该有多大。
这便是所谓的国之将亡,必有妖孽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柳妍儿开口求道:
“老大,好了,它已经知道害怕了,所以赶紧放它一马吧。”
说完之后,柳妍儿也终于挪开了高跟鞋,地上那只金蚕被摩擦了这么久,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在张晨收回了神通收魂之后,金蚕的魂魄迅速钻入了肉体之中,化作一道金光一闪而逝……速度之快,眨眼都不来及。
张晨只能勉强看到它钻进了柳妍儿的衣服里去了,饭馆里的其他人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一幕令张晨无比羡慕,他盯着柳妍儿身上有七八个魂魄攀附,思索着说道:
“妍儿,你为了饲养这个蛊虫,是不时手机了许多天地间的灵魂碎片?”
“这个我怎么可能知道?”
柳妍儿翻了个白眼,解释道:
“不过我妈妈告诉过我,我们这些旁门左道在你这种道门正统面前,根本没有秘密可言,就像是你能看透我们的五脏六腑,可谓是一丝不挂。”
“虽然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必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