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凌风深知真正的绝顶高手都是实战磨砺出来的。若只闭门造车,武功练的再高,一旦动起手来就拉胯。
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比如神雕时代刚出场的金轮,实力与战绩极为不符,饱受诟病,也引起很大争议?
为什么?
其实很清楚,就因为他一个前半辈子打架只用三招两式的人,你能指望他的实战能力有多出色?
还不是没有对手磨炼之故!
后来在中原,遇的高手一多,实战能力也就提升上来了。
而此世天下第一高手东方不败,未曾修炼葵花宝典时,那也是从高手围攻中活下来的,经历是金轮远远不能比的。
这人是卓凌风心中最为强大的对手!
而他心知一旦与嵩山派动手,对方定然要围攻。此刻就是要借成不忧的快剑,以试自己身法,若盘算得当,在自己能够躲过别人攻击的同时,若有机会击出一剑,很有可能就能宰掉一人,那对自己才有利!
可对方都是一流高手,这是险棋,不能有丝毫失误!
否则自己的攻击还没落到人身上,自己先被人刺穿了,那一切都是空。
所以他才不对成不忧进行反击!
可这压力还不够,所以他得将封不平、丛不弃一起拉进来。
封不平眼见卓凌风邀战自己,多少升起了武人独有的傲气,“锵”的一声,利剑随声出鞘,道声:“得罪!”。
身子飞纵而出,剑锋一颤,一式华山剑法中的“白云出岫”应手而出,这一剑迅捷无匹,剑气起处仿若天外流星。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卓凌风笑道:“好!”双足不动,树枝扬空一闪,划了半个圆弧,倏然破雨探出。
这一招轻重疾徐恰到好处,只在封不平剑面上轻轻一点,顺势一拨,他这一剑便斜斜向外荡去。
封不平手臂一震,一时拿不住势,不由跨出一步,心下顿时大骇。
他也是当世一流高手,岂能不知卓凌风这一手,使的乃是四两拨千斤功夫。
这手法原理就是自己不用出什么力,只需看准对手力道断续之点,单靠对手力道便能令其自行受制。
可他封不平是何等人物,又因心中对卓凌风存有戒心,招式不敢用老,剑劲也未全部发出,怎料还是一招就落了下风。
他深吸一口气,登时连刺七剑,一剑快似一剑,削左刺右,剑势如环,循环不断,如风如雷般攻上。
这时雨水止歇,云破月现,月光倾洒下来,就见一道白圈罩住了卓凌风。
嵩山派众人暗暗佩服,心想:“这华山剑宗第一高手果然更胜成不忧!”
成不忧、丛不弃两人也看得目眩神驰,这路剑法他们自是尽得师门所传,但如要像师兄这般既法度谨严,复又快捷无伦,再下三五年苦功,也觉不能。
但卓凌风武功真的神奇,任封不平剑势如雨,剑气千幻,他手中树枝好似拿捏不住,微微发飘。
但却透过封不平的剑光,柔若扬花拂柳,如影随形附在了封不平的剑上。
转眼间两人拆了二十多招,饶是封不平出剑何等快捷,卓凌风手中树枝只是随着对方剑路飘来晃去,便将其诸般攻势化解无遗。别说伤人,连他的木棍都削不断。
众人就见两人一個攻得凌厉无俦,守亦守得稳如泰山,一者纯守,一者纯攻,动静分明,煞是好看。
可这情形落在左冷禅眼里,让他这张一直冷硬如铁的脸上起了变化。
他知道当今之世,这种以柔克刚之武学,当以武当太极为尊。
可卓凌风只用木棍施展“粘”法,就将封不平的攻势,轻描淡写地一一化开,他虽然了解了卓凌风部分手段,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时就听卓凌风连连冷笑道:“就你这般剑法也可执掌华山门户?看来尔等师兄弟注定不能重归华山了!”
卓凌风木棍一转,刺向封不平臂弯“曲池穴”,突然两胁间风声嗖嗖,成不忧、丛不弃两柄长剑同时指到。
他俩眼见师哥斗了这久,仍然连卓凌风的木棍都削之不断,再听他如此小觑自己,也不再坐视。
两人与封不平的武艺都是一师亲传,在中条山上朝夕共处十五年,三人一联手相攻,配合得紧密无比,此退彼进,彼上此落。
虽非什么阵法,可这三柄剑使将开来,剑势如虹,变化莫测,一剑紧似一剑,端的有如千剑齐发,暴风骤雨一般。
卓凌风虽是不疾不徐,但不论三人长剑从哪一方面攻来,都给他以全真教秘传的“粘”字决给应付了过去。
他感觉压力还是不够,悠悠说道:“封兄,你这样如何执掌华山门户,岳不群的紫霞神功不可小觑,你这剑法更不见得就能胜过他,上华山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封不平霎时间脸色通红,不由得双眉一挑,心下一横:“且让你见识见识何谓真正的剑法!”
身形移动之间,仰天一声清啸,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劲风激荡,端的有如洪波突发,疾涌而来。
他游走之间发剑不断,方位诡异莫测,出剑如光似电,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
他想当华山掌门、五岳盟主,底气来源便是这套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
这是他在中条山隐居十五年,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响。
这套“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封不平剑发如电,剑上似蕴万钧之力,风雷滚滚,空气被刺得嗤嗤声响,劲气四下迸散。
而卓凌风将浑厚内力运到木棍上,又施展了“连”字决,看似凶险,实则夷然无虞,沉凝如渊亭岳峙。
观战诸雄无不感到劲风扑面,寒气逼人,面皮、手上隐隐生疼,纷纷后移,围在相斗几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
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为几人剑气逼得,也向外飘扬,而封不平剑上所发的风声尚有渐渐增大之势。
此刻别说嵩山、泰山诸派高手,以及左冷禅对封不平也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之内力也是极为精湛。
但卓凌风这“粘连”二决,乃是剑法中最为上乘的功夫。
斗到五十多招时,封不平三人只觉对方剑法看来毫不出奇,却每一招都恰到好处,手里那根木棍中竟有一股极强吸力,自己一剑明明是向对方刺出,然剑尖所指,不是偏左,便刺到了右边。
随着招数增多,卓凌风内力挥发,木棒上的牵引之力也越来越强,到后来的封、成、丛三人竟几成互斗之势,而卓凌风自己却仿佛是在坐山观虎斗。
在众人眼中,卓凌风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力,其实他亦已是使出浑身本领,当真是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不但要细辨敌招,还要考虑嵩山派众人,一点也不敢大意。
又过了一百余招,四人仍是不分胜负之势。然卓凌风虽在对敌,余光却一直看着嵩山派众人的站位,盘算着先朝哪一个下手!
这时心觉时机已到,陡然大喝一声:“且让尔等看看何谓天下武学之正宗!”。
他话还未完,笃的一响,木棒已与封不平长剑相交,封不平立感一股极大粘力向外拉扯,长剑几欲脱手,忙运力回夺。
卓凌风内力精深,既将长剑死死粘住。封不平一挣之下,自是感觉有如铁铸一般,不能动弹分毫。
卓凌风手腕微抖,木棒顺势斜推,正好迎上丛不弃的长剑,跟着向下压落。
他这一压,既有自己力道还有封不平挣扎之力,双剑剑头一齐着地。
这一切都是电光石火之间,但见卓凌风斜闪步,骤翻身,身法展动之下,已然接连避开成不忧疾如迅雷的三剑,趁他剑势方收,剑招待变之际。
卓凌风蓦地松开木棍,欺身直进,疾舒右臂,一招九阴真经中的“手挥五弦”,一托成不忧肘尖,让他全身消劲,喝道:“祖师有灵,不肖弟子清理门户!”
话音未落,成不忧长剑已弹落到卓凌风手中,与此同时,他左手一掌呼的一声直击而出,“喀嚓嚓”连声响,成不忧胸肋间的骨头不知断了多少,人仿佛纸鹞般飞了起来。
封不平正值不知所措之际,卓凌风嘴唇微动,他耳朵里钻进了一句:“快走,东崖下接应我。”,虽在混乱之中,也极为清晰。
也就在卓凌风一掌击飞成不忧之时,他顺势借力,身影仿若游龙,掠过四丈距离,手中长剑仿佛匹练直袭费彬。
他粘剑、落剑、夺剑、飞身、出剑攻敌,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然左冷禅在卓凌风未夺剑之时,就见他眼神飘忽,心中早有防范,早已功运周身,在对方长剑还未刺到费彬面前,他已纵身跃出,叫道:“动手!”
说话间,嵩山六位太保身法齐动。
左冷禅手中又宽又厚的铁剑一打横,朝卓凌风自左而右急削过去,正是一招嵩山派正宗剑法“天外玉龙”。
此剑风声萧然,夹杂着猛烈的白雾,剑身似曲似直,时弯时进,不但劈腰扫胯,势猛招沉,便如一件活物一般,好似神龙。
剑法嵩山太保人人会使,但谁能使得如此奔腾矫夭,雷霆万钧?
这是他们永远无法企及的神妙境界。
卓凌风心头一凛,这人的剑法非同小可,这是又将寒冰真气注在了剑上,想法若不能奏效,恐怕小命不保。
说时迟,那时快,卓凌风手中长剑一转,只见一道剑光,晃的左冷禅眼前一片炫白。
他竟然不闪不挡,直刺对方咽喉,竟然是搏命的招数。左冷禅若不收剑回挡,或者跳开,怕要落得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可想不到的是,左冷禅长剑却不回救,也不躲开,长剑仍然直奔卓凌风腰间砍去,眼见卓凌风剑尖就要刺进他的喉咙,他的剑也要劈到卓凌风腰上之时。
银光闪动处,一只长剑横架过来,护在了左冷禅喉咙上,正是“九曲剑”钟镇及时出手。
可让钟镇意想不到的却是,卓凌风长剑疾刺那是何等劲力,可他的剑面与对方剑尖只一触,就觉对方劲力陡消,未及转念,忽见卓凌风竟已倒掠而出一丈有余,身法逝若青烟,仿若鬼魅,左冷禅这石破天惊的一招,自然也放了空。
当然,卓凌风这一倒掠,竟撞入了乐厚等四人的包围圈。
他看似漫不经意轻轻刺出一剑,但剑势却飘忽之极,剑尖刺向乐厚面门,剑身已削向汤英鹗胸口,长剑收处,剑柄撞向腾八公胁肋“朝门穴”,左肘又撞费彬胁下的“期门穴”。
卓凌风避开左冷禅的攻势,一招之下连攻四人,掌剑齐展。
饶是四人都是身经百战,经验极丰的高手,面对他如此变化奇幻,虚实莫测,精绝至斯的招式,也是有些手忙脚乱。
卓凌风这一手正是全真剑法中的绝招“七星七绝剑”。
乐、汤二人挥兵刃护住周身,费彬与腾八公被其贴住了身子,兵刃难展,不由连退三步。
也就在左冷禅、钟镇未至的关键时刻。
卓凌风却也腾身后跃,突然出现在了“锦毛狮”高克新身前,黑暗中剑光一闪,就像是雷霆震怒,闪电生威,却比闪电更快,更可怕,直指他的咽喉。
高克新也是太保之一,自非泛泛之辈,在几位师兄与卓凌风交战之时,也在找空隙攻击,怎料卓凌风竟然连过六位师兄的包围,他虽及时将长剑扬起抵挡。
但听“铛”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又是“嗤”的一声轻响,这是利刃割破皮肉的声音。
高克新身子一僵,双眼瞪的溜圆,一脸愕然难信的样子,一股鲜血喷泉般从他咽喉间喷射而出。
他既没想明白,自己怎么会死,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就已气绝。
接着“叮”的一声,他手中长剑前半截掉落在地。
原来他的宽厚铁剑竟被卓凌风一剑刺穿,从而导致断裂,随即咽喉中剑。
这就是高克新没明白的地方,自己的剑能被刺穿?那钟镇的剑为何没有?
带着这个疑问,“扑通”一声仰面倒地。
他又怎知以左冷禅的武功,纵然没有钟镇从旁策应,卓凌风那一剑真的刺中左冷禅,他也会被对方伤到,那时免不了被乱刃分尸。
而卓凌风面对高克新却是运筹已久的必杀技,这华山派长剑又细又长,与嵩山派宽厚之剑不同,他将内力凝聚于一点,穿刃洞铁也是顺理成章。
说来话长,实则这几下变故不过转瞬之间。
卓凌风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太俊,直到将高克新一剑封喉,以左冷禅那般高强的武功,竟也未及救援。
眼见高克新瘫倒在地,旁观的泰山派、华山派、左道众位高手,一时间都有些发怔。
这一剑,真的好快。
剑锋还在黑暗中闪着光,闪动的剑光中,仿佛有条人影。
“师弟!”
嵩山派这才有人惊呼出声,看向卓凌风脸上惊恐、愤恨之色跃然而出。
左冷禅却是一如既往的淡定,面色沉静,淡淡说道:“原来这就是你愿意与封不平他们比剑,又多次言语激怒他们的原因?”
他刚开始就觉得不对劲,待见卓凌风激怒封不平三人的时候,就理解了卓凌风的意图,这是想要练剑。
可他自视甚高,觉得你卓凌风要谋划对付我的局,我也看你的剑招,且看谁更高一筹!
所以他在面对卓凌风施展两败俱伤的手段时,眼也不眨,给人一种换命的感觉,就是不想给对方施展的余地。
怎料却还是棋差一招,害了自家师弟一条性命。
卓凌风幽幽道:“说对也对,说不对也不对!”
左冷禅双眉一轩:“何意?”
卓凌风眼中精光大炽,身子猛然一退,脚下一踢,高克新的尸体,登时犹如出膛炮弹,砸向了对面的左冷禅与费彬两人。
若是别的什么东西,他们铁剑一挥,管叫他四分五裂,可这是师弟遗体,只能侧身避开。
可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卓凌风脚下猛的一撮地,身子弹起扑向了那五名蒙面高手,食指一按剑刃,长剑已朝其中四人各自刺出一剑,去势迅捷飘忽,好似灵蛇出洞。
五名蒙面人一直作为旁观者,躲在一旁,怎知卓凌风还会对自己出招。
左冷禅却是脸色大变,急呼:“小心!”身子飞纵而来,嵩山五太保紧随其后。
这些黑衣人就见一道极为耀眼璀璨的剑光,从天而降,急忙挥舞兵刃挡架。
怎料卓凌风换汤不换药,这一招是虚招,力道并未使足,他身在半空突然使了一个“千斤坠”,身子疾堕在地,身子一矮,长剑自左至右划了一圈。
这一剑可谓穷尽卓凌风毕生之功,如秋风扫落叶,又似电光破空,速度飞快。
几名黑衣人都在向半空中的卓凌风出招,势已用尽,这一瞬间,怎及抵抗?
只觉腰间一痛,就有一阵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五名黑衣人自腰间以下,直接给斩断,当即摔倒在地。
卓凌风蓦地只觉左侧、后背各有一股劲风袭来,尤其后背来向,以他内力之深,被这股劲气一袭,内息也不由一滞。
他不及回身,长剑向后挥舞,就听“叮叮当当”一阵兵刃相击之声,密如连珠。
卓凌风感觉内息紊乱,手中长剑冰凉彻骨,脚下连蹬,又贴地滑了出去。
他能在与左冷禅等一众高手围追堵截之下,瞬间毙杀六名高手,动作看似简单,可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这是琢磨半天的杀手绝招,自然起到了大作用,但也对他的心力及内力运用耗费巨大。
这时以他内力之深,都感觉呼吸急促,尤其左冷禅的寒冰真气冻的他手腕关节都有了麻木之感。
这时就听“啊啊啊”的惨叫响彻山巅。
原来五名黑衣人十条大腿全部离体而去,下肢血肉翻卷,血色渗透出来,触目惊心,恐怖至极。
他们再狠,这种奇痛袭上心头,怎么能够忍受的了?
他们内功深厚,这一嚎叫,才真正像百鬼夜哭,一时间群山回响。
左冷禅闪电般反手出剑,随着寒光闪过,一切声音都消失了。
他知道这五人已经废了,亲手杀了他们,也算是一个解脱。
可心里却是疼坏了,这一次损失了十五名好手,又搭上一个师弟,也不知待会还得死几个!
今日纵将卓凌风杀了,若不能拿到他的武功秘籍,那也是亏大了!
山峰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被卓凌风的气势与左冷禅的果决狠辣震慑住了。
以至于嵩山五太保也不敢上前再战,一时间人人心生骇然。
封不平心里就一个念头:“快走,这都是狠到家的人物,卓凌风自己比不过,左冷禅老封我更比不过!”
想着一拉丛不弃,悄无声息的没入了黑暗,至于成不忧,那几乎是个必死之人了。
实在顾不上了!
卓凌风挺身回剑,神威凛凛地站在当地,目光扫过嵩山派的六人。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掉在地下,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响。
左冷禅目视卓凌风,苦笑说道:“避强击弱,不符合你卓大侠的身份!”
只见卓凌风长身屹立,冷笑道:“宵小之辈,死不足惜!卓某这招声东击西,可还使得?”
说着踏前一步,掌中长剑一振,嗡嗡作响,厉声喝道:“你嵩山派下一个谁死,想好了吗?”
嵩山众人下意识退后一步,包括左冷禅。十几条高手性命,放在这里,谁说不怕那还真是假的!
费彬双眼暴睁,怒喝道:“今日哪怕嵩山只剩一人,你也必死!”
卓凌风嘴角淡淡的一笑,恍惚一切都已经胜券在握,淡声说道:“我随时准备赴死,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说着举目四望,悠悠道:“说起来这终南山上,不知死过多少奸恶之辈。
但如尔等这等身手者却也不多,宝山有知,也当感快慰。
快些动手,早死早交代!”
左冷禅与五名太保各挺兵刃缓缓上前,将他围在了核心,却又不敢贸然出手,都在等左冷禅发令。
左冷禅眼见卓凌风中气十足,不由心想:“我这寒冰真气难道真是白练了吗?”不由看了看身边的乐厚。
卓凌风自是看在眼里,突然一声大喝:“你们不是要辟邪剑谱吗?不是要为丁勉报仇吗?
来啊,上啊?
难道堂堂嵩山派就只有这点儿出息?”
乘着空档,他也在暗地里调理内息。
他知道这会越狂,越能多争取点时间,好理顺内息,迎接下一步的大战!
汤英鹗冷冷道:“你就这么急着找死吗?”
卓凌风森然一笑道:“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一次性能够杀死多少所谓一流高手!”
左冷禅乃是武道大家,又是一代枭雄,甚有决断,也不管寒冰真气有没有用,反正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越危险。
当即眼神一厉,喝道:“上!”
霎息间,峰顶狂飚突起,插在地上的数枚火把火光同时一暗,只见黑影幢幢,起落不定。
“啊”的一声惨呼响起,忽又归于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