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你既然与异人相识,可能再帮寻到其他异人来给瀚哥儿治伤!”林舒然现在很后怕,她有些不敢让曼罗继续给许铭瀚治伤了。
红姑苦笑摇头说道:“夫人,怕是难寻,这异人原本就少,而且他们几乎隐世不出,近二十年来,江湖上都没有他们的任何传闻,这次异人在京城突然出现本就奇怪,大将军,夫人,你们还是小心一点那个宋青仑,他与异人相识,而且看这异人行医的手法透着邪气,那宋青仑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对于红姑的提醒,许钧泽和林舒然都点点头,许钧泽是早就开始防备宋青仑了,而林舒然对于宋青仑更多的也是猜疑,迄今为止宋青仑那张酷似顾景城的脸还有他所做的一切都让她迷惑不解,她也并不想和此人有过多的接触。
“夫君,明日还让那异人继续给瀚哥儿治伤吗?”林舒然担忧地转向许钧泽问道,一方面似乎只有曼罗出手才能治好许铭瀚,一方面她又怕曼罗使用的办法让许铭瀚经受太多的痛苦,但她也清楚,他们目前已经没别的选择了。
果然,许钧泽思考片刻、眸色幽深地说道:“治!”
半途而废可能令许铭瀚的状况会变得更糟糕,既然已经让异人插手,而且药材、药引都齐备了,这时候放弃并不是最佳选择。
许钧泽或许不了解异人,但这个叫曼罗的异人明显对宋青仑不同,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一定非比寻常,宋青仑既然有意要接近林舒然和大将军府,而且还释放出善意,那他就不会眼看着异人将许铭瀚给治死,所以他相信这异人出手必能治好许铭瀚脸上的伤,只是要受些罪苦罢了。
到了第二日,曼罗又来了,这次在许铭瀚的房间她只待了两个时辰,不过刚见到躺在床上安静平和的许铭瀚,她眼中是闪过愕然惊异之色的,这世上可没几人能挺过昨夜那样的痛楚,就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今晨看到的神色状态也不应该是这样精神的,怎么会这样呢?
两个时辰后,曼罗又离开了,而到了这天晚上,许铭瀚虽然依旧痛苦难当,但因为昨夜服下了红姑拿来的止痛药丸,帮助他减去了大半的痛苦和酸痛奇痒,所以这一夜他没有让任何人从旁帮助,而是凭借他自己顽强的意志力硬生生挺了过去。
到了第三天清晨,林舒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发现许钧泽早已经起身出去了,今日是晋朝与夏国、阿扎其格部落和谈的第一天,许钧泽也是晋朝和谈官员中的一员。
早饭过后,林舒然就在府里等着曼罗来为许铭瀚最后一次治脸上的伤,可是左等右等,前两次准时到来的曼罗却迟迟不见出现。
“怎么还不来呢?”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林舒然觉得奇怪,就让灵琴出去打探一下是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灵琴便回来了,她告诉林舒然,曼罗并不在暂居的府邸中,而是被人请去了使团驿馆,昨夜夏国的摄政王段桀遭人暗杀,和谈也已经推迟,现在许钧泽和刑部侍郎萧尘等人都在使团驿馆呢。
“使团驿馆外有龙甲卫还有护城兵马司的人日夜巡查,昨日若是发生刺客,怎么城内没有一点儿动静?”林舒然觉得奇怪,昨夜京城表现得很平静,就是今晨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说有人遇刺的事情,难道是有人故意瞒下了?
灵琴抬头看向林舒然回道:“奴婢刚才出去的时候遇上了魅,他说夏国的段王爷并不是在使团驿馆遇刺的,昨夜他偷偷入了清扬公主的公主府,在公主府过夜时,两人都遭到了刺杀,而且段王爷和清扬公主都受了重伤。事情发生后,当今圣上就先封锁了两人遇刺的消息,夏国使团那边也是同意先封锁消息、暗查凶手这件事情的。”
夏国摄政王段桀和清扬公主?林舒然听后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这两个人是什么时候搅合在一起的?怪不得皇帝和夏国使团都要先封锁此消息,要是传出夏国的王爷和晋朝的公主在一起私会还出了事,那两国的脸面都要丢大了,这段王爷和清扬公主可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这真是她来到这个时空听到的最大的“八卦”了!
林舒然又在府里等了有一个时辰,还是不见曼罗来,倒是等来了独自上门的萧尘。
林舒然将萧尘请进了厅内,不明白他此时到自己府上有何事,现在他不是应该急着抓刺杀夏国摄政王段桀和清扬公主的杀手吗?
“舒然,我想单独问你几句话!”进入厅内,萧尘满脸严肃至极,示意林舒然让厅内下人都退出去。
林舒然觉得这一次萧尘来找她有些不一样,好像事态很严重,便示意其他人都先出去,然后请萧尘入座,但萧尘却拒绝了,而是看向她问道:“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叫红姑的奴婢?她现在可在你府里?”
林舒然眼中一惊,不解地看向萧尘,先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对萧尘说道:“红姑昨日清晨就离开大将军府了,她其实并不是我身边的家奴,只是暂时来照顾我一段时间,因为有私事要去处理,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了。萧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尘皱紧了眉眼,又看向林舒然问道:“那她是如何来到你身边的?你对她又了解多少?她平时又和什么人接触的比较多?”
林舒然见萧尘不但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一连串问了自己这么多问题,她想到夏国摄政王段桀和清扬公主的遇袭,又想到红姑和清扬公主以前的仇怨,心中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看到林舒然脸色微变,萧尘神情变得更加冷肃起来。
“我对她不太了解,我也不知道,萧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舒然对萧尘撒了谎,她怕公主府这次的刺杀事件还和红姑有关,私心里她想护着红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