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疾问道：“是1695年开始的？”

沈滇点头道：“一代具灵出现后，并没有在大众层面推广，而且非凡者的种类，并不只限于现在的战斗系、感知系和辅助系这么简单。当时的具灵技术相比现在，开发度提升的幅度更高。对于精神元开发后生成的构造不同，可以分为五大类：通灵者、掠夺者、信徒、失控者和载体。

这五类非凡者有各自的能力，也有各自的弊端。通灵者可以短暂召唤出具灵图中的神祇，但是缺点是神祇高傲，绝大多数不会听从通灵者的命令，甚至有些残暴的神祇会直接杀了通灵者来拒绝绑定。

掠夺者在杀死同类非凡者之后，可以夺取他们的具灵图，弊端是每次吸取新的具灵图都是有风险的，很大的概率会直接脑死亡。

信徒一生只能存在一张具灵图，失控者跟现在的异化者不同，他们的精神被神祇干扰，被神祇支配。

而载体是最特殊的存在，他们具灵图不会出现神祇，而是一些物品，不会得到能力，但是死后如果不进行火化，身体会逐渐变异成具灵图上的物品。”

听着沈滇一口气说完初代具灵的几个类型，杨疾有些不可置信，他本以为异化者的存在就是非凡者间的秘密，没想到还有这么大的消息。

他看向电脑屏幕上的那个小框，问道：“你是掠夺者？”

沈滇摇头道：“不是，初代具灵几个途径，除了信徒是安全可控的，其他都太过于危险。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去做赌注，只不过我提炼了其中的技术。”

见杨疾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微笑道：“我的祖上，正是十七位先驱中的一人。初代具灵出现后，大家很快就发现这种力量已经超过了人类可控范围。所以并没有将这项技术进行推广，而是硬生生过了二十几年，才研发出二代具灵技术。相比初代技术，二代具灵更为稳定可控，出现异化者的概率也很低。

二代具灵全面推广，虽然初代具灵技术已经被九大管理中心销毁，但还是有人将这项技术保留下来了。”

杨疾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无功不受禄，对方免费告诉自己这么大一个秘密，但就是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他问道：“所以你为什么想要跟我合作？”

“说实话，我刚才的确想夺取你的具灵图，但是失败了。”

沈滇脸不红心不跳说道：“刚才我倒在地上的时候，心里有了另外一个想法。据说我知，你们那个世界存在着一个叫做华夏文明的体系，这跟现有的神祇都不太一样。

而且你的开发度才23%，竟然有两张具灵图。我观察过，你绝对不是掠夺者，所以我认为这可能是二代具灵技术产生的新途径。

或许你的出现，能够让我的研究更进一步。比起这一辈子能力变得更强，我更希望研发出第三代具灵技术，名垂千古！”

杨疾认真思考后，说道：“让你名垂千古，我有什么好处？”

沈滇松了口气，露出笑容：“我可以跟你分享关于我知道的一切消息，而且我已经提炼出初代具灵中通灵师和掠夺者的技术，作为诚意，可以免费送你一项。

掠夺者掠夺者途径就像我刚才那样，需要特定的仪器，操作起来比较繁琐。

而通灵师途径目前有个致命的缺点，越是强大的神祇对精神力造成的损害越大，光是每次进行通灵，都会导致神经元开发度下降1%，如果是强大的神祇，还有可能直接导致死亡。我猜测是因为现实世界没有实体支撑，导致神魂存在的消耗量变得十分恐怖。”

如果真的如沈滇所说，那么初代具灵和二代具灵相差的太大了。

通灵师可以召唤出具灵图中的神祇，不过神祇出现的时间太过短暂，哪怕是目前最高的六品非凡者的精神力，恐怕也只支撑不了多少时间。

也就是说，希腊神话的十二主神，还有罗马、埃及神话那些神祇，都有可能出现。

哪怕只有一分钟的时间，也可以造成毁天灭地的局面。

而掠夺者可以夺取他人的具灵图，也同样属于逆天的bug。

杨疾有些心动。

他有建模这个金手指在，其实这两个选项对于他的提升都非常大，掠夺者可以大幅度增加他具灵图的数量，从而在空间内的模型也会越来越多，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每一次掠夺，他都要带着掠夺目标来找沈滇进行操作。

而通灵师有个立竿见影的效果，就是他可以把哮天犬召唤到现实世界，更重要的是刚才沈滇也提到，通灵师的缺陷很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实体，而他的具灵空间，是可以塑造出实体的！

他跟哮天犬在空间内关系处得很好，总不至于召唤到现实世界就反咬他一口。

思考过后，他抬起头对沈滇说道：“我要通灵师的技术。”

沈滇有些不可置信，他指了指屏幕上的白色细腰犬，确认道：“你确定？通灵师只能召唤活物，你的依仗明显是那个圈子，召唤出一条狗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建议你选择掠夺者，利用你那个圈子的能力，不断夺取别人的具灵图，这样才能做到收益最大化。”

杨疾摇了摇头，他坚持自己的选择，只能说对方对华夏文明一无所知。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9月27日凌晨五点，“需要多少时间？”

“你赶时间？”沈滇问道。

杨疾面无表情说道：“不赶时间我问你做什么？”

王东跟他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三点，现在马上就要天亮了，他甚至没怎么休息。

“很快。”

沈滇转过身再次走到保险箱的位置，费力地将保险箱挪开，然后轻轻敲了下那块地砖，在一个位置按了下去。

地砖被打开后，下面是另外一个小型保险箱。

沈滇拿着一瓶红色的药瓶交到杨疾手上，介绍道：“喝了这瓶药剂，用不了半小时，你的神经元结构会发生变化，那时候你就成为通灵师了。你有感知能力，应该能预测出这瓶药有没有危险。”

杨疾本来还有些担心，对方会把他按到具灵仓上一顿操作，那样不知道会再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竟然一瓶口服液就能搞定。

说起这个，他好奇道：“为什么你先前在街上向我出手的时候，我没有感知到危险？”

沈滇摊手笑道：“我那时候是真想救你，只不过在后来跟孙素琴交流之后，我才想要不要试一试夺取你的具灵图。”

真诚果然是永远的必杀技……

杨疾无奈跟着笑了笑，说道：“我们聊聊孙素琴的事吧？”

在沈滇说完之后，杨疾的猜想得到印证，内容大致上差不多。只不过有几个信息是他不曾了解的。

目前二代具灵技术虽然不如二代具灵那么变态，但是还是有一些特殊途径的非凡者诞生的，比如信徒就延续到了二代具灵。

另一个新出现的途径叫做催化者，可以大幅度激活他人具灵图的能力，只不过目前催化者非常稀少，恐怕整个九州也只有寥寥几人。

孙素琴就是为数不多的催化者之一。

沈滇还提到了孙素琴来自一个叫做天罚组织，那个组织十分神秘，似乎自由会当中有一些高层就是天罚中的人。

而且天罚在秘密研究初代具灵的技术，自由会就是天罚的一个大型实验基地，他们想要阻止公司收购自由会，目的显而易见。

“还有个问题。”

杨疾将药剂放进衣兜里，看向一旁的具灵仓：“孙素琴是在你这里做的具灵？”

沈滇摇了摇头，“天罚至少还有一台具灵仓，不过在哪里我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