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功能就是保护你，上天入地如影随形不，停。”

最后的停不是歌词，而是叫停。也不是录音师叫的，而是顾清晨自己。

“我觉得这段不太行，还是重来吧。”

“啊？”

汪扉，圈内人称二代目，因为他的老师是国际知名录音大师，而且他的名字也和某动漫角色有异曲同工之妙。

此时的他相当为难，坦白来说，不少歌手出专辑的时候，都是找的他，其中对自己严格要求的也有不少，但像顾清晨这样严格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还没开始之前，顾清晨和他配合的都很好，让他以为这次合作会很愉快，结果，从第一首歌开始，顾清晨怎么录都不满意，这都几天了，还停留在第一首歌。

第一张专辑，想做好，汪扉能理解，可关键是，顾清晨的水准，是公认的情感杀手，录制了要上千遍后，他的感受，用高情商的说法就是稳定，不会出现意外。

这么多次下来，和第一次时没有太大差别。而且他问顾清晨，具体是哪里不行，“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觉得不够好”得到的是这样的答复。

他很想对顾清晨来一句“能不能别瞎折腾了”，但想着高昂的报酬，他嘴边说出的却是“好，我们再来一遍。”

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汪扉只能耐着性子陪他慢慢来。

问题在哪里呢？

顾清晨反复听着自己演唱的部分，作为主打歌，编号89757是他最用心的一首，但效果让他不是很满意，距离系统提供的原唱，有非常大的距离，大概就是从南极到北极的距离。

歌曲礼包提供的完美掌握歌曲，可以让他在唱功不行的情况下，凭借身临其境的效果，让别人被强行拽入他的世界，和他实现情感共鸣。而专辑礼包没有这个效果，让他的唱功水平完全暴露，靠修音出来的效果，也只能是一般。

顾清晨知道自己唱功不行，也有找老师来教他，但时间这么短，果然很难见到效果。尝试了这么多次，还是相差甚大，已经浪费三天时间了，接下来还要别的歌要录，顾清晨也就准备放弃了。

[成就达成：同一首歌录制一千次奖励：熟能生巧（娱乐）]

？

还有这好事？

顾清晨看了看熟能生巧的效果，通过反复练习，获得对事物的完全掌握，在音乐方面就是对同一首歌不停的练习，能够加深对歌曲的理解，最后达成歌曲礼包附带的完全掌握的相同效果。不过只限于娱乐相关，这让他有些失望。没有这个限制的话，他想试试干点别的手工之类的，看能不能也成为仙人，到时候免费送给粉丝们。

没办法了，顾清晨微微叹了口气，原本想用实力的，奈何情况不允许。

系统，领取！

汪扉看着顾清晨愣在原地的样子，以为他是被打击到了，想着自己拿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该兼职一下心理安慰师。

“再来一次。”

“嗯。”

看顾清晨重新恢复斗志昂扬的状态，汪扉是已经麻木了，进化成了只会点头的机械人。

“你把我turn on的那一天。”

“嗯？”

原本已经躺平，准备陪他继续消磨今天一整天的汪扉突然坐直了。有变化了？汪扉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了，明明之前都大差不差的。

“我的功能就是保护你。”

等等。

汪扉的瞳孔放大，有些意外地抬起头看向了顾清晨。他差点要以为对面真的是一个机械人了，明明是同样的音色，但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充满了机械似的僵硬。

“可是电脑病毒让我生病。”

又来了，等汪扉察觉到不对的时候，顾清晨又恢复到了原本的情人视角，仿佛之前的机械感只是他的错觉，没等他理好思路，顾清晨已经录完了。

“怎么样？”

“等等，我再听一次。”

这次汪扉没有大意，反复回放着。

找到了，就是这里。

过度的相当丝滑，就算是他反复回放这一段，汪扉都找不到具体的切换点。

一开始，顾清晨的声音全是爱意，汪扉觉得这应该是站在现在的角度回忆过去，然后中间部分，顾清晨的声音，在察觉不到的时刻，爱意已经失去，变成了机械般的人声，听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异常和别扭的感觉。最后又恢复到了最开始的爱意。

“嗯，就这样吧。”

顾清晨也同样听了一遍后，点头表示可以了。之后如果要修音调整之类的，就是汪扉的事情了，修音他不排斥，只要别太过分就行了。毕竟他什么水平，大家都有数。

专辑预定会在10月末发行，时间也没有多少了。

“谢谢汪老师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汪扉有些意外，他以为顾清晨会继续录制剩下的10首歌，结果他就这么算了？

“之后还有别的行程。”

顾清晨歉意地向汪扉点了点头。

“啊，好。”

没想到顾清晨会和他解释，汪扉对他的好感度又高了一点。

离开后，顾清晨疲惫地躺在车座上，录歌比他想的要累很多。

橘若樱细心帮他调低了一点空调温度，然后找了个毯子，披在他身上。她知道，顾清晨有喜欢将空调温度调的很低，然后盖着被子睡的习惯。

到达哇哈哈哇公司总部后，顾清晨带着橘若樱一路畅通无阻，路上遇见任何人，他都会和对方打个招呼，就算是保洁人员也一样，问个好而已，几秒钟的事情，既然要伪装人设，自然要贯彻到底。

“我来了。”

“嗯。”

敲门得到允许进去后，棠月盈正单手撑着脸，望着电脑屏幕发呆。今天她穿的是一件无袖的上衣，小巧到顾清晨觉得自己能一只手握住的手臂和精致的锁骨相得益彰，在颜值这一块，棠月盈不比那些女星差，只是她无心于此。

直到顾清晨开口，她才回过神来。看样子，刚才敲门她只是下意识应了一声。

“MV的事？”

“选了三个导演和团队，你看看你想要哪个？”

棠月盈左手捏着鼻梁，右手在桌面堆叠的资料里，拿了前三份出来，放在了顾清晨面前。

不愧是白手起家，创办哇哈哈哇的大佬，这排面真足。

看着面前摆放的三份导演资料，顾清晨觉得和棠月盈签约果然是正确的选择。别的不说，哪个偶像能在第一张专辑的时候，就挑导演来拍MV的。只怕是仅此一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