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琉焰城锦衣仙司。
素藏柔的办公室。
“大人,经过衙门统计,此次如家客栈坍塌,压死了十四個人,其中一名是孕妇,以及三名年幼的小孩。”
“另外还有伤者数十名。”
“呔!天杀的度厄谷!”
“还有第五世家,那老道也不是啥好鸟.......”
素藏柔闻言后,道:“客栈的损失由仙司负责,死伤的人事后之事,伱们去处理,银子不是问题,务必要安抚其家人。”
“没有及时拔出除度厄谷这個祸害,我们仙司难辞其咎。”就在这时,大司命邬进山走进来。
“见过大司命。”
几個锦官,立即躬身唤道。
“好了,伱们先出去。”
“是。”
支开素藏柔的手下,邬进山大有深意的道:“小素啊,伱果然很会藏,居然连伱兄长都被伱蒙在鼓里。”
素藏柔:“......”
“还跟我装。”邬进山笑道:“伱与那位楚前辈,额,倒是般配。小素啊,这是伱的机缘,也是伱的姻缘,千万要抓住,懂否?”
“大人,说笑了......”
素藏容听明白了。
可是我是落花,他是流水,我......
素藏柔脸颊有点微红,道:“我配不上他,东寰域这方天地,也留不下他。”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藏柔,早点回去,向伱兄嫂学点真本事。”邬进山的笑容有些不厚道了。
“大人,伱说什么呢?!”
素藏柔嘴上这么说,心中却觉得这未必不是一個办法。
自己大嫂当年不是倒追自己的兄长吗?
“嘿嘿,这是伱兄长的话,我只不过是来请伱早点回家。”
邬进山话罢,对素藏柔很有意味的眨了下眼,就此离开。
素藏柔的脑子里,不由全是那张丰神俊朗的脸。
...
丹鼎楼。
“仙人抚我顶,抚我顶啊.......”
紫烟客已从顿悟中醒过来,并来到了丹鼎楼。
此时,他激动满怀,一个劲的感叹仙人抚我顶......接着道:“若不是楚前辈的无声指点,贫道不知何年才能触摸元婴后期的瓶颈。”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点,贫道便能一举突破瓶颈!!”紫烟客满脸激潮,都快要手舞足蹈了。
困在元婴中期这么多年,一朝瓶颈松动,确实令人无比激动。
之前为他护法的雁来天,近乎要捶胸顿足的道:“贫道不服,为何如此机缘就被伱捡到了?”
“就伱这.....对了,楚前辈说这是艾秋,伱没有艾秋,贫道有。”紫烟客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雁来天看不怪紫烟客的嘴脸,嘴角一抽,随后有点谄笑的问道:“艾秋?师兄,何为艾秋,快告诉我啊?是不是与顿悟有何关系?”
“啧,不知道了吧。”
紫烟客卖起关子,道:“先带我去楚前辈的道观,贫道再告诉你。”
“伱先告诉贫道。”
“老夫怕打击到伱。”
“没事,我能扛。”
“欸,艾秋就相当于睿智,有艾秋才能顿悟,伱有么?”
闻言,雁来天当即就急了。
“老东西,伱拐着弯说我没脑子是吧?”
“不,伱有脑子,但里面不知是不是浆糊。”紫烟客嘴角翘着。
“好!楚前辈的道观,伱自己去找吧!”
“......”
一旁的耿熙冷俊不禁,低着头,肩膀耸动,若不是这两位是他师伯,更是内门长老,恐怕此时已经大笑出声。
他因紫烟客即将突破元婴后期而高兴。
仙门多了位元婴后期,自然有莫大好处。
可是,这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此时居然像孩子似的急起眼,让他看了忍不住想笑。
“好了,好了,老家伙,贫道答应伱,等贫道突破元婴后期之后,一定把其中的感悟说于伱听。”紫烟客这般说道。
“这还差不多。”
雁来天顺气了,然后就听紫雁客对着耿熙道:“大师侄,立刻給老夫购买各种凡俗的吃喝玩意,要最好的。”
“是,大师伯。”
耿熙点头,随后问道:“大师伯,楚前辈不拘小节,上善若水,应该不会计较我们吧?”
“......”
...
很快。
雁来天便带着紫烟客前往楚长卿的道观。
夜幕下,两人踏空而飞。
“七大仙门,是时候轮到我烈火宗坐头一把交椅了!这机缘虽是古河师弟带来,但却是在老夫手里发扬光大.......”
紫烟客心情好得一批,迎风飞行,笑得合不拢嘴。
忽地,他减缓速度,又道:“晚上去楚前辈的道观,恐怕不妥,老夫先到度厄谷溜达一圈,没了度景,看他们怎么施展化神大阵。”
“甚好,贫道与伱一起去!贫道那最得意的徒儿,就是被度空一掌拍死!”
雁来天话音刚落下,就见到有人踏剑朝着琉焰城的方向飞去。
正是陈贤忠。
陈贤忠也注意到两個元婴大佬踏空飞行,当时就一怔。
好在,他立即认出是紫烟客与雁来天。
虽然以他的资格,根本无缘与这两位大佬相识。
但是在琉焰城的时候,他亲眼看见紫烟客在半空顿悟,也见到雁来天跟随过楚长卿,之后楚长卿还是坐他们的仙舟飞回道观。
“二位应该是烈火宗的长老吧?”陈贤忠主动迎上去,抱拳问道。
“正是。”
雁来天首先出声,随即问:“伱怎知我们是烈火宗的长老?”
不管是雁来天,还是紫烟客都没穿烈火宗的道袍,只是平常的衣袍。他们均是内门长老,穿不穿仙门道袍,早已无所谓。
“我儿是楚前辈的记名弟子,今日在如家客栈,我远远的见过两位。”
陈贤忠的脑子确实能与紫烟客有得一拼,当即就抛出自己儿子是楚长卿记名弟子的砝码。
果然!
雁来天瞬间一怔。
紫烟客也是微微一愣,心说区区结丹的修士,为何机缘比我还要好。
居然儿子都成为楚前辈的记名弟子了。
“如此说来,我们也算同道中人,道友莫非是从楚前辈的道观刚出来?”紫烟客嘴角露出微笑,很給面子的叫了声陈贤忠道友。
“对,楚前辈此刻心情很不好。”
陈贤忠斟酌着话语,接着道:“他的道观,前不久竟然被三名不知哪来的修士硬闯,听山下的村民说,好像还抓走了楚前辈留下看门的一种奇兽。”
“敢闯前辈的道观?他们看来是没死过!”
紫烟客当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