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国将不国(1 / 1)有雁南来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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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天京。

此时已是天佑三年。

三年前,神宁帝李生源因病猝死,众臣推先皇太始帝第三子李生存为君,改元天佑。

神宁这个年号只存在了两年。

天佑帝非当今太后所生,而是淑贵妃所生。

于是众臣遵淑贵妃为太后,又言及圣上年幼,请太后监国。

至于原本监国的太后虽然并未被夺位,却失去监国之权。

自然,这又是一场权争戏码。

甚至神宁帝到底怎么死的也犹未可知。

而导致这一切的,自然为乾国。

至于月流……早已不复,其国土尽皆沦为乾境,

曾经两国间的合盟之约,如同废纸。

当然,乾国对此给出的理由为“大国相争,小国有覆灭之危,既为盟友,当护其无损,当纳月流为乾,如此,月流安,百姓不虞受流离之苦。”

于是月流国变成了月流郡。

月流的王上变成了乾国的异性王,封号安乐。

言归正传,

自从国贼武宁侯姜虎弑君后,领亲军一万投奔乾国,这些亲军都是精锐,其领亲军入得乾军后,直接合力来攻。

启国前线将士虽不少,但少了领头之人,无法有效组织力量,姜虎又深知启军布置。

在这样的状况下,启国很快节节败退。

若非宫内支援了十几个武道一流与四位武道宗师,合剩余之军死守,怕是早就被打入天京了!

即便如此,也折损了不少人手,甚至死了两位宗师!

人力有时尽,即便是武道宗师,遇到两军对垒,万箭齐发,也只能沦落到一个力竭而亡。

当此之时,启国方面想要合谈。

若按历史来看,无非就是割地赔款。

虽然屈辱,但战都打成这样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将来壮大再打回来就是。乾国若真想要灭启,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他们自家也不一定能撑住。

听此谏言,神宁帝与太后“面喷怒火”,言“从未受此辱,无颜面对先祖”,但在当朝首辅及文武百官的“劝导”下终于还是勉强接受了。

但乾国居然不接受!

言称:“启杀乾民,侵乾土,定要血债血偿,用百倍来还!民众无辜,但世家大族、军士之流、九品之上者,皆不受降。”

这个理由自然不被接受,你乾国连带军侵犯乾土的姜虎都接纳了,讲血债血偿这些没用的话?

所有人都不理解,包括周边看热闹的一些国家,怀疑乾国决策层是不是失了智。

你乾国体量与启国差不多大,真要一直打下去,说不定你乾国得先灭国!

而且,真不怕其他国家趁你虚弱之际趁机来攻?

但所有的猜测议论并无意义,乾国就是铁了心要来打!

于是启国官员终于放弃幻想,准备战斗!

在支持抗争到底的天佑帝及监国太后掌权后,广发求援书!

自此三年过去,到了天佑三年。

广发的求援书确实有效,有不少在边上窥伺的国家瞧见机会引军来援,阻碍了乾国军略。

但不知为何,鲜少有宗师境界的强者出现,连一流都少,而乾国不乏一流武将带军。久而久之,到了现在,再没有哪个国家引兵来源,不提趁机咬一口肉之事。

这种状况,虽然另启国战事在前两年有所缓解,但如今终究还是没挡住,仅剩天京所在的一郡之地。

正值清晨,启平宫内正开着朝会。

清晨本是一天最为清爽之时,但此时宫内异常沉闷,大部分人身上都灰迹累累,更有些武将血痕清晰可见,带伤上朝。

而在正上首,年幼的天佑帝面露不安的坐着,在其身后坐着一曼妙身影,正是当今的监国太后。只是有垂帘遮挡,却是看不清表情如何。

但想来,应是没什么好脸色。

沉闷氛围持续了片刻,终于有人开口道:“圣上、太后,贼军已至郡城,若破之,随时可直入天京,情势危急,请圣上、陛下下旨,令所有具武道修为在身的人全部入前线,违者论斩!再多撑些时日,贼国定然支撑不住!”

这话一出,却是迅速被另一人给驳回:“圣上、太后!切勿听信此言,贼国是否支撑我们不知,但我大启却已力尽。当务之急,应组织人手,留续力量,暂且避让一二,他日立足,再谋归京之事。”

虽然乾国断了启国求和乃至于投降之念,但朝堂也并非铁板一块,只是少了求和派与投降派罢了。

现如今,最大的两个派系为抗争派与东起派。

一方是主张抗争到底,一方却主张稍避锋芒,将来再图东山再起。

类似论调,这几年不知道争论了多少次。

眼看着又一场论战要掀起,天佑帝终于开口,制止了这场论战,只是问的却是它事:

“皇叔们如何?”

立有人回答道:“回圣上,幽王府被破,阖家为贼军所灭,庆王带着带宗室,正往天京而来。瑞王带一家,往他国避难去了。”

弘治帝那一辈有许多兄弟姐妹,这么多年来,大多老死,但还是有几个年纪稍小一些的亲王活着,正是幽王、庆王、瑞王。

有此一问,是想清楚李家香火情况。

无论如何,李家香火得留存下去。

所以那人说出的这些亲王里,都不带楚王名字,个中原因,众人皆明。

不过天佑帝还是问道:“楚王呢?皇叔如今如何?”

那人沉默会儿,终于到:“楚王不知所踪,贼军在龙游穷搜楚王府,并未发现人影。我们也从未收到联系。”

闻言,天佑帝稍微宽心。

看来是藏起来了。

年幼的天佑帝实则还是孩童心性,对于家国大事并无明确概念,只关心他想关心的。

楚王这位皇叔就是其中之一。

他虽从未见过这位皇叔,但也常听人言,对于楚王的经历十分好奇以及感兴趣,自然不希望楚王被那些可恨的乾贼给杀了。

这些言论过后,太后却终于言道:“战也好,退也罢,都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紧要的,是乾贼为何要强硬到底、战场为何少有武道一流,窥伺来援的几个国家为何退?。”

“他们定然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被告知了什么,这才是关键,得此关键,大启或许有另外选择。”

“可这一切咱启国之人却是无一知情。”

言罢,点一人问:“陆卿,可有线索?”

陆权元闻言战战兢兢出列,摇头叹道:“回太后,臣无能,未有查明。”

朝堂众官员听此话,虽早有预料,还是忍不住哀叹。

有人不甘,咆哮喊道:“天要亡启!如之奈何!”

太后听不出语气的声音此时再传出来:“哀家乏了,圣上可还有疑惑?若无事,便散了吧。”

于是这场朝会早早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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