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心比天高,名气太薄了。”静辰冷哼道。
而另一边,车子已经停在了安保最严密的大会堂前。
“陈天师,您跟我来!”
孙司长为陈长风带路。
他一点都不敢小觑这个后生小子,因为陈长风是天师。
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
像陈天师这样的有为青年,他见过的确实不多。
他现在要带陈长风去的,是会议室。
因为陈长风被安排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孙司长不参与,只是给带个路,而陈长风初来乍到并不知道会议室在哪。
虽然他大陈长风几十岁,但他依然恭敬的称他为“您”,是因为他是天师。
再年轻的天师,也是天师!
“到了,陈天师。”
“相烦引路!”
“好说好说!那陈天师,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陈长风不再多言,仅微微颔首,看着孙司长离去的背影消失于转角处。
陈长风站在会议室的外墙边,听见里面人声如沸。
他并没有急着敲门和进去,而是想先听听壁脚。
此刻会议室里面,聚集着七八个人,他们都是或曾是元平龙教授的学生。
分别是孙教授,陈教授,和几个在读大学生:范超智,罗浩,曹恩超,侯俊梅和沈玉欢。
陈长风当然不知道里面都是谁,但里面的人都在讨论他。
“如何为恩师下葬的问题,要等三清山天师府的陈天师来了再说。”
他听到一位中年男子的声音这样说道。
这位是陈教授。
“这位陈天师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代表天师府来处理恩师下葬的问题。”
他又听到另一把浑厚的中年男人的嗓音,这位是孙教授。
孙教授又说道:“既然由国家出面,请来天师,这样也就对得起咱们恩师为大夏的辛苦付出了!”
梆梆梆,三声敲门声响起。
“曹恩超,你去开一下门!”孙教授说道。
曹恩超答应一声,乖巧的小跑过去,转动门把手打开了门。
陈长风正站在门口。
“你们好,我是陈天师。”
本来,陈长风这话算是说完了。
可,孙教授却起了严重的误会!
他以为,这个敲门和站在门口的年轻后生,要说他是陈天师的弟子,所以话并没有说完。
所以,孙教授打断了陈长风的话,“不是说陈天师来参加这个会吗,他人呢?”
陈长风只感到一阵莫明其妙,这人脑子有病吧,我都说了我是陈天师!
“我就是陈天师。”
他再次强调了这个自我介绍。
然而,孙教授依然以为这个年轻人想说的话的后半段是“的徒弟”。
“陈天师怎么派了个徒弟来,太不把我们这些元教授的学生当回事了吧?”
陈长风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这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把自己当做陈天师的弟子了!
“误会误会!陈天师——”
这次,陈长风才是真的没有说完话。
就被陈教授给打断了。
“陈天师等会儿来是吧?没事儿,反正都等了一个钟头了,再等一会儿也没事儿!”
woc,陈长风此刻真想扶额。
这两个中年男人,脑袋瓜是不是秀逗了!?
其实,陈长风也一直因为自己的年龄而困扰。
好多人因为他这么年轻,而质疑他的天师身份!
可他是准天师啊,谁叫他有个系统呢!
阿茨海默症患者是脑海里有个橡皮擦,他陈长风是脑海里有个系统。
不一样的。
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两个教授的脸上已满是不豫之色。
而那五个在读大学生们,则是非常好奇的盯着门口的陈长风看。
心中纷纷想道:
“这个人好年轻啊,跟我们年纪差不多。”
“他是陈天师的徒弟吗,真羡慕!”
……
该怎么解释这误会,站在门口的陈长风内心一团乱麻。
他干脆直接往里面走,在侯俊梅旁边一屁股坐下来,虽然他并不认识她。
侯俊梅是一头齐耳短发,容颜清丽,身材苗条。
她见大帅哥陈长风那么多座位不坐,偏偏挨着她旁边坐下来,芳心竟然一喜。
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是犯花痴吗,还是单身太久啦?
她想不明白。
“陈天师的弟子,请问你师父什么时候到?”
陈教授颇为客气的转头问刚刚坐下的年轻人陈长风。
“这陈天师派个弟子来,是不是沽名钓誉啊?”
孙教授则没有陈教授这么客气了,语带讥刺。
“同学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陈长风向侯俊梅伸出手,侯俊梅内心如小鹿乱撞,便和他握了握。
“我……我叫侯俊梅。”
“好名字!我叫陈长风,认识一下。”
嘶,全场人倒吸一口凉气。
又很快平静。
“你叫陈长风?陈天师不是叫陈长风么,怎么你也叫陈长风?”
孙教授立刻叫嚣起来。
“不才,陈天师正是区区在下。”
陈长风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一句话来,全场再次震惊。
“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教授喃喃道。
“陈天师怎么可能是你这种后生小子,天师府我去年有幸去过一回,里面的天师都是至少我这个年龄的!”
侯俊梅在浮想联翩,陈天师居然坐在我旁边,而且是主动坐到我旁边,还是个这么年轻的帅小伙!
嗬!他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也是很愿意的耶。
侯俊梅这边在神游天外,陈长风却突然站起来,走到会议桌的前方,转过身面向在场七人。
“您二位应该是教授级别的吧?为何不肯相信一个年轻人就是天师呢?”
“另外几位,应该就是学生了。”
“我请你们诸位明白,我就是陈长风,陈天师。”
“如假包换,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牌天师。”
“关于国家为元平龙教授办葬礼的事,是政府派人到天师府去请我的。”
“你说的这么多,你是陈天师,有什么证据?”
孙教授不依不饶,他觉得现如今骗子太多了,怀疑则更接近真相!
“你们认识这个么?!”
只见陈长风从包里拿出一个印章来,托在掌中。
年纪轻的压根不知道这印章是什么,只有年岁大一些的陈教授,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师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