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之地,上谷城,祈雨之愿。
姜星火看了看游戏文本,不管是自己手里的雨师傩面,还是龛铺上售卖的祈雨符,都可以轻松解决这个问题。
“你选择使用祭灶家谱。”
“你已点亮,上谷城的酆都神龛。”
“你是否要立刻进行传送?”
“你已到达,上谷城。”
“上谷城,又被称为谷神城,是北洋之地的繁荣大城,属于京畿重镇,距离北平城不过三百余里。”
“俗世之主统治的时期,这里是俗世北方最为重要的粮食产地,运往京师的漕粮税额,占据了全国总额的半数以上,也是俗世上最为繁荣的大城之一。”
“但自从俗世之主陨落后,上谷城就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那些掌道者为了争夺上谷城的拥有权,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漫长征战。”
“后来掌道之争陷入了长久的僵持,上谷城这才逐渐恢复往日的和平繁荣,一直到七年前的雷雨之夜。”
“七年前,上谷城雷雨大作,电闪雷鸣,河道盈满,枯井涌泉,上谷城百姓只当是祥瑞降临,来年会有个好收成,殊不知噩梦就此开启。”
“那一夜后,上谷城再无半点雨水降落,井枯河干,整整七年,滴雨不降,天上连片云彩都没有,民间都说,上谷城七年不见雨,怕不是得罪了龙王爷。”
“而且,在上谷城之内水不过夜,就算是从外面引水过渠,也会在一夜之间水干渠裂。”
“为了解决上谷城的困境,城中百姓请来了不少看事先生,南来的,北往的,和尚道士,大仙萨满,僧的俗的,在家的不在家的,就连景教的洋教土也请来了好几位。”
“可是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全都死在了院子当中,侥幸活下来的几人,也是非疯即傻,变得神神叨叨,事情越传越邪乎,后来再也没有敢揽这档子差事的主,不管给多少钱人家也不敢来。”
“有人想要离开上谷,去外面另寻生路,可只要是敢离开上谷城的百姓,有一個算一个,全都活不过当晚,死状凄惨无比。”
“人们也没有办法,只能就这么挺着,吃完了口粮吃牲口,吃完了牲口就吃麸糠,都吃完了就挖草根,啃树皮,和着半碗观音土蒸窝窝头,只要一时半会吃不死,就胡里八涂的往肚子里送。”
“放逐者,你现在是否还要进入城中探索?”
姜星火有些唏嘘的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自己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
不过来都来了,就这么回去的话也不合适,先进去探探再说,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万一能解决这个问题,就捎带着把事给办了。
“你走进了上谷城,街上躺满了瘦骨嶙峋吃土啃树皮的饥民,看到有生人从外面进来,它们眼睛直冒绿光,更有甚者牙缝里口水直流,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味佳肴,猛地就扑了上来。”
“你触发了如来藏天赋。”
“你已发现,瘦饿鬼。”
“瘦饿鬼,佛说六道轮回地狱中遭受饥饿之苦的牛鬼蛇神,状若豺狼,食而不饱,它们曾经可能来自各个不同的种族,但都在难以忍受的饥饿中蜕变成了瘦饿鬼。”
“你取出火龙铳,扣动扳机,火龙呼啸而出,将这只瘦饿鬼烧的外焦里嫩。”
“游荡在街道上的其它瘦饿,立刻跑过来把那具残尸拖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你接下来准备去哪里逛逛,是先在上谷城内探索一番,还是先去寻找祈愿之人?”
姜星火考虑了片刻,决定先去找那个祈愿之人,或许能有些不为人知的线索。
至于在城里展开探索,姜星火觉得没有那个必要,因为就算城内真有什么好东西,也早就被那些豺狼般的饿鬼吃掉了。
“你来到了城主府,在灶王庙许愿的人,就是城主府的老管家,当老管家得知你的身份后,立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你给了老管家一些食物和饮水,老管家两眼发绿,狼吞虎咽的把那些东西塞进了肚子里,差点把自己当场噎死过去。”
“你也从老管家的叙述中,知晓了一些民间传说之外的事情。”
“七年前的雷雨之夜,除了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之外,其实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有人听到了龙吟悲泣的声音,就像是临死前的哀歌一样,使得闻者无不伤心落泪,也正是从那以后,上谷城才滴雨不降,寸草不生,好好的富饶之地成为了人间炼狱。”
姜星火挑了挑眉,自古以来,龙这种神话生物,就和兴云布雨有着密切的关联,难道上谷城七年无雨,是因为降雨的龙死了?
“你继续询问,从老管家口中得知了,七年前龙吟声传来的大概方位,就在灶王庙附近。”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你是选择立刻前往灶王庙一探究竟,还是先找个登高望远的地方,看看上谷城如今的地势如何?”
游戏文本都提示到这里了,就差明着说上谷城的风水有问题,姜星火要是看不出来的话,干脆掉头打道回府得了。
“你唤出体内豢养的云龙,来到高空之中,望向下方的上谷城。”
“你的如来藏中的寻龙诀已触发,形势理气,寻龙分金,风水探墓,龙沙定穴,你隐约发现了龙尸埋葬的痕迹。”
“而且,那个地方正好就位于灶王庙之内,你是否要立刻前往庙中探索?”
又是灶王庙!!
看来问题就在灶王庙里面,于是当即选择了前往。
“你已抵达,灶王庙。”
“你通过寻龙诀的天赋看出,这座灶王庙所处的位置,正好位于上谷城的离火之位,也是火气最为旺盛的地方。”
“你推门走进庙内,就感觉热浪扑面而来,温度与其它地方相比,至少要高出十度以上。”
“在远处看,这就是个破旧的小院,似乎随时都会坍塌,早已不复往日的辉煌,除了一座供神的香殿之外,就剩下一口干枯的破井。”
“唯一让人感到奇怪的,就是井底下太过干净,什么脏东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