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阿厉因为抵抗,跪下的那条腿膝盖骨出现了清脆的断裂声。
花灼没有太留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能反抗到这个地步,也算是个天赋级的灵卡师。
花灼不知想到些什么,冷冷的停了手:“在即墨家族的地盘上对继承人出手,你哪里来的胆子?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呼——”
压迫消失,解凌雨也从中脱身,她身体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全身都涌出了汗水,阿厉愣是一声不吭,还伸手扶了一把解凌雨。
花灼如此对他,他倒是不记恨,那眸光里闪烁着隐忍的不甘,看向了问姜。
在问姜一個A级灵卡师面前单腿跪地,他认为是奇耻大辱。
反倒是问姜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热闹的模样让人更加火大。
解凌雨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替阿厉求情:“花夫人,阿厉不是故意的,他真的不是故意要针对阿姜的,他只是担心我而已,求求你放过他吧。”
阿厉沉声说出了第一句话:“小雨,不必替我求情,他们贵族,不就是这样的吗?仗势欺人罢了。”
花灼眉头皱的更深。
这个阿厉对贵族有莫名其妙的仇恨,不到像是针对即墨家族。
“真好笑。”站在一旁的问姜轻轻开口:“想以S级灵卡师的身份来压制我一个A级灵卡师,明明是自己仗势欺人在先,现在被人教训了,就倒打一耙,你把这种歪理倒是运用的自如。”
解凌雨楚楚可怜的看向问姜:“阿姜,阿厉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看在小姨的面子上,你放过阿厉吧,阿厉才跟着我来到云夏,他什么都不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阿厉握住解凌雨的胳膊:“小雨,别向她道歉!”
问姜深深的看了一眼解凌雨,转身朝着楼上走了。
花灼冷下脸威慑力十足:“解凌雨,你家好歹跟我师兄关系不浅,这次我就放过你和的人,赶紧离开这,我说了,没有必要,不要去骚扰问姜。”
解凌雨话也不敢说,只能噙着眼泪带着阿厉离开。
花灼转头,问姜还站在旋转楼梯的拐角,没有上去,花灼无奈道:“她才刚出来不久,怎么撞上她就出问题了?”
她知道问姜的脾气,解凌雨那人说话,喜欢她的人要么觉得可爱,不喜欢的人就会觉得反感,大约是让问姜不高兴了。
问姜没有回答花灼的话题,反而问道:“这个女人来找你做什么?”
“就是为了那个男人。”花灼低声说道:“他不属于云夏,解凌雨想让这个男人在云夏帝城内有个合法的身份,这种来路不明的灵卡师办理国籍很麻烦。”
问姜啼笑皆非:“这么离谱的事情,她为什么会找到你?”
花灼略微思索着用词:“你这个小姨……对很多事情都抱有天真的想法,因为她觉得我能帮上这个忙,所以她就来了。”
换句话说,没有眼色。
她觉得自己身为解家的女儿,在谁面前都有优势。
不管和花灼熟不熟。
问姜:“这种女人会害了即墨家族,找个机会和解家宣布断绝关系吧。”
花灼一愣。
她知道问姜没有任何亲情,但解除关系这种话听起来就显得绝情,花灼直觉这件事没严重到这种程度,但她是个聪明人,立刻品出了问姜话里更深的意思:“那个阿厉有问题。”
“我在边境城的时候,曾经碰上过一队非法灵卡师雇佣兵军团,他们来自一个叫做血煞的组织。”
花灼瞳孔瞬间一缩,几乎马上想起一件事来:“那几个死亡的血煞小队成员,是你做的?”
因为现场活动了上百张B级卡牌,这件事在边境城闹得很大,可惜得不到任何信息,那支所谓的B级灵卡师军团剿灭了五个非法雇佣兵,后来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还在帝城传了一圈。
大家主要是怕,这种兵团会和一直以来就在全世界各地捣乱的非法灵卡师有关。
可现在问姜亲口说出来,等于是承认了这件事。
毕竟她当时在边境城参加比赛,不可能知道在内部传递的事情。
问姜没有正面回答:“我在阿厉的身上闻到了和血煞队员类似的气息,他就算不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也和这个组织关系不浅。我查过关于血煞的信息,这样一个非法组织各大帝国都在追杀,解凌雨和这样的人扯上了关系,你觉得帝国会怎么看待即墨家族?”
花灼也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难怪解凌雨说自己意外救下了对方,结果却连阿厉来自哪里都搞不清楚。
这样一个危险分子,确实会对即墨家造成大麻烦。
谁都知道,即墨家族和解家是绑定的。
“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脱离掉关系。”花灼说道:“直接向解凌雨说出来会打草惊蛇,而且以她的脑子,她不会相信我们所说的。我会叫人去查阿厉的信息,得到确切的证据后,会解决掉他。这段时间我也会通知解凌彦看好他妹妹。”
解凌彦虽然贪得无厌,但还算有脑子,不会做出出卖帝国的事情。
毕竟他知道解家只能仰仗即墨家。
对于花灼的决定,问姜并没有反对。
见问姜不再开口,花灼还是问道:“你怎么和血煞的人对上了?”
而且在场上百张卡牌。
想到问姜那诡异的精神力强度,难道她真的能召唤出几百张卡牌来?
即使是花灼,也被这样疯狂而不可思议的念头给吓到了。
“吴梵珈找的人想对付我,可惜失算了。”问姜轻笑道:“真的可惜,她死的太早了。”
吴梵珈。
花灼想到这个在资料上针对过问姜的女人,眸底闪过一丝震怒。
即墨家的继承人差点就断绝在她手上,如果吴梵珈活着,她绝对会让整个吴家都生不如死。
可惜吴梵珈就是死的太快了,现在吴家焦头烂额,都不需要花灼再出手对付对方。
问姜抬脚离开,花灼张了张嘴,将那句宋迎沉和你到底什么关系咽回了肚子里。
想到对方是宋霁的儿子,在调查回的资料里竟然还和问姜谈过一段时间的恋爱。
沾上姓宋的男人,怎么都这么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