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围的人群皆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几位,得饶人处且饶人!”
眼看着周围这一帮筑基修士想动手,楚长乐顿是来了玩儿心,扫了一圈人群,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
“你tm的是谁?!”
看到楚长乐似乎是想阻拦他们抓人,其中一个生得五大三粗的筑基境小辈,当即抬起手里的砍刀指向楚长乐,张口呵斥道!
然而,话音刚落,迎接他的确实一个大嘴巴!抽得他眼冒金星!
“闭嘴!你小子活腻味了?!这位可是鼎盛宗的仙长!”
领头的那名金丹境修士,一把按住那小辈的脑袋,低声喝骂道!
方才他还没注意到,毕竟楚长乐身上的气息外露得很少,本以为只是个路过的小辈修士,并未在意。
但就在刚刚,楚长乐侧过身来开口时,他清清楚楚地瞧见了楚长乐腰间的令牌!
那,可是鼎盛宗七十二峰的令牌,且是规格极高的令牌,根本不是什么弟子辈的小辈有权佩戴的!
而那令牌之上,还清楚的刻着一个“楚”字!
身在东洲,他自然是再清楚不过,鼎盛宗七十二峰里,姓楚,有权佩戴峰主长老级别的高等令牌,还如此年轻的,只有一个!
有此一想,在结合起之前,大乾皇朝大宴宾客时的印象,他立刻肯定了眼前人的身份!
此人毫无疑问,便是鼎盛宗进来声名大噪的紫合峰主,楚长乐!
“在下金玄城张氏家族长老,张印真,见过楚峰主!”
那金丹修士赶忙毕恭毕敬地抱拳行礼道。
楚长乐闻言,倒是颇有几分好奇。
“你认识本座?”
张印真赶忙作答:“不敢妄称与楚峰主相识!只是早先大乾皇朝宴客时,在下曾代表家族前去赴宴,有幸一睹过楚峰主风采!至今记忆犹新!”
闻言,楚长乐方才恍然。
之前去大乾皇朝赴宴时,他倒是并未留意周围有些什么人,也全然没有去交际的打算,倒是慕容月认识的人不少,兴许此人,慕容月还能识得。
就在楚长乐准备开口追问几句时——
“何人如此大胆?敢在我金玄城动手?!”
一声清冷的怒喝声,伴随着一阵威压袭来,众人抬头望去,便是瞧得一道曼妙身姿,脚踏流光彩云,飘然出现在半空中!
“你tm的又是谁?”
那五大三粗的筑基小辈看到来人,再次上前呵斥一声!
“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嫌命长了自己找棵树吊死!别在这儿嘴贱!这位是金玄城主之女,南宫诗雨大人!”
张印真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打在这个筑基期修士脸上!
楚长乐在旁看着,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心说这筑基小辈,还真是不怕死啊!
好像这些个家族势力,都喜欢随身带一两个这种愣头青,若是寻常时候,这种咋咋呼呼又不怕死的家伙,撑场面还是不错的,在加上,他们追杀的还是天命之子石浩,所以这种角色的出现倒是非常合理!
但在面对上位者时,这种没见识又没脑子的家伙,只会祸从口出!
张印真赶忙想要给南宫诗雨赔罪,张氏家族在金玄城的势力不小,但相比起城主府,还是差了不少!
但没等他开口,反倒是南宫诗雨,毕恭毕敬地朝着楚长乐一抱拳!
“晚辈南宫诗雨,见过楚峰主!不知楚峰主光临金玄城,未曾相迎,晚辈代表城主府,向您致歉!”
“你认识本座?”
楚长乐眉毛一挑。
南宫诗雨的话,倒是和那张印真如出一辙:“晚辈之前在大乾仙朝的宴会上有幸见过楚峰主,本想拜见,却见楚峰主似乎有事先行,便给耽搁了。”
楚长乐闻言,心头不免一阵哭笑不得。
好家伙,自己不过是在大乾仙朝里露面一次,走个过场罢了,却不想名声已经这么大了!
而与此同时,一直站在楚长乐身边的石浩,已经彻底傻眼了!
他本想着,自己的这位恩公,只是个云游四方的修士强者,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恩人,居然是鼎盛宗的仙长,而且还是一位峰主!
这是何等夸张的身份啊!
虽是出生于漠北之地,并非东洲之人,但鼎盛宗的大名,他可是听说过的!
东洲魁首,万仙朝拜!各大皇朝皆是俯首称臣!
而其门下七十二峰,无一不是东洲顶尖级别的强者的存在!
他居然认识鼎盛宗的一峰之主,对方还救过他的命!
“小子,方才瞧见这帮人追你,你和这些个张家的小辈,是有什么过节么?”
楚长乐忽然投来目光,开口问道,“一五一十说给本座听听,本座想听实话。”
“是!”
石浩立马点了点头,继而讲述起他这几天的经历。
“晚辈此来金玄城,是因收到风声,说金玄城今日的拍卖会上,会有一件品质极佳的宝器出售,便想着来凑个热闹。”
“拍卖会上,原本并无什么事情,那宝器的拍卖,也进行得十分顺利,晚辈这些时日攒了点钱,也在竞价之列,原本是有望将其拿下的。”
“可就在竞价过程中,他们张氏的少主人突然出来叫价,旁人似乎很怕他,纷纷放弃竞价,晚辈却不知其身份,跟他叫了一口价,谁知此人,居然当场发怒,扬言要让晚辈走不出金玄城!”
“方才,拍卖刚刚结束,晚辈前脚走出拍卖场,这帮人便跑来追杀晚辈!此事,拍卖场的人可以作证!沿途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石浩越说越气,抬手一指张印真,“这帮人就跟疯了似的!晚辈不过是在拍卖行里叫了一口价,这帮人便要置晚辈于死地!”
楚长乐闻言,点了点头,他现在已经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只见楚长乐身上的无形威压悄然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张印真带来的所有人!
霎时间,接连一串“噗通”声响,连带着张印真在内,所有张氏家族的小辈,皆是被这股威压压迫得跪倒在地,那些个仅有筑基期的小辈,无一例外,皆是双膝磕得血肉模糊!
楚长乐虚眯着眼,看向为首的张印真,开口问道:
“他说的,可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