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沈彦东一脸得意的,将韩江的请假条朗诵了出来。
而韩江听完后,内心也是直呼卧槽。
沈彦东这吊货,简直比自己还不要脸。
王司徒见了都得给你让位啊,兄弟。
这句话,其实是出自前世时的一首歌曲,歌曲由高晓松创作,许巍演唱。
虽然只是歌词,不过这两句歌词现在拿出来,确实够沈彦东装逼用的了。
这两句歌词中那满满的文艺、理想的调调,简直不能再对这群女大学生的胃口。
而韩江之前之所以会拿这两句歌词去请假,也是看上了这两句歌词中那文艺、理想的调调。
他们的班导老高。
是一个特别喜欢研究文学诗歌的中年人,拿这两句歌词去请假,百分百,一请一个准。
……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
哇!好美的诗。”
一群女大学生中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惊呼声。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
沈彦东听着众人的赞叹,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看的韩江真想上去给他一垫炮。
“你…
你这也不成诗啊?
就那么两句话,充其量就是一段顺口溜罢了。
同学们不要被他蒙蔽了。
像这样的我随手就能写,但是我不能去写。
知道为什么吗?
身为诗人,我们要有作为诗人的底线。
写这样讨巧的诗歌,是会被我们整个诗歌界所唾弃的。
更有甚,我怀疑这两句诗歌,说不定是你从哪抄来的。
你有本事的话,再写出一句同等水平的诗歌来看看。”
沈彦东看着周围,那些从惊叹变为质疑的眼神,瞬间慌了。
因为这诗真不是他写的。
那些本还惊叹连连的女大学生们,瞬间被流浪诗人顾岛所蛊惑。
而顾岛看着仅凭自己三言两语,就倒转过来的局面,内心也是暗暗得意。
自己这些年坑蒙拐骗练出的口才,果然不是白给的。
不过同时他也有些后怕。
他就是因为怕遇到有真本事的,所以狩猎目标,往往选的都是一些名气不显的大学。
没想到还是让他遇到高人了。
……
“老江,帮帮兄弟。”
韩江看着满眼哀求的沈彦东,最终不忍其当众出丑,对其比了一个中指后,回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老师,可以用一下你的本子和笔吗?”
韩江凑到身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跟前,一脸自来熟的说道。
“嗯?
行,可以。”
那老人疑惑的看了眼,凑到自己跟前的韩江,随后才将手中的纸笔递给了韩江。
韩江接过笔纸后思索了片刻,便龙飞凤舞的书写了起来。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日,月,与卿。
日为朝,月为暮;
卿为朝朝暮暮。
浮世万千,不得有三;
水中月,镜中花,梦中你。
月可求,花可得;
唯你,求而不得。
好,好,好,有点意思。
小伙子,诗是好诗,人也挺好看,不过这字咋就这么不堪入目呢?”
那老人栖身过来,看着本子上的内容,本来还挺好的脸色当看到韩江的字后,瞬间变成一脸便秘样。
“见笑见笑,多谢夸奖!”
“我这是夸你呢?”
老人一脸无语的看着韩江。
“嗯嗯,听出来了。”
“算了算了!还没有见过你这么厚脸皮的学生。
你是哪个系,几班的?
你这诗的前几句是威廉·迈克尔·罗塞蒂的英文诗吧?
我记得我读到过。”
“没错。
出自威廉·迈克尔·罗塞蒂的英文诗,《LIFE OF JOHS》。
后面的忘了,我胡乱编上几句,充个数。
反正她们也不太可能知道。”
韩江打着哈哈说道。
韩江写这首诗歌也是无可奈何之举,九十年代已是诗歌最后的余晖。
再往后,好的诗歌寥寥无几。
而他能记住的也只有这些。
而这首诗歌中,那种爱而不得的调调,像极了后世的青春疼痛文学。
再过几年,时间大概在两千年左右。
韩寒,郭敬明,他们便会带着他们的青春疼痛文学,横空出世。
代替诗歌。
成为大学文艺女青年们新的最爱。
所以这首诗,肯定也十分对这群女大学生的胃口。
韩江将写好的诗偷偷塞给了沈彦东,随后便直接带着许若薇离开了这里。
而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流浪诗人顾岛,那叫恨的一个咬牙切齿。
这可是他惦记了好久的妞儿啊!
……
“你这不行。
什么日月与卿,乱七八糟?
一没格律,二没韵脚,三没节奏。
这不算,有本事你再来一首。”
不过此时的一众女生们,已经完全被征服了,任凭顾岛如何叫嚣,女生们都未再附和一句。
“浮世万千,吾爱有三。
好美的诗,美到令人窒息。”
不过此时的沈彦东,完全不惧顾岛的叫嚣,因为他手中那个纸条上的诗歌,可是不止一首。
“好啊,再给你来一首。
撑大你的耳朵听好了。”
就在沈彦东准备再次打开手心,偷瞄纸上的下一首诗歌时。
顾岛突然上前,一把抢过了沈彦东手中的纸条。
“哈哈!
我说什么?
同学们看一看,那诗歌根本就不是他写的。
那么好的诗歌,怎么可能是他这样的盲流能写出来的?
这诗肯定是他从哪个诗刊杂志上抄的,大家可不要被他骗了。”
顾岛一脸得意的举着手中的纸条。
“什么,竟然是抄来的?”
“果然,能动不动就出手伤人的人,怎么可能写出那么好的诗。
他和他的那个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一定要让学校把他们开除。”
顿时,在几个与顾岛关系“比较好”的女生起哄下,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阵指责。
“怎么就不是我写的了?我兄弟韩江写的,就相当于是我写的。”
沈彦东见被识破,直接便开始耍起了无赖。
“哈哈哈!
你想笑死我吗?
你的兄弟?
绣花枕头一个,听见要被开除,早跑了。”
那顾岛笑道。
就在此时,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站了起来。
“我可以证明,那首诗确实是刚刚走掉了的年轻人写的。”
“你是什么人?也是和他们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