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快打急救电话!”
站得离热芭最近的海清,吓得惊呼一声,想要上前扶热芭,却被身旁的黄大厨挡住。
“医护人员到之前不要碰她。”
黄大厨是圈内老人,深知热芭的突然昏倒,跟她刚刚的获奖感言有直接关系。
相传京圈儿资本造星有特殊的手段,可以让捧出来的明星,在背叛资本之时魂飞魄散,看来所传非虚。
“唉,这孩子,傻。”
黄大厨看着趴在舞台上的热芭,可惜地摇了摇头。
观众席内一片哗然。
典礼主办方配备的医护人员,很快来到舞台上,将热芭抬到担架上,运去了医务室。
王涵赶紧上台来维持秩序,说道:“大家不要慌,热芭昨天刚赶飞机,来到典礼现场,可能是舟车劳顿,水土不服,有点中暑。”
医务室内。
“热芭已经没有心跳了。”
一名护士焦急的对着手忙脚乱的医生们喊道。
“难道是心肌梗死?”医生扒开热芭的眼皮,用医用手电照了照热芭的瞳孔。
“现在只能等急救中心的人来了。告诉急救中心的人,病人情况很不好,已经出现休克,瞳孔逐渐涣散,生命体征呈现逐渐衰弱特征。”
那名医生,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第一次面对生死边缘的病人,紧张得声音颤抖。
……
一号演播室的后台,杨蜜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到冯如尘面前,对着冯如尘的脸上就是一个巴掌。
“叫你别逞强,你非不听!把热芭害死了,你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杨蜜说着,眼泪泗流,在冯如尘的胸口一阵捶打,然后双手掩面。
冯如尘此时面色阴沉,目光前所未有的肃杀。
落宝金钱咒印,一旦触发,肉身会瞬间灰飞烟灭,三魂七魄会被黄巾力士拘走,使其滋养落宝金钱的器灵。
冯如尘在给热芭按摩的时候,用真气在热芭的咒印周围,设立了一个法阵,可以确保热芭的肉身不会被损害,但却无法阻止黄巾力士来拘灵。
黄巾力士,又名金甲力士,是指由法宝灵气,孕育出的强大战将。力大无穷,甚至能施展一些法术,但缺乏灵智,只听命于掌握法宝之人。
像落宝金钱这种先天重宝,所拥有的黄巾力士,甚至会用五行遁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拘走热芭的三魂七魄,却无人发现,包括冯如尘。
“神识,开!”
冯如尘一抬腿,身影已经来到了九百米高空之上,将神识覆盖方圆数百公里之内。
“好快啊!”
冯如尘双目发出一道金光,看到十个黄巾力士,已经抓着热芭的三魂七魄,朝着西北方向,飞出三百公里。
“站住!”
一个呼吸之后,冯如尘拦在了十个黄巾力士身前。
只见这十个黄巾力士,飘浮在云层之中。
有的身高九尺,容貌坚毅,体态健壮。
有的身如绿豆一般大小,却一脸狰狞,浑身杀气。
有的长宽相等,如同一口水缸。
他们每个人头上,都绑了一条黄色的丝巾。每个力士的丝巾见风即长,捆着热芭的一缕魂魄。
“何人挡驾?速速滚开!”
水缸体型的黄巾力士,声如洪钟,对冯如尘喝道。
“让我躲开可以,把你们拘的魂魄还来!”
“笑话!再不滚开,便是找死!”
身如绿豆的黄巾力士,横眉竖目,指着冯如尘说道。
“那便战!”
冯如尘口中直接吐出一道白练,在空中旋转汇聚,化为一朵金色莲花,朝着十名力士砸去。
“轰!轰!轰!”
金莲砸到三个黄巾力士的脑袋上,瞬间将其砸得脑浆四溅,形神虚化。
真正的对战一旦开始,那就是不死不休,冯如尘直接使出了,金丹期巅峰能施展的,杀伤力最大的手段,融合了佛道两家智慧的本命金莲术。
“噗!”
本命金莲,是一招以伤换伤法术,冯如尘刚砸了三个黄巾力士的脑袋,自己就心神震荡,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区区金丹蝼蚁,也敢冒犯神威?”另外七名黄巾力士,一齐朝着冯如尘的本体冲了过来。
七个人,竟然是想要以千钧之力,将冯如尘的身体撞成肉泥。
所谓一力降十会,用最朴素的攻击方式,达到最残忍的攻击效果。
“虽千万人,吾往矣!”
冯如尘虎躯一震,施展出蕴含了儒家智慧的浩然正气。
“啵——!”
以力抗力,以暴制暴。
双方的碰撞,直接化为了一道无形的波纹,朝着四周扩散开来,使得天空中的云海,形成了一个方圆千米的腔体。
“咳咳……”冯如尘被撞得浑身断了二百根骨头。
而对方的七个黄巾力士,则是身体全部出现龟裂,出现虚化的征兆。
“奇耻大辱!我等居然被一个金丹期的重创?”一个黄巾力士们面临艰难,愤懑地说道。
另一个黄巾力士强行挽尊道:“若不是因为催动落宝金钱的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凡人,我们随便谁,只要看他一眼,他便死了,岂会受此辱没?”
“我折了修为,你们由凡人催动,我赢。我飞升成功,你们由仙人催动,我赢。无论如何,都是我赢。”
冯如尘战意沸腾,即便是口舌之争,也绝不退让。
话毕,冯如尘憋住一口气,一齐运转儒释道三家功法。
葫芦、宝莲、金钱短剑、拂尘、牧笛、木鱼、佛珠、戒尺……无数三教法器的虚影,朝着十个黄巾力士如狂风暴雨般轰了过去。
直打得十个黄巾力士,身形破碎,如烟似雾。
只要落宝金钱还在,黄巾力士就不会被真正意义上的消灭,等再过七七四十九天,这十个黄巾力士,又会在落宝金钱中被重新孕育出来。
……
救护车上。
一个医生摘下了听诊器,对着另一名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病人已经死亡。”
“热芭!”杨蜜一听,崩溃地摇晃着担架上的热芭。
“死亡时间,上午十点十分。”另一名医生,拿出笔,低头记录着。常年出急救,显然这名医生,已经对生死看得有些麻木。
“不,她没有死!”冯如尘突然出现在救护车里,嘴唇苍白,面如死灰,喘着粗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