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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大家吃了顿美美的鲜蘑菇汤,都准备睡个囫囵觉好生休养一番的时候,薛斐白却发现杜蘅不见了。

找了半晌,才在江边看见那个孤身而坐的身影。

“明日,便该启程动身了。”

“嗯。”杜蘅吹着江风,只回了一个字。

“你别感染风寒啊……”薛斐白刚说出口就想咬掉舌头,云南终年湿热,想受凉都有难度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蘅挑着眉问。

云南一行虽然再坎坷波折、腥风血雨,可也不敌京师的鬼影森森;她要重新踏上更为惊险的旅程了。那处,才是她的战场,而她,却不能输。

“咳咳,我想说,虽然咱俩都目的不纯,可是目标不都是一样的吗?我可以帮你的啊!”杜蘅看了看薛斐白,不置可否。

又来了又来了,她只相信她自己!仗着自己聪明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有这样傲慢的合作伙伴吗?

“好。”又是简短的一个字。

“杜蘅我告诉你……吔?真的,哈哈哈,我就知道还是老婆你慧眼识珠!你放心吧!本少爷我必不会让你失望的……”说完,还豪情壮志的拍了拍胸脯。

杜蘅一抹淡笑:“聒噪。”然后薛斐白陪着她一起吹江风,没过一会,薛斐白又戳了戳她:“呐,给你的……”

杜蘅垂眼,看着薛斐白递来的小盒子:“这是何物?印鉴还是玉玦?”

薛斐白撇撇嘴:“自己看。”

杜蘅接过打开:“戒指?!”语气又惊又疑。

“嗯呢。”

杜蘅拿出来仔细打量:“你这戒指有点意思……”

戒身是一只奇怪的环,就像把一张窄长的纸绕了半圈又首尾相接一样,戒指上镶嵌的,是一只粉色的珍珠。

珍珠她倒是知道,只是这戒环,倒不是很能看懂。

这桃红色的珍珠,并不长在蚌内,是在一种名叫女王凤凰螺的体内孕育,虽然名字生草些,但确实是叫这个。

这是南方水面上都知道的极品珍珠,平均每五万颗女王凤凰螺才能挖出一颗珍珠,每十颗这样的珍珠里,大约只有两到三颗才能被做成首饰;

而这样浑然天成的大珍珠,说是近些年仅产了一只,也毫不为过。

杜蘅皱眉,“怎么这个戒圈还得绕半圈,绕半圈也还是个圆吧,就不象征圆满什么的了吗?”

薛斐白罕见的对杜蘅翻着白眼:“说你聪明是真聪明,说你蠢你也不逞多让。

我问你,只要是个圈,不管是戒指、镯子、耳圈,还是什么车轮,是不是都是有两个面?所以这戒指的不同之处体现出来了,它只有一个面。”

“愿君永持玩,循环无终极?”

“是啊,只有一个面,像是生生世世无尽轮回,如果爱也能拿来比喻,这怕是最完美的方式了吧!”薛斐白小心翼翼盯着杜蘅的侧脸说道。

“爱……”杜蘅拧眉,“你爱我?”

薛斐白恨不得掐死杜蘅:“我表现的这么明显你才看出来?合着少爷我这一路都给瞎子抛媚眼了……”

江水滔滔,掩盖了薛斐白的吐槽之声。杜蘅这般伶牙俐齿的人,也破天荒头一回不知晓该如何作答。

她感觉的出来薛斐白对于自己的情愫,可也只认为更多的是对于自己聪敏能干的倾慕,他们两个各取所需,和周显对自己的那种喜欢别无二致。

可是没想到,爱?居然有这么重的吗?而且爱意真的是可以轻易便宣之于口的吗?她想起爱而不得的薛斐卿,她才是她见过最深沉最厚重的爱。

但是她不想讨论这种肉麻的话题,她问:“这戒指,你寻人打好后便一直放在身上?什么时候的事?”

“切,本少爷给心爱的女人打个首饰还要告诉你吗?”

杜·心爱的女人·蘅表示更不想说话了。

“喂杜蘅……这戒指你到底戴不戴啊?”薛斐白骚着大脑壳没忍住的发问。

“礼物收下了,戴不戴,另说。”杜蘅活动了一下僵直的四肢,打算起身离去。

“嘿你这个人——”

“等等”,杜蘅走到坐着的薛斐白身前,在他面前投下一小片影子,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你那日不是还说给我的生日礼物没准备好吗?怎么今日就有了?戒圈不易得,想必你早就准备好随身带着,只是这珍珠……”

杜蘅眯了眯眼睛,想到了这两天“接待”的悍匪们。

“呵,女人就是婆婆妈妈的……不要还我啊!”薛斐白赶忙窜出杜蘅的阴影之下,约莫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收下了!”杜蘅扬扬手里的戒指,噙笑。

“早这样不就完了……”

***

他们一行人到了春城后,也到了该话别的时候。吴有东热情邀请杜蘅和薛斐白在春城住段时日再行出发,但是他们表示确实已经耽搁太久了。

吴有东出面出钱,在春城最好酒楼定下雅间,第二日说什么都要给他俩送行。他盛情难却,二人只得应下。

等他们梳洗完毕又睡了一个好觉后,下来吃晚饭的时候,却碰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薛斐白坐在饭桌前,兴致勃勃又胃口大开的点着菜:“汽锅鸡、宜良烧鸭、老坎锅、红烧鸡枞、羊汤锅……就先这些吧!哦对了店家,过桥米线是千万不能少的!”

杜蘅正看着小二热情的做着九道茶迎客,做到第六步匀茶的时候,普洱茶的芳香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感觉薛斐白实在是聒噪。

杜蘅皱着眉戳了戳薛斐白:“咱们只有两人还是晚上,你吃这么多能克化吗?”

还没等薛斐白说出“再多我也吃得下”时,一声饱含惊喜之情且不怎么确定的男声响起:“衡弟?!”

杜蘅和薛斐白同时转头,两声“是你!”同时响起。

不过话语中的情感是截然不同的:杜蘅是天涯若比邻的欣喜,而薛斐白则是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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