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王子痕躺在床上,思考今天白天的事情。
后面人多了起来,自己太紧张,好几次都失误,再加上自己体力不支,不一会就下场去了。
“算了,先睡一觉吧。”王子痕把灯关掉,不再想这些烦心事。
……
一如既往的篮球场上,空旷而安静,那个红色球衣的男人手上没有再抱着篮球。
王子痕歪了歪头。
他的表情还是那样严峻而严肃,双手背在身后,他凝视自己许久,直到王子痕快要忍不住开口发问,他才缓缓道:
“It"s over。”
王子痕还没反应过来,睁开眼睛,从梦中醒了过来。
他坐起床上,奇怪的抓了抓头发。
“It"s over?什么意思?结束了……意思是我不用再练习篮球了?”王子痕疑惑的看向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半钟。
“三点半了?我怎么感觉自己没有睡很久啊。”
王子痕爬起来打开电脑,看了看群里的消息,99+全是篮球战术讨论。
“还真挺认真的……”王子痕思索一会,反正睡也是睡不着。
他换上衣服,穿上运动卫衣,抱起篮球小心翼翼的走出了门。
王子痕离开小区,走在冷清的江边路上,来到了公园。
“嘎!”
天空飞过去一只鸟,王子痕抬起头来看,却没看见鸟的踪迹。
“黑色的鸟?”
王子痕隐约想起什么,可是给凌晨清冷的风吹乱了思绪。
“算了算了,赶紧动一动暖暖身子。”
王子痕把卫衣帽子戴上,黑色护腕也穿在手上,吐着白气一丝不苟地按照之前老师给自己的训练方法训练起来,运球,带球过人,投球姿势,各种基本功过了一遍。
王子痕全身是汗,练一会休息一会的,两个小时过去,五点半后已经开始有老人在公园溜达起来,等到快六点天空已经泛白,然后就是热烈的朝霞。
他们或许是看见个年轻人这么早来打篮球,稀奇看向王子痕,不过大多还是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只不过其中一个应该是要晨跑的戴眼镜的老伯没有走,王子痕抬头一看,认了出来,这不是昨天那个和自己组队打球的那个吗?
对方一脸微笑看着自己,眼中满身欣赏之意。
“经常大清早来公园练球?”他声音平和,笑问道。
“哦,没有,平时很少。”
“小伙子贵姓啊,叔叔昨天看你打球,打的真不错。”
王子痕没有多想,只当他是好奇:“贵姓算不上,王子痕。”
他立马向王子痕伸出手来:“王子痕?哈哈哈,你好你好,我姓刘。”
王子痕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有点不好意思握,不过他先一步把手伸过来,握住了王子痕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样。
“小伙子,在哪个学校上学啊?”他的话语里都是热情,让王子痕摸不着头脑。
“这个……”
“哦!哈哈哈,是我心急了,抱歉抱歉,”他爽朗的笑了起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出来,递给王子痕,“来,王子痕先生,这是我的名片,你拿好。我有事,就先走了。”
接着他就一脸欣慰看着王子痕,步都不跑了,直接离开了公园。
“谁啊……”王子痕看向名片,“刘殿中?”
这一面是一个简单的人名和电话号码,王子痕翻去另一面一看,只见一排黑色的小字展现眼前:
国家篮球管理中心。
王子痕懵,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反应过来。
“骗子吧这是?”
王子痕在外面顺便解决了早餐问题,稍微休整了一会就又来到了公园篮球场。
没想到唐文钺也在,他笑道:“哥们,这儿这儿,给你留了位置,刚才还想着你会不会来呢。”
王子痕用力伸了个懒腰:“今天不打比赛,我累了。”
唐文钺似乎也很欣赏王子痕,他今天穿了球衣,指了指上面自己的名字:“我唐文钺,兄弟,你叫什么?”
“王子痕。”
王子痕懒懒地胯下运球,唐文钺连续念叨了几遍自己的名字,就好像要牢牢记住一样。
“行,那我叫你痕哥可以吗?”唐文钺双眼发亮看着王子痕。
王子痕原地来了个后仰跳投,腰虽然有点酸,不过还算做的标准。
“随你。”
他一边在王子痕身边打球一边道:“痕哥,那你能教我几手吗?下个星期星期三学校有个小比赛,虽然听说对手不怎么样……”
王子痕立马停下动作,对手不怎么样……好像就是说我们九班啊?
王子痕扭头看他:“你觉得我打的怎么样?”
唐文钺老老实实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不是我拍你马屁,同龄人里你的基本功和步法都是顶尖水平了。”
在那个古怪的训练场里,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越专注自己的学习能力就越强,改变的能力几乎是从根本开始改变,学会了就很难忘记,只有向前精进。
王子痕扫了他一眼,向他招了招手:“行吧,我来教你,我们solo,你攻过来。”
唐文钺立马跃跃欲试起来。
十分钟后。
“魔鬼吧你是……你不是说你很累了吗?”唐文钺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王子痕摇了摇头:“是你太慢了,没有精准把握时机,表现出来的意图也过于明显了点。”
“认输,”他笑道,然后他爬了起来,走去自动售货机,“痕哥,你打篮球这么厉害,就没有想过能不能进国家队吗?”
“我打篮球也只是为了准备学校的比赛而已,没想那么多。”王子痕看着弹跳的篮球。
唐文钺丢一瓶水过来,王子痕接住。
“你们学校也打比赛?那你们班不是躺赢?”
王子痕似笑非笑看着他:“还真不好说,对面那个班的士气好像挺高的。”
“嘁,还士气高,痕哥我和你说,一定要好好教育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见多了。”唐文钺脸上不屑。
王子痕失笑:“这可是你说的。”
可怜的唐文钺并不知道下个星期要遭遇什么,他喝了一口水后就又把篮球拿起。
“痕哥!我们再来,好久没这样痛快过了。”
男人的友谊奇怪而简单,不过半天二人就成了好兄弟,虽然是一方被压着打。
“哎痕哥,你篮球怎么打的这么厉害?家里有私教?”
“……天赋吧。”
“6。”唐文钺点头。
“6。”王子痕也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