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叫云中鹤?”李长河笑吟吟说道。
云中鹤点了点头,心想:此人竟能一口叫出我的名字,想必是来救那钟灵,却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何路数?
“那就没错的,大表哥近来可好?”
李长河笑容满脸,一副见到熟人的样子,着实将云中鹤弄的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看见云中鹤,李长河不禁脑海中想起一个人:徐志摩。徐志摩有个笔名正是叫云中鹤,而且这位大文豪生性风流,与不少才女传有风流韵事。
云中鹤还有个身份,是金老爷子的表哥。
也不知什么原因,金老爷子对这位“大表哥”很不感冒,多次在小说中调侃,但凡是“表哥”的基本上没啥好人。
李长河冲着云中鹤叫“大表哥”,自是调侃意味。
不过,也不全是。
云中鹤的武功算是不错的,但放眼整个天龙世界就不够看了,但是,他的轻功乃是一绝,与大理巴天石不分伯仲。
而且,此人胆小谨慎,稍有风吹草动,立马溜之大吉。
李长河自穿越以来,第一次动了杀心,对象自然就是云中鹤。不过生怕被他跑了,所以必须先稳住他。
云中鹤茫然望着李长河。
“你当真是我的表弟?可我为什么记不起有你这样的表弟?”
李长河笑道:“你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我姓李,你再好好想一想。”
“李”姓自古以来一直都是大姓,占据人数极多,就算不姓李,想必也有认识姓李的亲戚朋友。
云中鹤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是我三姑妈的儿子?”
李长河不置可否,道:“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记了,多年不见,但你这副长相,我老远就认出来了,最近过的怎么样?”
云中鹤将铁爪钢杖收了起来,说道:“勉勉强强还行,你呢?”
“也差不多。”李长河向昏迷的钟灵望了一眼,道:“这位姑娘本来是我看中的,刚才被毒虫伤着,就地疗伤,这一完了,没想到被你捷足先登,看来这些年来,大表哥还是一如既往的看见女人就走不动道啊。”
说话间,他若无其事地靠近。
那云中鹤看似并未察觉,笑道:“小表弟若是喜欢,不妨让你先?”
李长河摆手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虽然也好女色,但比你可差远了,难得今天遇上大表哥,不如找个机会喝一杯吧?”
云中鹤道:“好啊!”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笑容满脸,语气甚是客气,陡然间,风云突变,双双同时动手。
云中鹤动如突兔,右手持铁爪钢杖倏忽斜地击向李长河的左侧颈项,锋利的铁爪若是击中的话,足以抓成重伤。
李长河出手如电,右掌拍向云中鹤的左肩上。
见对方出招,纷纷拆解。
云中鹤左手忙扣住对手的手腕,李长河左手一把抓住对方的铁爪钢杖。
“臭小子,就知道你在使诈,我云中鹤根本就没有什么三姑,区区伎俩,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云中鹤说话间,暗中使劲,内力灌输于指掌中,便要将李长河震开。
忽地,就感觉到所使的内力化为虚无,令他顿时脸色大变,不由惊呼道:“化,化功**!星宿老怪是你什么人?”
李长河等的就是这一手。
其实他又何尝没有看出云中鹤已起疑心,配合他表演,无非就是想要搞突然袭击。如此一来,正中下怀。
“我是他爷爷!”
云中鹤自是不信,但对手所使的定是“化功**”无疑,只觉全身内力正一点点的被化解,心中无比骇然。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阁下高抬贵手。”
云中鹤两手被牵制,内力被化解,难以挣脱出去。他还算知进退,见势不妙,立即开口求饶。
可惜,李长河不理不睬。
云中鹤眼睁睁看着苦修多年的内力就这么一点点消失,自是心如刀割,更担心今日性命难保。
“我知道阁下是为了那位姓钟的姑娘,是在下错了,再也不敢了。”
“放了我,有话好说。”
“你可知我大哥是谁?他正是天下第一大恶人段延庆,你杀了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口。”
云中鹤为了求生,时而认错,时而利诱,时而威胁。
说到最后,终于李长河将手放开。
云中鹤心想:还是段延庆的名声管用,此人也是怕他的,不过这小子毁了我多年修为,我定饶不了他。
不过,此刻的他早已虚弱,全身软绵绵的,浑身起不上劲来。
嗤!
忽地一声,云中鹤就感觉左腿膝盖的犊鼻穴一麻,顿时单膝跪地。紧接着,又是“嗤”的一声,右腿膝盖的犊鼻穴亦是酸麻,直接双膝跪地。
他知道被对方以隔空打穴的武功点住了穴道。
寻常的点穴之法也便罢了,但被点住的部位顿时一顿剧烈炙热感觉,更是沿着四周扩散,疼痛难忍,令他忍不住的干嚎一声。
“一阳指!”
云中鹤顿时大惊失色,惊呼道:“你……是大理段氏中人?”
李长河毫不理睬,倏忽出手,又是“嗤嗤”两声,直接命中云中鹤双臂的天泉穴上,云中鹤的两手顿时垂落下来,痛的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饶……饶命!”
云中鹤的内力被化解,自是无法运功抵抗,如同寻常人一般,被一阳指所伤,承受着强烈的痛楚,禁不住的苦苦求饶。
李长河不是心慈手软之人,对于云中鹤这样的恶人,更加不会手下留情。
想到这家伙对钟灵造成的伤害,令他怒火中烧,自是要好好发泄一顿。废了云中鹤双手双脚还不罢休,于是,又出手点了其几处要害穴位。
云中鹤接连发出凄厉的惨叫,兀自在地上打滚,痛的眼泪哗哗直淌。
“杀了我,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他不再求饶,反而急切希望李长河出手杀死自己。与其受到如此痛苦的折磨,还不如痛快一死。
李长河当然不会让他称心如意。
就要让他活活疼死。
就在这时,云中鹤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嘶吼道:“老天不公,为何偏偏让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