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生性多疑,反复无常,虽一时被我说服,但保不准想明白后变本加厉报复,是以我才想着来皇城避难。”李长河道:“若是他真愿意上前线杀敌,说明尚存有大义,并非无药可救。”
保定帝点头道:“李少侠所言极是。”
说完,他向段正淳使了使眼色。
段正淳心领神会,向秦红棉道:“红棉,告诉我万劫谷在何处,救出誉儿,我自当感激不尽。”
其实,他手下的四大护卫本也知道万劫谷的位置,但如今都去了前线作战。
“如何感激?”秦红棉道:“你倒是说个明白。”
段正淳支吾道:“这,这……我心里感激,一定会永远都记住你的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的恩情。”
“又花言巧语,哼!”秦红棉大为失望。
刀白凤上前道:“秦红棉,你……若是告诉我誉儿的下落,我,我允许你和段正淳长相厮守。”
为了儿子的安危,她已顾不得许多。
另外,经过一次次失望,对段正淳她早已不抱有希望。
“你说什么?”秦红棉娇躯一颤,没想到刀白凤竟然主动将丈夫让给她,着实难以令人置信。
段正淳连忙道:“凤凰儿,我不能没有你。”
秦红棉一听顿时心头一凉。
“段正淳,我以前一直以为是因为有别的女人,你才会离我而去,如果她们死了,你就会重新回到我的身边,现在我终于明白,这些都是错的,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在乎过我,从来没有。”
段正淳回过头,道:“红棉,不,不是的,你可知道我每天都在想你,今天能再见到你,你可知道我有多么喜欢?”
秦红棉道:“你若是真喜欢我,当初为何不辞而别,为何不能为了我和我永远在一起?”
“我,我……不能。”段正淳一脸为难。
段正淳感情泛滥,见到一个美女喜欢一个,不过却也真心实意地爱着对方,但又无法给人一个名分,每次撩完就走。说是无情却有多情,说是多情更是无情,多少女人被他害苦了一辈子。
也许是爱情太过美好,令人无比着迷。
同时,又像是毒药,让人悲伤痛苦,让人折磨绝望。
“万劫谷在……”秦红棉说出万劫谷的地址后,拉着木婉清的手道:“婉儿,我们走吧。”说完,便欲走出大殿。
段正淳伸手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化为深深一叹。
木婉清临行之前向李长河看了一眼,阿紫有意无意忽然挡在了两人之间,正有些失落,忽然就见李长河绕过阿紫,径自走到她的身前。
“木姑娘,你喜欢我吗?”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的人都惊呆了。
木婉清更是目瞪口呆,双颊绯红,娇羞的低下头。她虽性格狂野,但毕竟是女孩子,被一个大男人这么单刀直入问话,实在是难以启齿。
“我,我……”
李长河耸了耸肩,笑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要是说不出口,点点头也可以的。”
木婉清看着他,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与李长河相处时间虽不长,但两人曾一起出生入死,在她的心目中早就将李长河的身影扎在心里,忘也忘不掉。
李长河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正巧我也喜欢你,那你就不要走啦。”
木婉清被紧紧握住小手,此刻心里如小鹿乱撞,感到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一时忘乎所以,以为是做梦一般。
“长河哥哥!”
阿紫忽然冲过来,满脸悲愤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难道你不喜欢阿紫吗?为什么?为什么?”
“也喜欢啊!”
李长河恬不知耻地说道:“我喜欢木姑娘,不代表不能也喜欢阿紫你啊?你们都那么好,我全都喜欢。”说着,又一把牵住阿紫的手。
阿紫曾多次问过喜不喜欢她,但李长河从未正面回答过。
没想到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他终于说出喜欢的话。为了这句话,她实在是等了太久太久。
见李长河左右手各牵着一个人的手,段正淳傻眼了:还可以这样?
不对啊!她们可都是我的女儿,这小兔崽子,太贪心了,我两个女儿都想要,你还是不是人?
要是我的那些情人,也都这般就好了。
段正淳不禁看了看刀白凤,又看了看秦红棉,这两个女人都还于一个白眼,表明在老娘这里不好使,必须只选一个。
“陛下,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名将军前来禀告道:“陛下,前方速报,吐蕃各部落百万大军压境,声称三日之后便会发动总攻。”
“啊!”
保定帝瞬间脸色大变,霍然站起。
大理国国力赢弱,本就不是吐蕃的对手,原先都是局面摩擦,尚能抵挡一阵,但若是百万大军大举进攻,无疑是以卵击石。
一旦前线崩溃,只怕用不了多久,就能攻陷大理城。
山河破碎,百姓遭殃。
大理国建国数百年,一向体恤百姓,对外以和为贵,从不主动发起干戈,而今却有灭国之灾,向来镇定自若的保定帝此刻男难免有些失态。
身为一国之君,如何承受灭国带来的后果?
这一年,真是多事之秋。
先是与丁春秋厮杀差点中尸毒而死,后少林玄悲之死,引四大恶人出动,段誉被抓,再接着吐蕃发难,可谓是事事不顺。
“二弟,那女婴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段正淳叹息道:“我已派巴天石等人暗中在大理境内四处寻找,一直没有头绪,不过数日前在野外发现一具无名尸体,应该是个妇人,怀疑可能是保护那女婴的阿姆,可惜尸体严重腐烂,无法判定其身份。”
“哦,对了。”
段正淳想了想,又补充道:“当时在现场还留有不少脚印,没有打斗的痕迹,不知是路过的乡民,还是那批杀手。”
女婴!
李长河原本一直以为吐蕃发动战争,是为了吞并大理。历史上,为了扩张领土,对邻国发动战争之事屡见不鲜。
听段正淳所言,竟然并非如此,而是为了一个女婴。
提起女婴,他第一时间脑海中浮现那个随自己度过一个月时间的那个女婴。据叶二娘所说,那女婴是她从一个妇人尸体怀中捡来的。
联想到那妇人相貌奇特,女婴同样有着西域之风。
另外,那女婴对狼奶情有独钟。在西域,历来许多王朝和部落,将狼做为图腾,对狼深深的崇拜。
该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