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陆柯雷打不动的窝在帐篷内制符,除了补充灵气的修炼外,没有其他任何行动。
陆柯已经和刘正奇谈好了,在生死存亡的大事上,刘正奇倒是干脆。虽说对方也想做一个甩手掌柜,但也深知内乱的危害。
符师是宗门要营地保着的,至少在飞瀑山上是这样。
这些符师可能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金贵的时候,若是知道了,估计会闹的更狠。
有了刘正奇的帮助后,陆柯也没那么担心符师那边的情况。
这几日内发生了一次敌袭,规模小,刘正奇一人指挥便可击退,没人对季清安未出面表示怀疑。
符师那边倒是有些不对劲,这几日晚上回去休息时,陆柯便察觉到了。
于是陆柯抓紧时间,这几日生产了不少定神符,季清安和刘正奇对陆柯的效率很满意。
上一次敌袭规模小,对定神符没什么消耗,这就可以让陆柯将时间用在另外两种符箓的研制上。
雷光符与披甲符的难度相仿,在二阶符箓之中大概处于中游偏下的程度。
只是要短时间内完成两种符箓的高成功率生产,还是有些难度的。
据刘正奇所说,外门弟子修习的《天幕剑诀》外门篇中,有不少杀伐剑技。山上执事大多学习过一遍外门篇,不说精通,至少在外门内算不上差。
剑修不乏杀伤力,陆柯决定先行研制披甲符。
披甲符可为使用者提供一层灵甲,能够抵御各种伤害。灵甲最大的好处就是毫无重量,几乎不会对行动造成阻碍。
披甲符可以让执事们拥有更大的容错率,能减少伤亡。
陆柯的想法季清安也是认同的,有了季清安的准许,陆柯开始大手大脚的制作披甲符。
今日,陆柯成功制出第一张披甲符。
陆柯揉着眼角,这段时间的学习与制作耗费了他太多精力,毫不夸张的说,比生产护灵符要辛苦多了。
给自己贴了张补气符,陆柯静坐休息,顺便行了几轮气。
眼睛一闭一睁,陆柯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因为他是听到了营地内的敲锣声。
这是敌袭警报,陆柯看向身后。
门外看守的执事进入帐篷,表情严肃。
“陆符师,相信你也听到了警报,还请不要外出。”
“明白,多谢执事大人。”陆柯沉思片刻,“执事大人,请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酉时,吃晚饭的时候。”
“那符师们岂不是还在制符?”
“陆符师不必担心,刘管事吩咐过,警报一响便会在第一时间护送符师们回帐,也加派了人手保护。”
“明白……”
陆柯点了点头,他并不是怕符师们受伤,毕竟除了大妖与练气后期妖物,这些敌袭肯定是不足以击破营地防御的。
他担心的是敌袭对符师的影响,这是第一次符师在帐篷外的时间段发生敌袭。
但愿这次敌袭也如之前一样吧。
……
刘正奇已无法安坐于主帐之中,这次敌袭的棘手程度已经不是小打小闹的程度了。
一向胆小惜命的他此刻竟走在最前面,身后的亲信明明修为比他要高,竟然死活追不上。
要是放在平时,刘正奇恨不得亲信长在自己胸口。
来到大门口,刘正奇看着外面提剑厮杀的宗门执事,眉头紧皱。
放在之前,这种时候执事们已经把妖物的袭击顶到森林之中,大门外的这片区域已经安全。
可如今,主战场竟然从一开始就从未改变。
刘正奇扫视一眼,看着地上的妖物尸体,粗略的清点了一下数量。
不多,但为何局势始终僵持不下。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这么久了还没把战线顶出去!”
“不知道啊刘大人……但是前线撤下的伤员,都有些神情恍惚,仿佛中了魅术。”
“魅术?他们没有配置定神符吗,还是定神符出了什么问题?”
“都没有问题,但就是……没什么用的样子。”
刘正奇神情激动,下一句话还没喊出来,林间传出的嘤嘤声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刘正奇神情恍惚,片刻后怀中揣着的定神符光芒大作,刘正奇瞬间回神。
他摸了摸定神符,这是陆柯最近产出的定神符中品相最好的,他悄悄黑掉,拿来给自己保命。
刘正奇左顾右盼,周围亲信与执事皆一脸痴相,集体看向一处。
刘正奇随之望去,只见远处树梢上坐着一只棕色毛皮的折耳狐。
练气后期妖物。
刘正奇打了个冷颤,这是他见过修为的最高的妖物。
在外御敌的执事们也受了影响,关键时刻,刘正奇抓起掉在地上的锣鼓,卯足力气敲响,恨不得将其打穿。
“擂鼓!擂鼓!定神符护灵符法器什么的都给我用上!别省!”
清醒的人如涟漪般,以刘正奇为中心荡开,随着营地内鼓声大作,在外御敌的执事们也瞬间清醒。
局势好转,但练气后期的妖物还是难以处理。
刘正奇抓着头发,也不顾及形象了,毕竟这可没有小命重要。
练气七层的妖物加入了战斗,数量不少。不过最棘手的还是施展魅术的妖狐,它是此次敌袭的统领,修为应该是练气八层。
“该不会,守不住了吧……”
“季师兄来了!季师兄来了!快把门打开!”
刘正奇一惊,回首望去,只见意气风发的季清安手提长剑,只身一人立于门前。
大门缓缓开启,在外御敌的执事见增援是季清安,纷纷喜上眉梢,砍杀也更加卖力了几分。
折耳狐双眼瞪大了几分,还没等它反应过来,一道剑气便已袭至面门。
下意识的躲闪令折耳狐避开了这注定重伤的一击,只是这一击并未落空,而是打在腰部。
折耳狐跳下树梢,遁入林中消失不见。
季清安转而盯上其余妖物,再度展现第一次敌袭时的风采。
有了季清安的加入,本次敌袭顺利渡过。
刘正奇松了口气,这条小命算是保下来了。
“多谢季师兄……季师兄?!你的道袍怎么在渗血,您受伤了?”
季清安只觉视线模糊,连站都站不稳。
“看来…是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