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侄子死了!”
听了这话朱高燧直接蹿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跟牛眼一般,满脸的骇然,不敢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让他难以理解的事情,大侄子比他小十几岁,活到现在也就四十来岁,春秋鼎盛的时候,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而且还死了十几年了,那时候他才多大?三十多岁?
这让朱高燧不能理解,要知道老朱家头几辈没有短命的啊,他爷爷洪武大帝活了七十一岁,他爹永乐大帝六十四岁,就连一项被认为短命的大哥,朱高炽,那也活了四十八岁啊!
这还是因为自己这位大哥从小就体弱多病,而且还身虚体胖的,可是朱瞻基这小子,从小就跟小老虎一样,精神得很啊,还跟随老爷子北征漠北,勇武善战,那身体素质比他爹可强太多了。
这么好的身体素质,怎么才活了三十几岁,比他爹都不如,这就让朱高燧难以接受了。
“莫非是被人刺杀?”
朱高燧看向朱杞,朱杞摇头。
朱瞻基的死,是命数,而且做了皇帝之后,身负国运,万法难侵,但是相同的一般仙术续命之法对帝王也没有什么作用,自古可有不死帝王?
自古帝王求长生,但是有几人能长生啊,这种命数的东西,就算朱杞都没有办法干预。
他只是一个实力强悍的剑修,论杀人比斗,他不虚别人,可是论其他,他就差的太多了。
朱杞暗自神伤,其实朱瞻基那小子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知道自己的存在,便经常去看自己,一口一个九爷爷,十分乖巧,现在想来朱杞也不胜唏嘘,他终究不是无所不能的人啊,不能逆转生死,尤其是对身负国运的帝王。
“哈哈哈……”
就在朱杞心情有些低落的时候,便见朱高煦哈哈哈大笑,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朱高燧看着状若疯魔的朱高煦连忙问道,朱高煦哈哈大笑,似癫似狂。
“哈哈哈……老三啊,我早就跟你说过,咱们那个大侄子,论虚伪残忍,不输他爷爷永乐皇帝,论起狡诈伪善,他不输给咱们那位大哥朱高炽,这样的人啊,心机太重,杀气太胜,运气太好,夺了天机,这样的人,不会长寿的……哈哈哈……”
朱高煦哈哈大笑,可是突然一转脸变得癫狂。
“可是她娘的等老子出去他再死啊!现在死算怎么回事?老子的仇怎么办,我跟他的恩怨怎么解!”
朱高煦怒吼一声,一拳砸在了地面,轰的一声,地面坍塌,他的拳头也狠狠的砸进了泥土之中。
“朱瞻基,你她娘的混蛋,等老子出去再死啊!死在老子面前啊!你现在死了,让老子找谁报仇!找谁!”
说完便疯狂的锤击地面,很快地面就被锤击的破破烂烂,到处都是开裂的地方,朱高燧在一旁看着发疯的朱高煦叹了口气,也没有去拦,让他发泄发泄吧!
轰轰轰……
很快地面就被锤烂了,这众人赖以踩踏的石柱子也被打塌了,朱高煦也打累了,仰面倒在石柱上。
咔咔……
石柱开裂,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眼看就要坍塌,朱杞手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量托起了众人飞离石柱!
下一刻来到了深坑边缘,这里还有一颗巨大的散发着恐怖魔气的巨树遗骸,这就是青藤魔君的尸体。
看到这魔树,俞秋子眼睛都亮了,这可是天材地宝啊,不过他是懂规矩的,青藤魔君是朱杞诛杀的,他没有资格染指这东西。
朱杞看着向被抽离了魂魄一般的朱高煦对朱高燧道:“老三,看着点他。”
朱高燧道:“知道了九叔,他没事,六十多岁的人了,什么没经历过,就是有点难以接受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
朱杞闻言便不多言,几步来到了青藤魔君的遗骸面前,打怪要爆装备啊,不然不白打了吗?
而眼前这棵魔神级别树妖的躯体,是真正的天材地宝!
朱杞挥手龙吟剑出现在手上,用剑一挥儿,直接抛开了青藤魔君的躯体,在最中心挖出了一根五尺左右的翠绿如玉石的木芯。
这是青藤魔君的魔树之心,乃是最为上佳的炼器材料,朱杞的剑匣之中第六剑竹叶青折断,留在了大同关外永镇边关,导致他剑匣之中少了一柄剑,这个缺口要补上来啊,不然以后他可就没有剑来施展剑六了!
而这魔树之心,就是一个不错的炼器材料,有了它便可以炼制一柄上好的飞剑,而且威力会比竹叶青更强大,毕竟这可是用了魔神级别大妖的妖躯最核心的部位炼制的,说是仙剑也不为过,不过铸剑术自己并不擅长,有空去一趟龙泉谷吧。
朱杞想着,紧跟着继续在大树内部寻找,很快便找到了八颗绿珠子,这每一颗珠子都散发着浓郁的生命气息,这也是宝贝,乃是青藤魔君本源绿珠,青藤魔君那恐怖的恢复力,便是此珠子的威力,而此珠的作用也很明显。
陆地神仙之下的人,吞服此珠,只要没死,再重的伤都能吊住一口气,保住性命,而且服用此珠之后,服用之人的恢复力会变得很强,虽然不足如青藤魔君那般变态,但也比常人强悍的多。
取了这珠子,朱杞想了想,送给老道四人每人一颗,俞秋子知道此珠宝贵心中感动,不过很快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把珠子收下,看了一眼张远山道:“还不谢过你小师叔,吞服此珠,你的化神期第一衰,肉身衰就能度过了,你小师叔算是给你一个大机缘。”
张远山闻言立刻恭恭敬敬施礼道:“多谢小师叔。”
说罢就算六七十岁的人了,也掩盖不了内心的喜悦,一脸老褶子都撑开了,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小师叔就是大方,此等天材地宝说送就送,不像自己的师傅扣得出奇。
说着眼睛瞅了瞅俞秋子,俞秋子好像知道张远山如何想的一般,一浮尘就砸在脑袋上了道:“是不是又在编排为师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