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的广播传出于海棠标志性的嗓音,讲述着何雨柱身份伪造的事迹。
目的是让大家引以为戒、坦白从宽。
最后于海棠还以厂里领导的口吻号召大家积极举报和自我坦白自首,向厂里表明与落后思想划清界限,主动改正自我错误,与何雨柱易中海这样的人保持距离……
等等等等,整个广播稿念下来,整整花了数十分钟的时间。
听的整个厂区上班的人一阵振奋。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愁。
在厂里上班的四合院人,诸如秦淮茹刘海中之流就有些难受了。
秦淮茹难受的是今后这傻柱只怕在厂子里是人人喊打了。
似乎回到食堂上班不是那么容易了。
易中海也因为这件事情丢了上升的渠道,还罚了那么多钱,名声一下子变差了。
这得好长时间才能挽救回来。
这么一来,无论是傻柱还是易中海对贾家的接济,只怕很长一段时间供应不上了。
这就很难受了。
去哪里搞钱呢?
这是秦淮茹最关心的!
刘海中呢?
身为四合院的二大爷,厂子里的人都以为他跟易中海关系很好。
所以今天这海报一出来,许多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认为这老小子只怕也是一肚子坏水。
搞的刘海中解释的嘴皮子都烂了,硬是说自己跟易中海向来不对付,别看同为大爷,但对易中海平时的为人处事就很抵触,努力把他塑造成一个正派的光明的二大爷形象。
奈何刘海中做了一辈子官梦,实则肚子里根本没多少货。
说话的水平也不高,绕来绕去就那么三两句。
人们刚开始听着还觉得新鲜,听的多了觉得也不过如此。
久而久之,刘海中再说多,厂子里的人倒是自动忽略了。
反而觉得这老小子过于强词夺理了。
有理说不清,有道辨不明!
刘海中就很难受!
然而更难受的则是傻柱了。
这会儿傻柱换上了厂里派发的清洁服,脸上用手帕折成了口罩模样挡住了口鼻,带着袖罩,拎着水桶扫帚拖把正头疼的看着厂区的公共厕所。
过去他在食堂上班,那边有专门的小厕所用来应急。
气味还没那么浓烈,环境也没那么脏。
食堂上班的人还是挺讲究卫生的。
可是这里……
刺鼻的气味冲的傻柱头皮发毛,几度进去都给熏出来了。
闻惯了大鱼大肉好菜香气的鼻子又如何能受得了这个?
傻柱仰头望天,心里暗暗发苦。
我这才特么第一天就这样,以后的日子还那么长可咋办啊?
玛德,那群人就是故意整我的!
第一天就给我派这么脏的活!
老子要不是怕被开除,会愿意干这脏不垃圾的事儿?
傻柱心里埋怨了一阵,实在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于是心中忽然生出一计。
很快他去而复返,找到了保洁班班长孙强。
“何雨柱,你干什么?不是叫你去扫厕所吗?怎么回来了?”
孙强一脸不悦,两脚翘在桌子上斜眼不爽的看着他。
“那个,班长,我寻思着一身力气,去扫厕所实在大材小用了,你看……”说着,傻柱忽然伸手去握了握孙强,把早已准备好的十块钱塞进了他手里。
“嗯?”孙强皱了皱眉,低头一看,明白了傻柱的意思,笑道:“你小子想换个活是吧?一身力气是吧?”
“哎对对,扫厕所实在是太……”
“成,跟我来吧!”
没过一会儿,孙强直接带着傻柱来到了锅炉房。
里面正干的热火朝天的,三个工人正呼哧呼哧的用铁铲朝着大铁炉子里扔黑乎乎的煤块。
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只穿了小小的背心。
孙强跟三人打了个招呼,很快他们便美滋滋的走了。
傻柱看着只剩下他一个人,整个人都傻了。
“何雨柱,你不是一身力气吗?你不是不想扫厕所吗?”
“你这么高的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来,锅炉房整个交给你了,接下来一个礼拜,白天这里你负责!”
“注意啊,可别让火给停了,不然厂里怪罪下来,你可是要负责任的!”
“呵呵!”
孙强指了指一旁的铁锹,略带深意的走了。
“???”傻柱懵逼了!
合着我给你送十块钱的礼,你给我换到这儿来了?
我一个人负责整个锅炉房?
那不得把我累死?
你咋不按套路出牌呢?
不过傻柱很快说服自己,锅炉房就锅炉房,只要比扫厕所强就行!
可没干多久,傻柱发觉自己错了。
扫厕所至少干一会儿可以歇歇,可以磨洋工。
时间还很自由!
可这里……
简直就是连轴转,根本不带歇的!
而且就只有他一个人干活!
只要没个注意,八只大铁炉子就有可能火力有跟不上的。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锅炉房配置是三个人了!
这尼玛一个人根本玩不转啊!
没多久,傻柱便感觉浑身酸疼,手掌生疼,茧子泛红,心里叫苦不迭了。
……
这边易中海回到四合院,晌午的时光院子里也没几个人在。
他悄默默的回到家,翻箱倒柜找到自己的存折揣进口袋里出了门。
去银行取了钱,回到厂里交到了办公室,算是了结了一桩事情。
可一车间里的气氛已经跟先前不同了。
从前工人们看他的眼神是尊敬的,如今却像是看着一个坏人。
这搞的易中海很是难受。
中午顶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在流言蜚语当中火速的吃完了饭。
下午又挨过了同事们的不屑眼神,直到下班,这口气就没顺出来。
到了下午下班,易中海不敢第一时间回家,而是磨磨蹭蹭借口擦机器,特意晚了半个小时回家。
丢掉了上升的副主任资格,罚没了一千二百块钱,被同事们杀人的眼神盯了一整天,易中海也是郁闷了一整天,整个人都傻了。
失魂落魄的走出厂区,远远就看到一个人一瘸一拐踉跄着走路,背影还有些熟悉。
易中海忙不迭且的叫住人,颇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傻柱……你,你……这是怎么了?”
“嗯?”前面磨磨蹭蹭回家的不是别人,正是傻柱,听到声音猛的回头,脸上一怔,随即嘴角发苦,下一秒就哭了出来,“哇哇,一大爷,我……我快累死了啊!”
噗通!
一口气嚷了出来,傻柱好似一下子宣泄掉了郁结的苦气,哐叽摔倒在地。
“傻柱,傻柱,你怎么了?”
易中海连忙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