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将军一跃而起,扑向了一只体型稍微小点儿的豺,上去一口,就咬住了豺的脑袋。
豺多数时候都是仗着数量占优势,打群架,以多欺少,打消耗战。
七只豺对阵五条狗,对面还都是体型较大的狗,这些豺根本不占什么优势。
况且它们刚才还跟野猪搏斗过,体力耗费很大,又没来得及吃肉补充体力。
所以黑将军这么一冲,对面这个没有豺王的豺群,立刻就分散开来,各自逃跑。
而二郎神等几条狗,也趁着机会,各自找准目标就冲了过去。
以二郎神和大青等狗子的凶悍,各自单挑一只豺,根本没多大难度。
可偏偏,这些狗子不走寻常路。
二郎神和大黄一前一后追上了一只豺,大黄一口咬住了豺的脖子,二郎神直接咬住了豺的右侧后大腿。
那豺的体型才多大啊,四十来斤,单打独斗的话,都打不过一只狗,更何况俩成年的猎狗了?
一个照面儿,那只豺就让俩狗给叼住了。
俩狗子各自使劲儿,互不相让,豺直接让它俩给扯的四爪离地。
野猪、黑瞎子皮厚,还挂着甲,狗子的牙咬不透,造成的伤害小。
可豺哪能跟野猪、黑瞎子比?锋利的狗牙轻而易举就咬透了。
二郎神九十来斤的体型,大黄稍小点儿不到八十斤。
这俩家伙咬住一只豺,用力撕扯,能是什么后果?
就听见喀的一声,豺的脑袋直接就被大黄给扯掉了。
豺一死,俩狗扔下这只豺,看都不看,转头就去追前面跑掉的豺。
另一边,大青和二青也如法炮制,直接撕碎了一只豺,接着就去追逃跑的那几只。
黑将军虽然单独对付一只豺,但那只豺体型小,力量不够。
没多会儿工夫,就被黑将军用爪子给按到了地上,脖子被一口咬住。
黑将军嘴宽牙尖,下嘴又狠,这一下,直接把豺的颈椎给咬断了,那只豺在地上抽搐两下,眼见着也活不成。
黑将军扔下瘫在地上的豺不管,转身就跟着大青它们后面,追逃跑的豺去了。
另一边,盛希平几個人飞奔着赶过来时,正好看见了雪地上躺着三只半死不活的豺,和那边已经死透了,肚子都被掏开的野猪。
“嘿,这群豺咬死了一头跑篮子,倒是让咱们给捡了个现成儿。”王建设等人一看,笑道。
盛希平哪里还有闲心管啥跑篮子啊?他最记挂的是狗子们。
也不知道这群豺具体有几只,要是数量少还行,狗子们不至于吃大亏,要是豺数量多,就怕狗子吃亏。
“先别管这些了,追。”
盛希平拔腿就追,其他人立刻跟上,这一追,又跑出去三四里地。
等盛希平他们赶到时,战斗已经结束了,地上四只豺的尸体。
二郎神它们几个虽然带了点儿轻伤,精神却很好,一个个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盯着地上那几只豺。
这边四只,之前有三只,盛希平又在周围转悠了两圈,没发现豺逃跑的足迹。
这回,豺应该是全军覆没了。
盛希平吹了个口哨,将狗子都叫到自己跟前儿来。
狗子见到盛希平,眼神立时就变了,由凶悍变得柔和温顺,全都跑到盛希平身边转悠着,哽唧哽唧的跟盛希平撒娇。
黑将军还站了起来,将前爪搭在盛希平身上,摇着尾巴一副求表扬的模样。
盛希平赶紧揉了揉黑将军的脑袋,夸了它几句,然后再挨着夸一下二郎神和大青它们。
狗子们被哄的高兴了,一个个摇着尾巴,颠颠儿的往回跑。
“走,拖着这几只豺回去,咱把那头跑篮子也拽着,正好回去分了肉过年吃。”
都说跑篮子的肉骚,不好吃,那都是吃馋了才这么说。
没肉吃的年月里,连又酸又臭的豺肉都吃了,更何况是跑篮子呢?
王建设几个过来,拖着地上的豺,一行人返回刚才的位置。
这回,狗子们全都围在那头野猪身边,乖乖坐好了,歪着头盯着那头早已经死掉的猪。
盛希平一看,知道狗子们这是馋了,赶紧抽出刀子,将那野猪开了膛,把猪心、猪肝啥的喂了狗。
五条狗,那点儿下货啥的怕不够,盛希平又割下来不少肉喂。
直到狗子们都吃饱了,一行人这才拖着野猪和豺狗子,缓步而行往回走。
一早晨出来,追了豺二十多里地,总算是把这群豺给全锅端了,顺道还捡了头三百多斤的跑篮子回来。
今天收获不算小,大家伙儿都挺高兴。
等他们回到林场,已经快中午了。
这次进山收获挺大,尤其是那头跑篮子,能出不少肉,所以众人没再去林场财务室领奖金。
而是直奔盛家,将那野猪扒了皮、剁开,各家分了些猪肉,再拽一只豺回去。
王建设等人走后,盛希平拎了块肉,送大青它们回刘家。
刘长德一听说,盛希平他们又在养殖场守了一晚上,今天带着狗咬死了七只豺,还捡了一头猪,也挺高兴的,直说盛希平几个有本事运气好。
被这一群豺搅合的,盛希平从腊月二十六到二十九,一直就没消停了。
这大过年的,家里还有不少事情要忙,也闲不下来。
直到晚上,盛希平总算是能躺在自家炕上,安安稳稳睡上一觉。
再睁眼,已经是大年三十早晨七点多了。
吃过早饭,盛希平就领着弟弟们在院子里竖灯笼杆子。
“希安、希康,你俩去林子里,砍点儿红松树枝回来。
芳儿,弄点儿彩纸剪了,等会儿你二哥他们砍回来树枝,绑在一起。”
盛希平找出木头方子,钉灯笼架,一边指使了弟妹,去准备材料。
等盛希安他们砍回来松树枝,盛云芳也把各色彩纸都剪好了。
盛希平将彩纸和松枝用铁丝绑起来,再绑到灯笼架上,大红灯笼则是用滑轮和绳子连起来,挂到灯笼架下面。
这些都安装好之后,才把灯笼杆子竖起来,绑到了园杖子上。
“哇,咱家的灯笼真漂亮,还是我大哥厉害。”
盛希泰这个啥活不干的,倒是挺捧场,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高高竖起的灯笼杆,一个劲儿鼓掌。
“得,你快闪一边儿去吧,马屁精,啥都不会,就会溜须拍马了。”
盛云芳、盛云菲姐妹俩白了老六一眼,万分嫌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