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法为剑,以德为盾,执法为民,护航和平......”,身穿藏青色外套的召信臣从队伍中出列。
“守护秩序,安全为民,畅通道路,保驾护航......”,身着黄绿反光马甲的警员从队伍中出列。
“生命至上,救援无疆,火海英雄,勇担重任......”,身着橙黄色消防服的警员从队伍中出列。
“铁血忠诚,勇敢无畏,严谨勤勉,特战之骄......”,身着黑色特战服的警员从队伍中出列。
他们念诵着各自的训规,这些字眼从学员到工作直至退休都牢牢刻在他们的骨子里。
“立正,向牺牲的警员先烈敬礼!”
唰!
虽然临时调集的警员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但在统一的口令下他们的动作竟然如此统一协调。
他们的面前是一个小小的铜钟,老年间一旦有警情便是通过这口铜钟召唤警员出警。
今天,又有警情。
铛铛铛!
小小的铜钟却发出洪亮的响声,声音越飘越远。
夜楼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转头一看,一个身姿挺拔、眼神锐利、表情严肃的虚幻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印刻在心脏位置的警徽散发出夺目的光彩。
“听说你们有麻烦?没关系,交给我们吧。”
身后虚幻模糊的灵体如同潮水般涌向僵尸所在的居民楼,他们在王姨的房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虚掩的房门里,一堵满是裂痕的墙体轰然倒塌。
汤汁的效果终于消失,它终于重新掌控身体。
“胆小如鼠的人类,我要把你的心脏挖出来!”。
能把手下的性命如同垃圾般随意摆弄丢弃,它今日居然遭受夜楼的‘撞墙’之辱却没有还手之力,这是何等的憋屈。
“等本将军成了仙僵就要把人间当作僵尸的孵化场,所有人类都该死!”
僵尸挥舞手臂,虚掩着的房门立马粉碎。
该死的人类!
“你是说谁该死?”,一个体格健硕,肌肉呈倒金字塔的英灵用手撑着门框挡住了僵尸的去路。
门外成千上万的英灵似笑非笑地看向猖狂的僵尸,齐齐冲了过去。
嗷唔......
僵尸瞬间被英灵吞没,连吼叫声都透不出来。
召信臣和其他警员一样无法看见英灵的模样。
不过从楼上那东西的惨状来看,先烈们很给力啊。
僵尸被揍了整整两个小时,夜楼上前探查时它的身体已经软得像一滩死泥。
“就差一步,差一步本将军就可以......”,它的瞳孔涣散,又尖又长的獠牙被硬生生打断,可即使这样它还不忘做长生梦。
“长生......”,夜楼蹲在僵尸的边上微微一叹,他同样也为了活下去而日夜奔波。
能寿终正寝就算不错,长生太遥不可及。
“我很好奇,今天怎么没有把那四只手的怪物叫来,它们来了你不一定会输。”,夜楼心中一直有个疑问。
“它们不是本将军的手下......它们受一个神秘人召唤而来,仙僵修炼之法也是他传授给本将军。”,似乎知道自己的肉身崩碎命不久矣,僵尸的话也稍微多了起来。
“神秘人?他知道长生之法不自己修炼干嘛还要传授给你,你就一点也不怀疑那修炼法的真实性?”,夜楼察觉到这个僵尸可能被他人当枪使。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修炼之法的真假?”
这个回答让夜楼感觉怒气直逼脑门,气得浑身发抖。
这么多人命被你用来试错是理所应当?
难以置信。
夜楼转身离去。
僵尸静静地仰望星空,“那个神秘人有一种非常特殊的臭味,如果你碰见一定要躲得远远的,他非常的危险。”
特殊的臭味,危险的神秘人。
这两个信息好似两记重锤敲在夜楼的脑袋上。
利用僵尸的神秘人和玩具城的纵火者应该是同一个人。
东方日明。
朝霞照射在它的尸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
这把火把僵尸烧成了灰却没对居民楼有丝毫影响,平凡又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夜楼扒下了它身上的鳞甲,这东西火烧不透太阳照在上面还更显森冷寒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连带着之前那怪物的皮,夜楼有了更多的材料做纸扎。
心情大好,夜楼哼起了小曲儿。
咦?
怎么感觉心底还有事儿呢,是不是这阵子事情太多弄的有些疑神疑鬼?
夜楼止住了脚步看着手上的鳞甲出神,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
刀没有被全部收回!
那把用部分鳞甲修补过的纸刀还不知被握在谁的手里。
怪不得夜楼看着缺了一道口子的鳞甲就感觉不对劲。
当时就应该好好问问,唉!
夜楼拍着大腿后悔不迭,只能希望那把刀安安静静地躺在某个角落不要再给自己添麻烦。
夜楼坐上召信臣的车回了出租屋,王姨被召信臣接到自己家照顾。
今早市政公布一条最新消息,原警局遗址现警民小区计划拆迁,现向社会招标。
小区的住民喜出望外,市中心地段又是江城直属单位的拆迁计划,补偿可是非常丰厚。
人去楼空的居民楼。
一把缀有寒光鳞甲的纸刀被一人捏在手中。
他的脸上带着白色面具,一身黑色冲锋衣浑身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臭味。
注视着面前一滩发黑发臭的水渍良久,那断成两截的扳手浸泡在水渍里向他发出无言的嘲讽。
呵呵,哈哈哈!
手上的纸刀利索地将扳手砍成碎片,那傻子僵尸给自己的武器倒不错,特别是被鳞甲覆盖的刀刃锋利无比,削金断玉。
“先扒我罗刹的皮,后又折磨我水煞的魂。夜楼,我要你不得好死!”
啊嚏!
夜楼揉了揉鼻子看向面前的房东,“是不是您又在心里骂我了?”
房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兔崽子我要骂你为什么要藏着掖着?白天就睡大觉,晚上就去鬼混整天不学好,你不倒腾那扎纸店了?”
夜楼拿着一个白馒头放嘴里咬,“那生意属于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嗨,跟您说了也不懂。”
房东一把油条就呼在了夜楼脸上。
“少跟我废话,明天抽空帮我个忙。”
夜楼有些好奇,这老头儿平常就闲得很也不怎么麻烦自己。
“行啊,您先说说什么事。”
“去小学当一天语文老师。”
“不去!”
“你之前不整天翻腾那破小说嘛,教小朋友写作文不是手到擒来?”
“可我小说扑街了啊。”
“我不管你扑不扑街,不去我就断你的水电宽带。”
……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