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旁边的女助理可笑惨了，干饭哪里有看戏好玩。

倩倩对夜楼的心思她清楚得很。

早在西楼那场时她就瞧出了些端倪，也不知夜楼到底哪里吸引住了大小姐。

说起自己的老板倩倩，女助理也是找不到任何形容词去描述。

家里有金山银山却选择自己出来抛头露面，要不是她爹的力量，这么漂亮的倩倩早就被平台高管或者其他大主播潜规则套路。

自己收了倩倩一份工资，又收了她爹一份工资，当然得好好保护照顾她。

“夜楼你身上一股什么味，熏得倩倩都喘不过气。”

本是女助理转移话题的玩笑话，却引得夜楼的注意。

怪味？

他记得童童说过纵火人身上有一股奇怪的臭味。

僵尸口中的神秘人也有一股奇怪的臭味。

自己只在江边走了一圈，难道说女尸身上有那个神秘人的味道？

被火烧死的童童，被刀砍死的精神小伙，被淹死的女尸......

这些惨案好像由一根看不见的线连接在一起。

那个神秘人仿佛无处不在精心策划着某种计划。

“借下你的手机。”

夜楼的老年机早已在江水里报废，只能向倩倩借手机打给召信臣。

倩倩脸颊上的红霞还没完全消退，她连忙把手机递给夜楼。

电话里头的召信臣沉默片刻，他的声音非常低沉。

“我那弟兄王坤死在云城的森林里，他被藤蔓吊死在枝桠上身体扭成了一个麻花......”

金木水火......还差一个土！

神秘人的最终目的不得而知。

但最起码知道最后一个受害者肯定和‘土’这个字联系紧密。

“这件事我会持续跟踪，有消息我会再联系你。”

召信臣匆匆挂断电话。

倩倩看到夜楼的脸色有些凝重便心生好奇。

如果他有什么烦心事自己能帮上忙的话就太好了。

夜楼长长吐出一口气，他深知神秘人具有极强的耐心。

可能下一个目标出现在十几年后也说不定，难道自己要等待十几年？

夜楼将手机递给倩倩勉强笑了笑，“谢了，你决定好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嗯，晚上你想去哪吃，我请客！”

说起吃夜楼就来了劲，他嘿嘿一笑。

“预算多少，预算少咱就去苍蝇馆子，那里的菜肴物美价廉。预算多就去高档餐厅。”

倩倩捂嘴一笑，“江城所有餐厅随你挑选，这次预算非常充足。”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咯。”

......

江城金融大厦顶层。

一个长相粗犷帅气的中年男人手中正握着倩倩十几岁时候的照片面带微笑。

“这妮子从小就有主见还调皮，长大也是不省心啊。”

两百平的办公室没有奢华的装饰或杂物，只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和几个书柜。

这幢金融大厦每月的租金最低也要五万一平，在寸土寸金的地段里，拥有如此宽敞的办公空间的人整个江城数不出二十个。

一阵叩门声响起，总裁助理小心翼翼地走进办公室。

“刘总，这是您女儿上个月的直播流水，您要不要过过目？”

倩倩的父亲淡然摆摆手。

“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不过是给她打发时间罢了。我更关心她会不会交友不慎，虽然有女助理盯着但总觉得不放心。”

总裁助理一愣，然后犹豫着开口。

“倩倩最近倒是和一个男人走得很近。”

当啷！

倩倩父亲手中的酒杯掉在巴掌厚的地毯上，酒杯里的轩尼诗更是洒了一地。

心碎的声音从他身体里传了出来。

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小白菜居然要被别家的猪拱了？

不可能，不可原谅！

是那些图谋不轨的浪荡子，还是想要攀龙附凤的有心人？

一定要派私家侦探查查对方的底细才行......

总裁助理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而且......对方好像对倩倩不感兴趣。”

咔嚓！

倩倩父亲的心直接碎成了两半，他攥紧了双拳，脑门的青筋毕露。

自家的女儿有千般好，却偏偏有不长眼的家伙不识货。

这厮该死啊！

要不要请东南亚的杀手走一趟？

江城每天都有失踪人口，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刘总......刘总，还有件事。旗下有许多艺人都想去泰国请佛牌，您要不要......”

刘总的心情糟透了，他招招手就跟赶苍蝇似的。

“你再劝一劝他们别听风就是雨，他们请的可是鬼牌！别家的艺人我管不着，不要因为眼前的利益把自己一辈子都搭进去。”

“是！我会嘱咐所有经纪人。”

总裁助理应声退下。

“哎，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对了，请鬼牌这种事情万万不可让倩倩知晓，那妮子要强，搞不好会听信他人谗言。她要深陷泥潭，所有牵扯进来的人都得死！”

总裁助理的腿有些发软，这位刘总可不是绣花枕头，年轻时手上就沾满了鲜血，年纪大了脾气有些收敛，但并不多。

整个江城活得最洒脱随性的就是这位主。

要是他把刚猛爆裂的性子收收，江城第一首富的位置必然归他莫属。

“还有，帮我联系一下樱花国的甲贺村。”

“刘总您是想......”

“少说多做，也就几百万的花销多一份保障罢了。”

摩天大楼高耸入云，藏在里面的心思就好像云层一般绵密又无法被人参透。

......

几人回到江城，夜楼和倩倩约好晚餐地点就分道扬镳。

重新回到出租屋，夜楼的口袋就动了起来。

童煞的那一撮绿毛从夜楼的口袋里钻出来透气。

“老大，在口袋里我苦思冥想，发现扶乩神纹或可以用在纸人身上。”

“哦？那我也不能把柳广全一直带在身边啊？”

那一小撮绿毛摇晃两下，“画师带不走，但我们可以把神纹带走。”

夜楼联想到江边大战，童煞为自己修补神纹最终请得阴神无支祁助阵，他好似想到什么。

“可请阴神的代价太大，到时驱邪把自己驱没了咋整？”

那撮绿毛疯狂转圈圈，忽然中间劈叉给夜楼来了个中分发型。

“老大，请不动阴神咱们就请鬼呀。”

夜楼的眼神焕发光彩。

“唉，我就说咱们夜家人多......鬼多力量大吧。”

“不是！老大我的意思是，玩具城的大家都可以被请到纸人身上作战！”

哦，是这样啊。

夜楼尴尬的挠着脑袋，他本能的就把主意打到了父母、爷奶等长辈头上。

真是罪过，罪过......

得到童煞的提醒，夜楼更是想到了鬼多势众的西楼。

那里的怨灵数量可远比玩具城的童煞们多得多，而且战力也更高。

玩具城还是老老实实当自己的纸材制造厂吧。

如果事实真如童煞所说，那夜楼的自保能力将得到史无前例的增强。

有了纸人这一层躯壳，怨灵们也能在人间自由行动。

它们不光可以对付灵体也拥有对付实体敌人的能力。

到时夜楼就可以撒纸成兵，拥有专属于自己的纸人军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