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家小孩的东西当作自己的礼物......
这种不要脸的做法是怎么想出来的?
夜楼作为新时代的三好青年自然一口回绝。
【无所吊谓,礼物你爱要不要。】
大爷你肯定是故意的对不对,一定是故意这么恶心我。
夜楼咬牙切齿地打了一辆的士,直奔人民公园。
清晨的人民公园非常热闹。
穿着白色、红色练功夫的老头老太太舞刀弄枪,有的和健身器材较劲上下翻飞,比大部分年轻人还更具活力。
一个大爷空中转体三周稳稳落地,恰好停在夜楼的面前。
确定这里是人民公园,而不是什么功夫角,比武擂台?
大爷飞身上了一条单杠开始翻滚起来,还没等夜楼回过神,一个身穿褐色练功服的老太挥舞起自己的九节鞭。
夜楼被惊得后退几步,险些被长鞭所伤。
可背后又有几个练八极拳的大爷对着树桩子就是一顿乱撞。
树桩的根扎得很深很广,反正夜楼只感觉脚下的地面都在震动。
这公园里就没个正常点的?
夜楼越逛越没底。
本来抢小孩子东西这种事情虽然可耻但总归简单。
可如今看来。
这项任务的难度可能会非常高,到时可能都走不出这公园。
角落里有个孩子正在空手劈砖,石头碎片直奔夜楼命门而去。
好在他如今身手矫健才堪堪避过这道暗器。
杀机四伏的公园,哪个才是合适的下手对象?
夜楼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慢慢观察起来。
这时,一个小女孩儿正舔着手上的棒棒糖,她看上去好像很柔弱的样子,夜楼有七成把握把棒棒糖夺下来。
他妹的,干了这笔买卖!
夜楼给自己心底打气,他打算一鼓作气抢了就跑。
这里距离大门也不远,两三分钟就能逃出去。
可是有一道极快的身影越过夜楼,抢先奔向小女孩儿手里的棒棒糖。
好快!
只一息间,他就闪到小女孩儿身边,他嚣张地将棒棒糖往嘴里塞。
临走还不忘冲着女孩儿做个鬼脸。
再一息,已然到了公园大门前。
小女孩儿的脸瞬间冷了下来。
她冷哼一声,脚下用尽十分力道将路边一块石子爆射出去。
石子带着呼呼风声射向对方的后脑勺,从另一个方向折射出去。
他嘴里的棒棒糖还有口袋里的小哨子掉了出来。
夜楼眼前一亮,棒棒糖自己绝对不敢染指。
但拿个哨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夜楼用脚尖戳了戳对方的屁股,还在哼唧,没死。
弯腰,捡哨子,拔腿跑路,整套流程下来一气呵成。
早晨的公园极度凶险,一直跑到下个路口夜楼才敢停下。
【哈拉哨:吹动此哨可召来附近的亡魂。】
这次的奖励还算中规中矩,没有上次的那么奇葩。
夜楼找了根绳把哨子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也算是个小装饰。
回到出租屋趁房东不注意,夜楼偷偷夹了几根油条包麻薯上了楼,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后便沉沉地睡去。
这次夜楼睡得很浅,可能昨晚在电影院睡过的缘故,一直到下午三点就没有了睡意。
百无聊赖下夜楼回到扎纸店用心钻研《纸扎百魂》提高扎纸工艺。
一阵熟悉的幽香从店铺入口传来。
是她。
那令自己着迷的倩影再度出现在面前。
“纸鸢......最近还好吗?”
夜楼滚动几下喉咙,再开口已没有之前那么洒脱随性。
因为她已是别人妻子。
纸鸢闻言微皱眉头,“几日不见怎么这么生分?亏我今日还为你准备了小礼物呢。”
夜楼一听纸鸢为自己准备礼物,什么人妻、人妇的早就忘到天边。
他痴痴地笑着又恢复了往常模样。
纸鸢将一只小小的千纸鹤轻轻地放在夜楼的手心,她轻摇嘴唇有些害羞。
“我折得没你好,你不喜欢就把它丢了吧。”
夜楼连忙接过,看着千纸鹤啧啧称奇。
究竟是多豪横的家庭用钱来折东西......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很珍惜......只是将军那边......”
夜楼还是忍不住心中的那份悸动向纸鸢试探一番。
纸鸢抬眸正视夜楼,贝齿轻启。
“你都知道了?”
夜楼犹豫片刻缓缓点头。
纸鸢深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将军对我管教森严,但交朋友送礼物是我个人行为,并不会因为他而受影响。我很敬重将军,但我同样珍惜彼此间的情谊。”
嚯!
纸鸢一通输出下来顿时把夜楼给砸懵了。
又像发好人卡又像告白的话让夜楼如何应对?
特别是这句话出自已为人妻的口中,这份勇敢去爱的果断和决绝何人能及?
夜楼的榆木脑袋还在组织语言,纸鸢忽然嗅到了什么。
然后她把脑袋直接凑到夜楼的胸脯前细细闻了起来。
“果然不是我的错觉,你身上为什么有股很浓郁的果香?”
纸鸢的眼神已经冷下来,她乌黑的发丝开始无风自动,整个人的气势更像一把出鞘的利刃。
“你别误会,这果香是我最近买的古龙水。我的汗腺比较发达所以......”
夜楼‘自卑’地低下了头有些难以启齿。
他的内心慌急了,今天差点被倩倩那妮子害惨了。
昨晚还帮她出气来着,没成想今天就‘恩将仇报’。
不行,下次得离她远远的。
“对不起我不该直言......,总之......我先走了。”
纸鸢自责极了,她的眼神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解释了半天最后逃似的离开了扎纸店。
夜楼喊了半天也没能留住她。
佳人离开,夜楼没了继续钻研纸扎术的心思便也匆匆离开扎纸店。
明明心里头还有很多话想向她倾吐......
心情烦闷,夜楼正想出去散散心,不经意间他低头往客厅方向瞥了一眼。
一道身材高挑出众的倩影俏生生坐在沙发上。
她穿的是米色旗袍,衩都开到了大腿根部,那雪白的肌肤嵌入沙发里松软得好像一个馒头。
夜楼转头看了眼坐立不安的房东,“到底是英雄宝刀未老,小子佩服!”
房东满脸通红,他腿上压着一本哲学书仿佛有千斤重,下半身根本不敢动一下。
“人家是来找你的!”,房东说这句话时眼睛里的嫉妒火焰都快喷了出来。
夜楼有些诧异,转而淡然挥了挥手。
“我不认识她,让她哪来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