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才一大早秦风便从一阵阵锣鼓号角中清醒。
陈明急匆匆的赶过来。
“先生,曹军攻城了!”
秦风翻身下床,迅速穿戴整齐:
“多少人,主攻在那一面城墙?”
“约莫着四面城墙两千余人,主要集中在南方城墙!”
极限换家之后,夏侯渊从南面王家庄北上来攻,自然是选择了南面城墙。
等秦风站到城墙头外面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曹军。
赵云面色凝重:
“先生,对方已然打造出冲车,今日怕是有一场恶战!”
望着烈烈飘荡的夏侯二字旗帜,秦风深吸一口气:
“夏侯渊的动作倒是不慢,不过无妨,此战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夏侯渊远击而来,只有两千余人,确实难以攻下此城,其必然撤往其他。”赵云也在旁边赞同。
秦风只是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听到下面一阵锣鼓声,一将领单马持枪缓缓而行。
“弓手备弦!”赵云凝目而望,秦风则是悄悄的冲着后面的弓手吩咐。
四五个弓箭手远远的瞄着,手上的弓弦已经拉开,只要对方再往前走两步便可一击而射。
显然对方也是知道的。
那将领驻马而停,声音洪亮,长枪指向上蔡:
“城上何人,出来回话!”
赵云冷哼一声,直接从墙垛里站出:
“汝乃何人?”
“吾乃夏侯将军麾下陆平是也!”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夏侯渊手下副将陆平。
“无名之辈,也敢在城下狂吠!”赵云冷哼一声,不屑的回应。
这一下陆平怒火升腾,破口大骂:
“汝是何人,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吾乃常山赵子龙!”赵云自傲的手中一亮枪,身形直挺挺站在城墙之上,雄姿英发。
此时对方军阵中又有两三人簇拥着一黑甲将缓步而来。
陆平也站在身侧。
秦风眯眼往下看,只见对方起手打着夏侯的大旗,肯定便是夏侯渊来了。
那中间黑甲大将面长短须,目光毅然,虎背熊腰端坐马背,声如惊雷:
“常山赵子龙是何人,无名鼠辈安敢窃我上蔡!快快出城,与我决一死战!”
“够胆量的上来一战!”
如此低级的激将法,怎么可能会让赵云心中有任何波动?
嘴上带着几分不屑,望着对方所占的方向,眼睛一转,赵云提枪又喊道:
“曹贼可敢上前来让爷爷一观?”
夏侯渊也不是傻子,阳光照射之下,城墙上反射亮光不用看,就知道是弓箭手,这个时候再往前两步直接就到了弓箭手打击的范围之内。
到时候乱箭齐发之下,即便是他也九死一生。
“鼠辈安敢诓骗于我?识相的乖乖打开城门,饶你不死!”
夏侯渊还真有着想面前这只刘备军的心思。
毕竟神出鬼没的秦风给他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虽然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但夏侯愿意承认秦风的指挥能力极强,若是能化敌为友,在自己麾下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于是便再次喊道:
“天下之北不日将归于我家主公,你主刘备不过流寇,将不过关张,兵不过三千,正所谓良臣择主,尔等若愿弃暗投明……”
话音还没有落下,随着秦风的手一挥,周围的弓箭手,弓箭齐发。
一阵乱箭之下,人仰马翻,虽并无伤亡,但狼狈之下也没有再招降,悻悻转马而回。
“攻城!”
……
“外头曹军攻城了!”
一个青衣小厮呼喊着在街上奔过,时不时有头从个个店铺、居户探出,紧接着便是一阵一阵的骚乱。
“曹军攻城了?这可比前几天的阵势大多了!”
“许些年不见如此阵势了!”
“这战事怕是持续不了很久!”
“王兄只是有消息?”
此时茶馆之内,和外边那些灰衣短袍之人,格格不入的几个长衫正品着茶,一脸悠闲。
被叫王兄的人,此刻正矜持一笑,手轻轻一摆,脸上带着几分,故作高深:
“我告诉你们这伙人绝不超过二百,夏侯将军神兵三千,你说战斗能持续几时?”
“原来如此,不过上蔡前段时间加了城墙,之前又囤积了不少粮草辎重,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攻得下来的呀!”
此时又一长衫如生命儒生模样的人摸着下巴上的短须,悠然说道。
“不然不然!城中水早已断,内河上现在飘的都是一些污垢,你们难道没看到吗,再者说,今日这茶钱都涨了两大钱,诸位还不清楚吗!”
青衫王兄摇着扇子,言语笃定。
“那这必败无疑了,少数几处水源,怎么可能支撑这么多人,城中储藏之水城,最多也不过支持月余,我可断言,这刘备军必败无疑!”
在说完水源被断之后,茶楼中大多数人都认为刘备军必败。
毕竟水源都被断了,还谈什么作战。
这时旁边坐一个喝茶的穿着考究的老人慨然说道:
“早败早好,听说这个刘豫州要减免赋税,他自己剪倒也还好,连着那些雇农的那一份也不让咱们拿,这不是强盗行径吗!”
“就是!刘老爷说的是啊,他自己做好心抢咱们东西,简直不当人!”
周围有雇农的大小地主们纷纷应和。
“还有那免商税,免了那些小摊小贩的,不是让这群人行商吗,都去行商,我家的地谁来种?”
“就是就是!”
本身这茶楼也不是普通人能够进得来的,尤其是现在茶水又贵,能坐在二楼的大多数都是上蔡地主、豪绅。
秦风的免税政策在他们眼里看来就是断他们的财路。
“等老子回去就把那些天天吹着不交税的雇农全给赶出去,一群杀千刀的种着老爷家的地,还不想交税,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那这也要等夏侯将军攻破了上蔡再去,否则可小心这刘备军半夜敲你家门!”
“他敢,他也不打听打听我上蔡刘家是什么家族!半夜敲我家门,老子刨了他十八代祖宗!”
“这可不敢说,刘豫州可是皇亲国戚,我说刘兄你这话可不敢乱说!”